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睇著成鄴楠浮現反感的眼神,莞爾一笑,“既然他打算力捧紀素辛,那就捧吧!”
“你要干什么?那是個什么貨色,捧她我還不如辭職呢!”成鄴楠如此嫌棄的口吻,倒是讓硯時柒玩味地投去視線。
她揚起眉梢,眼波精光湛湛,“不管是什么貨色,邵正兮肯砸錢,怕什么!”
“你這是…打算逆來順受?”
成鄴楠一言難盡的神色望著她,只要一想到力捧紀素辛,他就像吞了蒼蠅似的難受。
當初耍手段爬了他的床,如今倒是用了同樣的方法,成了邵正兮眼里的香餑餑。
呸,什么東西!
成鄴楠對紀素辛,只有厭惡,沒有任何的好感可言。
于他來說,那樣的女人,不值得自己在她身上花費一絲一毫的精力。
這時,硯時柒將腮邊的發絲別在耳后,掀開眼簾對上成鄴楠疑惑的表情,“我沒打算受著,不過…我猜邵正兮是不是又不在公司?”
成鄴楠一頭霧水,瞥著她眼底浮現的狡黠,思忖間還是拿出手機,撥通了邵正兮秘書的電話。
幾秒種后,他得到了回復,邵總出國了!
成鄴楠拿著手機看向硯時柒,下一秒朝她豎起拇指,“牛逼了,你這是開天眼了?”
開天眼的硯時柒:“…”
“你還記不記得,邵總第一次插手我的通告,是什么時候?”
硯時柒的口吻很神秘,伴隨著微揚的嘴角,讓成鄴楠莫名覺得她好高深。
他苦思冥想,爾后一拍大腿,“操,忘了!”
硯時柒白了他一眼,心知他最近被公司的舉動搞得自亂陣腳,也沒和他一般見識,直接道出了答案,“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泉城宋家的晚宴,是他第一次正面要求我必須出席的通告。”
“對!”成鄴楠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當時我不想讓你參加,找了他幾次都推脫不到,后來他就出國了,聯系不上。”
硯時柒笑吟吟地點頭,“那第二次,你還記得么?”
成鄴楠下意識地呢喃,“第二次…”
不消片刻,他眼里放光,表情諷刺,“網紅香水!”
硯時柒但笑不語,但眼神已經清冷一片。
如果說先前她還沒有將這些事情串聯到一起的話,那么現在她基本上可以肯定,邵正兮兩次插手她的活動通告,都和一個人有關。
這些事情,經不起細致的推敲。
她對宋祁御本就無感,哪怕隱約能夠感到對方的用意,但也都做到了無視。
可惜,自從在端木家的晚宴上再次見到宋祁御,對方在明知道她結婚的前提下,還和宋老夫人說出那些容易引起誤會的言辭,她便對宋祁御徹底改觀了。
他,似乎不再是當初那位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導師了。
此時此刻,經由硯時柒的提醒,成鄴楠的思緒也如同撥開了迷糊重見陽光似的清明。
他回憶著當初在麥田里見到的宋祁御,直覺那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心思城府,必然深之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