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是得罪,應該是宋家的內斗,宋祁御對你的關注,引起了他的注意和懷疑!”
聞此,硯時柒一臉的無奈,“我可真是個炮灰!”
男人捏著她的指尖,語氣凌厲,“沒關系,你受的傷,他們都要還回來。”
硯時柒勾緊他的手,忖了忖,還是道出了心底懷疑很久的疑惑,“祁恒置業,也是宋祁御的吧?”
“嗯,是他。”
“虧他曾經還是個老師呢,手段真不怎么樣。秦氏的內鬼,查出來了么?”
男人沒再隱瞞,沉聲說了一個名字。
硯時柒驚了驚,“莊煙?我記得她!”
言畢,她幽幽地瞥了秦柏聿一眼,“當時我在你辦公室里,她對我的態度可不怎么樣,而且…她對待工作,明顯本末倒置了。”
硯時柒意有所指,表情也變得格外促狹。
男人展眉,俯身吻著她的臉頰,“這些事不要操心了,明天上午我們就啟程。”
“這么快…”硯時柒從床邊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到底要去哪里啊?你和商陸好神秘的樣子,要出國嗎?”
“不會,很近!”
到最后,硯時柒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反正她對他抱有絕對的信任,任由男人抱著她去浴室簡單洗漱后,便睡著了。
正如四哥所說,他們要去的地方真的很近,甚至…根本沒有離開過酈城。
只是,無人知曉罷了。
翌日,早上五點。
硯時柒睡得昏沉之際,就覺得自己被抱了起來。
她夢囈了一句,眼睛掀開一條縫,“要走了嗎?”
“乖,你繼續睡。”
硯時柒囈語著什么,往他懷里鉆了鉆,再次陷入了夢鄉。
一行三人,上了車,在臨走這一天,男人沒有讓任何人相送。
唯獨隔壁的溫橙,站在別墅門前,望著他們上車的身影,在車門關閉的前一秒,她還是忍不住心焦,跑上前拉住車門,“一定要治好她的眼睛。”
“嗯,放心。”男人抱著硯時柒坐在保姆車里,神色淡淡地點頭。
溫橙拉著門把手的指尖緊了緊,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似的,語出驚人,“如果有需要,我的眼角膜可以給她。”
秦柏聿瞬時抬眸,連一旁困頓的商陸都不禁側目。
這什么關系啊,眼角膜都能捐出來?!
“不必,即便真的需要,我也有!”男人勾著薄唇落下一句話,似打趣,又很認真的態度。
溫橙這話,被徐步走來的雷睿修聽了個正著。
他心下大駭,凝著眉峰上前,就將她拉到了懷里,“別胡說八道了。”
瘋了不成!
就算硯時柒的眼睛真的好不了,也輪不到她來捐獻眼角膜。
坐在車里的商陸瞥了門外一眼,悻悻地撇撇嘴沒說話。
在帕瑪呆久了,他已經很久沒感受過人與人之間如此強烈的情感了。
男人沖著雷睿修頷首示意,爾后便對著司機說,“走吧。”
司機,來自秦家安保隊!
保姆車緩緩駛向街頭,五點的天空,正值晨昏交替,溫橙目送車子遠走,心里卻不斷地祈禱。
無論如何,請讓小柒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