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聽到成鄴楠的話,逐漸停下了步伐,身側的男人也隨她的動作慢了下來。
前方停車場的入口處,已經有兩名司機疾步往他們的方向趕來。
很快,成鄴楠將事情敘述過后,硯時柒表情淡淡,勾著唇角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溫橙和雷睿修四目相對,她疑惑地靠近,低聲問道,“怎么了?”
硯時柒抬臉看向她,平靜地搖頭,“沒事。”
溫橙的眼底劃過探究,“真的?”
正想著追問兩句,從停車場趕來的司機已經佇在了他們的面前。
其中一名年紀稍長的司機,一看到溫橙就連忙跑了過來,“姝橙小姐,時柒小姐,抱歉我們來晚了,路上有些堵車,耽擱了一小會。”
他滿含歉意地頷首,目光還不停地在她們兩個身上穿梭,姝橙小姐死而復生也就算了,現在竟然又多了一個時柒小姐。
當時老先生吩咐讓他來接人時,他都差點懵了!
還以為要送他去陰曹地府接人呢。
這學府溫家怎么教育孩子的,看來也沒表面那么干凈吧。
溫橙看向說話的司機,很禮貌的回以淺笑:“鄭叔,麻煩了。”
司機名喚鄭鐸,年及四十,幾乎是在端木家長大的。
在他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停車場,分別上了兩輛紅旗車。
入了后座,硯時柒將皮包隨意放在門邊的位置,她轉過身,暗忖一秒,看向男人時,無奈地攤手,“網上說,喬斐白的事故,是我策劃的。”
男人表情不變,紅旗車的后座很寬敞,他屈膝疊起雙腿,抬手搭在她的脖頸上,輕輕揉了揉,“成鄴楠什么打算?”
硯時柒有點驚異地望著他,“你知道了?”
話問完,她就搖頭失笑,怎么忘了四哥的能力了。
她恰好回想到,先前臨下車前,男人好像起身去接了一通電話,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知曉的。
她微微后仰,以脖頸蹭了蹭他的掌心,回道:“成鄴楠想讓天承娛樂先發布一則聲明,至少能控制一下輿論。
他說這件事發生的很突然,幾乎是同一時間,微博上不少的娛樂大號就發布了相似的文案,很像是有組織有預謀的那種。”
“這種情況,聲明無用。”男人的臉闊透著幾分冷峻,他單手放在疊起的膝上摩挲著手機的屏幕,瞳眸如深海幽暗。
硯時柒附和的點頭,“我也覺得一條聲明根本無法平息事態。”
男人側首,見她的臉頰雖泛著疑惑,但目光仍舊坦然,不禁沉聲問道:“你想怎么做?”
“沒想好呢!”硯時柒燦然一笑,不疾不徐地說:“事發突然,我暫時還沒想好對策,反正…肯定有人在背后主使就對了。
這么大規模的口誅筆伐,要是沒人在授意,我是不相信的。娛樂圈,哪有那么多清道夫,大部分都是劊子手還差不多!”
硯時柒的語氣夾雜著戲謔和嘲弄,她很奇怪,最近已經刻意減少了圈內的活動和各類通告。
但黑她的新聞卻只增不減,就連這種謀殺的罪名都開始往她頭上扣,她這是擋住誰家的發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