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一瞬不瞬地睨著溫知鳶,見她畏縮在冷奕閻的身后,她一聲冷笑,“溫小姐,你需要我將你做的那些事,重復給你聽嗎?
溫家二嬸已經入獄了,你知道嗎?五年前你求她幫你除掉溫橙的事,還記得嗎?”
她的語氣很慢,聲音很低,一句句的質問砸在溫知鳶的臉上,讓她慌張無措。
“我沒有,不是我做的,她在陷害我。”
溫知鳶搖頭反駁,還不斷往冷奕閻的身后躲去。
硯時柒看著她裝腔作勢的模樣,眼里噙著鄙夷,輕蔑冷哼,“當初在溫家,你陷害我的時候,可不是這么畏畏縮縮的。
怎么了?在你的閻哥哥面前,你是打算繼續偽裝成小白蓮,然后背地里再買兇除掉你的眼中釘?
溫知鳶,你怎么退步了?我還以為你去了一趟馬來,再回來能讓我刮目相看呢!”
不可否認,硯時柒的言辭很犀利。
她甚至想要徹底激怒溫知鳶,讓她在冷奕閻的面前徹底現原形。
這樣,他是不是就不會被蒙蔽了?!
可惜,她還是錯估了冷奕閻要保護溫知鳶的決心。
當硯時柒再次打算逼近溫知鳶時,冷奕閻突地上前,挺拔的身形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眉宇間覆滿了陰翳,語氣充斥著威脅,“硯時柒,你適可而止!”
“你在和誰說話?”
“你他媽說誰呢?”
“小閻,你才適合而止!”
三道聲音,分別來自秦四哥、喬二哥和三姐夫。
他們幾乎異口同聲,每個人的嗓音都低沉沙啞,且透著濃濃的警告。
此時,秦柏聿已經緩緩起身,而喬牧動作更快,他丟下手機大步流星地走過去,二話不說一腳就踹在了冷奕閻的小腹上。
冷奕閻被踹了一腳,身形不受控制地后退。
本還躲在他背后的溫知鳶完全沒料到這一幕,且因冷奕閻慣性的后退,她一聲驚呼,直接被撞倒在地,“啊…”
喬牧幽冷睥睨的目光如有實質地落在冷奕閻的身上。
見他捂著小腹單膝跪地,喬牧嘴角微勾,森冷一笑,“既然站著不會好好說話,那就跪著說吧。”
老四沒有動手,那是因為還有冷奕池在這里。
但有他喬牧在的地方,誰敢對酈城秦家的未來主母不敬?
弟妹是什么身份?
老四的命,小丫頭的四嬸,他公司未來的巔峰藝人。
他冷奕閻算個什么東西,敢直呼其名的威脅!
給他臉了!
冷奕閻被喬牧狠戾的一腳踹的半天起不來身,加之他的后背本就有傷,這會兒他只能滿頭大汗地半跪在地,呼吸顫抖的隱忍痛楚。
見此,硯時柒慍怒的神色稍微平靜了幾分。
心里,有些舒坦了。
但,依舊難以釋懷!
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維護溫知鳶,唯獨冷奕閻不行。
他曾經對橙橙所表現出那么濃深的愛意,在今天看來,又到底算什么?!
眾人各懷心事的沉默著,秦柏聿已然上前將硯時柒護在懷里。
他瞳深如淵,厲色洶涌,口吻卻無比平靜的陳述:“你再說她一句,我斷了你的舌頭。”
突然——
“閻哥哥…肚子,我的肚子…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