對于男人的回答,硯時柒不疑有他。
她拉著四哥回了次臥,當晚,他們便留宿在了帝景別院。
大概是冷奕閻要和溫知鳶結婚的消息太令人震驚。
這晚的硯時柒,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她從枕下摸出了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半夜一點鐘。
一聲嘆息從身后傳來,硯時柒驚訝地將手機屏幕壓在胸口,翻身看向床畔,“我吵醒你了?”
“沒有!”男人精壯的小臂搭在她的腰上,拉到懷里,“怎么還不睡?”
硯時柒枕著他的臂彎,將臉埋進他的胸口,“可能是白天在飛機上睡得太久了。”
秦柏聿沒有說話,卻微微后仰,拉開兩人的距離,垂首看著她,“還在想冷奕閻的事?”
硯時柒抬眸,撇撇嘴,悻然地點頭。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他。
她幽嘆一聲,眉梢染了煩躁,“就是沒辦法理解他的做法,其實我始終不相信他會愛上溫知鳶,但是吧…”
話音未落,硯時柒就自動收了聲。
但是冷奕閻的維護,又那么情真意切。
究竟是人心太復雜,還是她把人性想的太簡單?!
男人深逵的瞳瞬也不瞬地落定在硯時柒的臉頰上。
次臥的墻邊亮著一盞小夜燈,昏暗的光線里,他清晰地捕捉到她難以釋懷的糾結。
他抿了抿唇,眼瞼低垂,俯身在她的額前落下一吻,“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
冷奕閻不是小孩子,他有自己的思考和意識,執意要娶溫知鳶,也必定有他的道理。”
男人的話,點到為止。
他沒多說,而硯時柒速度忽略了其中的深意,略顯不愉的搖頭,“他現在這做法,就算真的有理,我也不能贊同。
溫知鳶太狡猾了,和她在一起,我擔心冷奕閻會防不勝防。”
聞此,男人危險地瞇眸,音色醇濃的打趣:“秦太太晚上不睡覺,一心想著其他的男人,你覺得合適嗎?”
硯時柒一怔,瞧見他眼底的促狹,抿嘴鉆進他的懷里,不說話了。
房間里溫馨恬靜的氣氛沉寂了少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往男人的脖頸間蹭了蹭,咕噥:“明天,我們去外公家吧。”
入眠之前,她想了很多。
如今冷奕閻勢必要護著溫知鳶,訂婚結婚也完全不是說說而已。
既然這樣,他們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必要。
她想對付溫知鳶,但不是現在。
因為,橙橙還沒回來。
但,千錯萬錯,冷奕閻至少做對了一件事。
他將溫知鳶帶回了國,只要在國內,那么做任何事就會方便許多。
想到這里,硯時柒又強行撐開酸澀的眼睛,“還有,既然溫知鳶在國內,能不能限制她以后再出境?”
“可以,帝京三環派出所那邊,這兩天會再次對她發起傳喚,期間可以限制離境。”
即使她想再離開,只怕也沒機會了。
不一會,硯時柒睡著后,男人摸著她溫熱的臉頰,靜待了幾分鐘,他就悄悄披上外衣,離開了次臥。
他踱步走向另一側的活動室,進門后就打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