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陳接過她丟來的煙盒,笑嘻嘻地撕開包裝,“隊長,我跟你說,那對夫婦還真舍得給那個姓溫的花錢。
這兩天我們偷偷跟著他們兩個,就見到他們買了很多補品,全部郵遞到了溫家。
而且他們幾乎每天都要去那個宅子門口轉悠轉悠。
隊長,他們到底和姓溫那女的是什么關系?對她未免太關心了吧?”
溫橙右腿疊在左腿的膝蓋上,聽到大陳的話,她不禁冷嗤,“蛇鼠一窩的關系。”
“噢!”大陳煞有介事的點頭,反正他也沒聽懂,但聽起來不是什么好玩意就對了。
一旁還在敲擊在電腦的小六,重重按下了鍵,這才看向溫橙,他眼睛有點紅,眉頭皺得緊緊的,“隊長,挺操蛋的。咱們放在那個病房里的竊聽器,全部被屏蔽器干擾了,什么都沒聽到。”
‘咔’的一聲,溫橙手中的煙盒,被她一瞬捏爆了,“一句都沒有?”
這,在她意料之外!
溫知鳶,是發現了竊聽器,才會用了信號干擾器的?
小六也很苦惱地搔了搔頭發,“我正在努力復原接收到的內容,但是干擾太嚴重,幾乎聽不出任何的動靜。”
他已經忙了兩天了,在溫知鳶出院后,他就溜進去把竊聽器取走,結果回了倉庫才發現,存儲的數據信號全部被干擾了…
而更讓人驚訝的是,溫知鳶入院第一天,就開啟了信號干擾屏蔽器,這周密的心思,讓小六覺得有點可怕。
尋常人家的孩子,怎么會用得到信號干擾這種手段?
這是有多少見不得人的東西,害怕被監聽或者偷聽呢?
“算了!”溫橙將手中捏扁的煙盒砸在地上,“既然她早有準備,肯定不會留下把柄的。”
只是,低估了溫知鳶如今的心機。
倉庫一層里,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不多時,溫橙從折疊椅上站起身,她看著在場的小六三人,低聲說:“兩天后,溫家宅子有一場晚宴,你們想辦法趁早混進去。
小六你去熟悉一下地形,盯緊溫知鳶,她有任何動作,都告訴我。”
得到三人的回應,溫橙舔了下后槽牙,眼神幽冷的轉身就走。
不知為何,她這心里總是很不踏實。
兩天后的壽宴,她們想讓溫知鳶現原形,可是單這幾回的交手,她愈發覺得溫知鳶深不可測。
這五年來,她不在溫家,很多細節之處無從考究。
但是,溫知鳶如今在溫家的地位明顯越來越牢固,就算真的查出她不是溫家的孩子,這么多年的寵愛,真的能一朝收回?
她可是溫家這一輩所有孩子里的驕傲…
溫橙心事重重地離開倉庫,她一個人沿著蕭索的街道漫步了很久。
她在想,所有的安排里面,可還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這里是帝京郊區,沒有人煙,又未動土開發。
路上除了呼嘯的冷風,就只有溫橙纖瘦的身影。
臉頰被風吹得有些僵,她抬眸看了看前方一望無際的破落街道,考慮著是否要叫個出租車。
剛有了想法,身后忽然傳來了車子引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