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成鄴楠一個狠戾的巴掌甩在她臉上,紀素辛一時不備,額頭猛地撞擊在車門的邊框上。
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耳膜里嗡嗡響,瞬間什么聲音都聽不見了。
二十分鐘后,酈城邊緣夜店。
這里,是成鄴楠第一次遇見紀素辛的地方。
他解鎖,下車,打開后車門時,就看到紀素辛還趴在座位上。
成鄴楠瞇起眼睛,冷笑著拉起她的臂彎,夜店門前氤氳的燈光下,他看到了她的耳廓里有血跡。
紀素辛被拉起時還下意識地捂住耳朵,半張臉腫得很高,額頭上也出現了腫塊,她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成鄴楠看著她這副樣子,松開她的手臂,就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劉經理。”
“哎喲,這不是成總嗎?可好久沒來了啊!”
接電話的劉經理,是邊緣夜店的夜場負責人。
“出來一趟,我在門口!”
成鄴楠略略說完,就將手機塞回了羽絨外套的兜里。
他一手搭著后車門,斜睨著趴在里面神色渾噩的紀素辛。
忍了這么久,今晚他也要送紀素辛一份大禮。
不到三分鐘,劉經理就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從夜店里走了出來。
他認得成鄴楠,不算熟悉,但都是常客,平時也能混個臉熟。
劉經理一出門就打了個寒顫,他攏了攏西裝外套,略一打量就看見了成鄴楠站在車門旁的身影,“成總,怎么了這是?”
成鄴楠看著劉經理,他放下撐著車門的臂彎,讓開身的同時,朝著后座里面昂著下巴,“還認識她嗎?”
劉經理不解,湊到后門的方向,扒開著紀素辛的頭發,看了兩眼后,似笑非笑,“喲,這不是我們的白甜甜么!”
當初做賣酒公主的時候,她說自己叫白甜甜。
也不知道最近得罪了誰,前兩天還有人過來,高價復制了所有酒店的監控內容。
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但能讓老板親自發話,劉經理認為絕對不是一般人。
此時,成鄴楠聽到他的話,登時彎唇一笑,他從兜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上前說道:“這是十萬,劉經理幫忙做件事,如何?”
劉經理看著他遞來的卡片,沒有接,眼里浮現防備,“成總,咱們是正規夜店。”
正不正規,大家心知肚明。
成鄴楠不想和對方交惡,他將卡片自行塞進了劉經理的西服外兜里面,余光瞥了眼紀素辛,嗓音很低的解釋:“讓她再做一次老本行吧,當初怎么做的,今晚上再讓她做一次。人,越多越好。”
“不行,成鄴楠,你不能這么對我。”紀素辛挨了巴掌的那個耳膜被打穿孔了。
這一路上她的耳朵里都不斷地傳來耳鳴聲,太陽穴也突突地疼著。
這會,她側著腦袋,終于聽清了成鄴楠的話。
紀素辛難以置信,她在后座上掙扎了兩下,耳朵里的嗡鳴聲愈發劇烈,且頭痛難忍。
她捂著頭,動作狼狽又滑稽地在車里面扭動,一陣陣惡心的感覺不斷從胃里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