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著她,安撫似的撫著她的脊背,爾后捧著她的臉:“乖,就算要走,我也會帶上你。
看著我,眼睛怎么樣了?能看清嗎?”
硯時柒點頭,抬起手輕輕觸碰他的眉梢眼角,“很清楚,商陸的醫術,的確很好。”
至于人品,按下不表吧。
男人泛起墨色的眼底,漸漸退去了沉重。
他驟然嘆了一聲,再次將她拉入懷里,“以后,可要把你保護好,再不能讓你出任何意外了!”
硯時柒在他懷里蹭了蹭,“我也會保護好自己的,還有…咱兒子。”
“這么喜歡兒子?”他笑問。
她說:“嗯,想看著他成長,然后變成你這樣頂天立地的男人!”
秦四少回來了!
這是連楨在研究所大堂里看到這一幕時,心底里最深刻的想法。
原來他沒有走,真好!
他還在,這樣小十七就不會傷心了。
連楨站在門前背著手,輕輕碰了一下右手的骨節,輕微骨裂,還很疼,但都值得了。
這一天,一月二號,硯時柒痊愈了。
她拉著男人回到研究所時,剛剛走到休息間的附近,就看到了連楨等候在側。
“小舅舅!”硯時柒笑著和他打招呼,眉目間是退去驚惶的俏色。
連楨莞爾上前,看著秦柏聿時,語出感慨,“我還以為你走了,沒想到是虛驚一場。”
男人對著連楨頷首,爾后便邀請他進了休息間。
硯時柒全程和他手拉手,情深意篤,羨煞旁人。
連楨含笑不語,坐在單人沙發里,看著這一幕,心情格外的平靜。
房間里,有片刻的沉默,硯時柒忖了忖,看向連楨,“小舅舅,這里…有沒有能檢測胎心的B超儀器?”
連楨捕捉到她看向自己小腹的動作,“正想和你說這事,剛剛我聯系了同事,的確有婦科方面的研究專家,我一會帶你過去。”
硯時柒有些緊張的興奮著,“好。”
這時,連楨看向秦柏聿,躊躇數秒,“小十七剛剛敷藥的時間還沒到就摘下了紗布,會不會就什么隱患?”
商陸走了,他不太清楚他所用的藥膏份量和時效,是否會因此產生影響。
男人勾唇,“不會,我問過商陸,最后的藥草只是鞏固作用,真正讓她恢復視力的,是他的銀針。”
“原來如此…”連楨對商陸的感官依舊不怎么樣,“你這個朋友,施針倒是一把好手。”
這話,頗有些調侃和諷刺的意味了。
秦柏聿沒說話,對于連楨的評價,不置可否。
將商陸交給他大哥之后,短時間內他是別想再‘興風作浪’了。
帕瑪國,能整治商陸的,就只有他大哥一人。
半個小時后,幾人用了午餐,硯時柒喝了很多水,跟著連楨走向婦科研究室的時候,愈發的緊張難耐。
“小舅舅,現在確定能聽到胎心嗎?”
嚴格算起來,還不到孕八周,如果聽不到胎心…是不是也沒關系?
連楨睇著她焦慮不安的神色,不禁笑著安撫,“別緊張,一會可以聽聽研究專家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