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和溫橙視線灼灼地看著她,直覺…莊茵可能有后招。
果不其然,她沙啞地笑聲緊接著響起,帶著得意和威脅,“你們真想知道的話,那就先送我離開這里!我要回莊家,送我回去,我就全告訴你們。”
哦,這么快就有恃無恐了?!
溫橙擰了擰眉,聲音涼薄,“你哪來的勇氣說這種話?”
莊茵又笑了一聲,“勇氣?橙橙啊,事到如今,二嬸還能有什么勇氣?說到底,你們難道不想知道當年發生的事嗎?
既然這樣,我總可以提出一點交換條件吧?你們把我傷成這樣,我好歹也是莊家的大小姐,名義上也是你們的長輩,這么對我,我討點利息怎么了?”
莊茵的話剛說完,硯時柒便咂了下唇角,很不耐煩地嘆息,“債都沒還呢,就想要利息,你可真是恬不知恥。”
莊茵得意地挑起眉梢,“硯時柒,話是你說的,可不能出爾反爾。”
“嗯,是我說的。”時柒煞有其事地點頭,爾后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勾唇,“但我們保你的前提,是你識時務。既然溫家二嬸這么看不清形勢的話,咱們所里見吧。”
莊茵沒聽懂:“你、什么意思?”
硯時柒聳聳肩,而坐在沙發上久未出聲的秦柏聿,則俊顏冷漠地看向雷睿修,沉緩地啟唇,“動手吧。”
莊茵完全沒想到她的自作聰明會是這樣一種結果。
她尖叫一聲,卻也只能肝膽俱裂的看到雷睿修重新拿出了對講機,鏗鏘有力的兩個字砸響在她的耳邊,“收網!”
“你們敢,硯時柒,你說過要護我的。”
莊茵怒吼著就想要沖到她的面前,但下一秒就被溫橙抬腿將她踹倒在地。
溫橙睥睨又不屑的諷刺,“護你,不是讓你得寸進尺。二嬸,放心,明天我會帶著溫家所有人,去和你見面聊天的。”
“溫姝橙,你不得好死,你這么對我,你會遭到報應的。”莊茵在地上捂著肚子嘶吼。
但不管她說什么,也喚不回方才的機會。
當大批的便衣從門外沖進來時,莊茵整個人如遭雷擊。
這天晚上,WEK夜店忽然被多輛警車包圍,據新聞報道,整個夜店內所有工作人員被一并帶走,其中還不乏相關涉事的酒客。
夜店,于深夜十二點,被拉上了警戒線,貼上了暫時停業的通知。
當晚,硯時柒等人并沒有回端木家。
由于大院門禁森嚴,且時間已晚,地處三環的夜店距離四環的景山公寓更近一些。
索性他們四人直接驅車回到了公寓,時間已過半夜一點。
客廳里,略顯干燥悶熱,硯時柒懶散地靠在沙發里,溫橙則坐在旁邊盯著燒水壺,眼里的光很暗淡。
兩個男人從進屋開始就去了書房,大概是有事情要談,姐妹倆便沒有打擾。
此刻,硯時柒揉著發脹的眉心,轉眸看向沉默的溫橙,舔了下嘴角,說道:“你聽到莊茵的那句話了嗎?”
溫橙不假思索地點頭,“她說你是被掉包,而不是被抱錯的。”
聞聲,硯時柒垂下眼瞼,若有所思。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