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的指甲在桌面輕輕扣了兩下,眼尾不停地偷瞄著男人,語氣促狹:“我要是說有點后悔,你打算怎么辦?”
她偷覷的神態盡數落入男人的眼中。
他沒說話,卻將手中的鋼筆放下,爾后在硯時柒閃著狡黠的眼波里,直接拉著她的手腕,微一用力就將她拉入懷中。
確切的說,硯時柒是跌坐在他腿上的。
被男人猝不及防的舉動駭了一秒,硯時柒下意識地環住他的雙肩,咂了下唇角,捏了捏他臂膀上的肌肉,“你這是惱羞成怒了?”
男人緋薄的唇噙著淺笑,擒住她的下顎,沉聲說:“不是問我打算怎么辦,倘若真后悔,那就只能想辦法讓你放棄這個念頭。”
言畢,一記深吻。
硯時柒被放開時,整張臉都紅了。
她伸手蓋住男人的唇角,又捂著自己,咕噥道:“你干嘛,這是公司!”
他就不怕突然有人進來?
男人眉骨下的雙眸蘊著柔光,啄了啄她的掌心,待硯時柒將手拿開時,他攏著她腰際的手臂一緊,“還后悔么?”
再也不敢說后悔的硯時柒:“…”
她抿著嘴角睨著他,剛想從他的腿上起身,門響了,然后有人推門而入。
“總裁,記者都已經…抱歉抱歉,打擾了!”
還沒站起身的硯時柒:“…”
這叫什么事啊?!
雖然她只是坐在男人的腿上,但…也足夠讓人羞窘。
辦公室,這么嚴肅的地方,談情說愛不合時宜。
硯時柒捶了下男人的肩膀,霎時就起身走向了一畔的沙發,掩耳盜鈴似的拿起雜志,一頁一頁地翻看著。
要不是她翻看雜志的動作太快,卓寒可能真以為剛才是自己眼拙。
門口來人,正是卓寒。
此時他正低著頭,為自己掬一把熱淚。
好好的上個班都能看到虐狗的一幕,蒼天能不能饒過他?
老板臺前,男人的俊顏冷靜地看著卓寒,聲線很緩,“下次記得敲門!”
卓寒飛快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心里冷笑腹誹:我敲了三聲,你是不是沒聽見?
算了,這話他也不敢說。
卓寒緩了一口氣,目不斜視地看著老板臺,再次匯報:“總裁,那群娛記已經趕走了,也和轄區的警局打了招呼,若他們再來總部樓下,就直接以擾亂治安為由帶走。”
“嗯,出去吧。”
卓寒眨了眨眼,這就完了?
他把樓下那群徘徊了五個多小時的記者趕走了,不給加獎金?
“還有事?”見卓寒站在門口發愣,男人的眉心不禁隆起。
卓寒搖了搖頭,蔫喪地走出了辦公室。
誰能有他苦逼?這段日子總裁不在,大事小事都是他在打理,拿著員工的薪水,干著精英總裁的活,他是不是也可以自己出去創業了?
然而,總裁辦的大門關上之前,卓寒又往里面看了看,經過一秒鐘的深思熟慮,他還是打消了創業的念頭。
畢竟他自己創業的話,一年也不一定能賺到五百萬,再說…他最近正在追求市場部的經理,近水樓臺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他好想談戀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