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嵐雅難以原諒自己!
小柒和橙橙都是她的親骨肉啊,她的血脈,卻險些命喪于溫知鳶的手里。
她這顆心,像是被人用利刃穿透,剜心刺骨的疼。
溫橙嗓尖泛哽,眼眶有些濕熱,被端木嵐雅抱著,感受到了她濃濃的傷懷,輕嘆一聲,拍了拍她的脊背,“媽,都過去了。”
端木嵐雅哭著搖頭,還想說話,可是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
不消片刻,溫橙便拉下了她的臂彎,母女倆的身高相仿,平視著彼此,眼里都閃爍著淚光。
溫橙哽了哽,說道:“沒關系,不怪你!你和爸還有爺爺好好注意身體,我們…先走了!”
端木嵐雅明顯身軀一震,強忍著酸澀,點點頭,“媽知道你們忙,去忙吧,以后…有空記得多回家看看”
溫橙努力平復著呼吸,抬起指尖擦掉了她臉上的淚痕,“會的,等處理完事情,我們會回去的。”
常回去看看,大抵就像是所有出嫁后的女兒,偶時回家走一走,也僅只如此了。
當兩輛豪車從眼前飛馳而過,漸漸匯入了車流后,端木嵐雅不由得淚流滿面。
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
她們姐妹倆沒有埋怨,沒有怨恨,只是安靜的接受了所有的安排。
可她自己…這輩子,再難心安。
不知未來,還要多少個歲月,才能撫平每個人心里的痕跡。
端木嵐雅一個人在寒冷的街頭駐足很久很久。
直到肩上一沉,側眸就撞入了溫靖弘滿含擔憂的視線中。
溫靖弘唉聲嘆息,將她擁入懷中:“別哭了,都過去了,以后…我們好好彌補她們姐妹兩個。”
“嗯…”端木嵐雅強顏歡笑地點點頭。
她也想彌補,卻不知這輩子是否還有機會。
不多時,溫家夫婦回到接待室門前的走廊。
遠遠地,就看到老爺子站在前方的鐵欄旁,不住地對溫靖儒說著什么。
而溫靖儒,正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萬念俱灰的模樣。
這一天,溫家人回到了溫宅。
一家四口,坐在大堂的客廳里,各懷心事地沉默著。
也是從這一天開始,整個溫家,莊茵的名字成了禁忌。
溫靖儒失去了心中所愛,也失去了對生活的熱忱,不到幾天的時間,年僅四十八歲的他,一夜白發。
后來,硯時柒聽說,溫靖儒離開溫家,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經由四哥的信息網打聽下才知曉,他去了帝京郊外的陵園,在莊茵死刑過后,他將她葬在此處,并成了陵園的更夫。
他每天在陵園里走走停停,不論四季,不論雨雪,下午時分,總是一個人坐在莊茵的墓前,和她絮叨著他的瑣事。
溫靖儒,后半生,在陵園守了莊茵一輩子!
溫崇禮老爺子得知此事后,也并未阻止,只是給他的名下存了一筆財富,同時又給國外的兩個孫子置辦了一筆豐厚的家族基金。
溫家,從那時候開始,在帝京的上流圈子里,漸漸隱退。
而莊茵的死因,于同年對外宣布,她故于一場車禍。
結束。難受,tt給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