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靖儒坐不住了,嗓門洪亮,“他是我媳婦,你們真把人抓起來了?憑什么?我媳婦犯什么錯了?!”
沒腦子的溫靖儒,出言不遜。
溫崇禮敲了敲桌面,示意他安靜,重新看向小趙,說道:“同志,她的確是我們家的兒媳婦,請問…犯了什么錯?”
小趙瞥了眼雷睿修,見他沒反應,忖了忖還是看著文件卷宗直言道:“她不是犯錯,是犯罪。涉嫌雇兇謀殺、以及走私、販賣、吸食毒類。
還有她名下的夜店,容留他人吸食和販賣毒類,這每一項單獨拿出來,都是情節嚴重的犯罪行為,而她,都是主犯。”
話落,接待室里蔓延著死寂般的安靜。
沒人開口,溫家的幾個人紛紛目光遲滯,呼吸困難…
“同、同志,您說她…”溫崇禮老爺子想重復一遍自己聽到的那些話。
可話在嘴邊,卻難以啟齒。
他忠義了一輩子,克己奉公,誨人不倦。
怎知到頭來,他自詡典范的自家門楣,竟會養出這樣一頭惡狼。
那是毒啊,毀了多少的家庭,要了多少人的命啊。
莊茵,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溫崇禮有口難言,那雙眼睛里愈發的渾濁,不多時就染了些許悔恨的淚光。
他擺擺手,難以為繼,重重地坐椅子上,抬手就捂著了眼睛,沒有聲音,但誰都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無聲悲痛。
溫靖弘和端木嵐雅,此刻早就傻眼了。
他們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警察同志所說的那些個字眼,于他們而言,本該是非常遙遠且陌生的,又怎么會發生在莊茵的身上。
謀殺,走私,販毒…和他們共處一堂的兒媳婦,都干了些什么勾當。
而情緒最激動的,非溫靖儒莫屬。
他拍案而起,怒目圓睜,“你胡扯!我老婆怎么可能會做這些事。我看分明是你們辦案不利,冤枉好人。
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我父親可是著名的國畫大家,他的兒媳婦,誰給你們的膽子抓人,趕緊把你們領導找過來,我們要當面對質!”
硯時柒和溫橙雙雙看著溫靖儒,只覺得這位二叔的頭腦,真的令人堪憂。
而小趙被溫靖儒指著鼻子大罵了一頓,這脾氣也頓時上來了。
他雖然顧忌前隊長雷睿修,但他身為公職人員,被人當眾質疑,換了誰也忍不了。
更何況,他的前隊長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明顯是不打算插手。
這下,小趙一把將文件卷宗闔上,隔空看著怒不可遏的溫靖儒,冷笑道:“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們辦案不利,冤枉好人?
她做的那些事,證據確鑿,連她自己都無話可說,你在這吆喝什么?
再說了,國畫大家怎么了?兒媳婦不能抓?那有能耐你別讓你媳婦犯罪啊?
既然犯了罪,那就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你好好看看墻上的字,有法必依執法必嚴,知道什么意思嗎?
還好意思叫我們領導過來?就你今天能見她最后一面,那都是我們領導通融。再大呼小叫,信不信我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