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保鏢受寵若驚,接過來之后,道出一句感慨,“溫小姐人真好。”
好不好誰知道呢,反正他們兩個一會吃完水果,就得裝睡!
別以為他們不知道,這水果里放了安眠藥。
兩位保鏢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捧著削好的水果拼盤,一陣狼吞虎咽后,將盤子還給了她。
溫知鳶眼底閃過精光,道了一聲晚安,就轉身折回了病房。
藥效,差不多五分鐘就能發作了吧。
溫知鳶半靠著床頭,拿著手機細數著時間,并靜聽著門外的動靜。
果然,不到五分鐘,她悄悄靠近房門,打開一條縫隙后,就見到兩個保鏢正坐在墻邊睡得很沉。
她冷笑一聲,關了門后,拿著手機編輯了一條消息,“你們進來吧。”
發完,溫知鳶就快速地回到病床上,蓋上被子皺起眉心,蒼白無色的臉頰看起來很是虛弱。
數秒之后,房門傳來響動,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地閃了進來。
走在前面手里還拎著水果的婦人,滿面憂色地走到床前,語氣溫柔又心疼地問:“囡囡啊,今天有沒有好一些?”
婦人關切地說著話,而另一位中年男人,則徑自脫下身上的外套,擋住了病房門上的玻璃窗,嚴絲合縫。
晚上八點十五分,高級病房門外走廊,除了偶爾從護士臺忙碌現身的護士之外,整片高級病房區都陷入了沉睡般的寧靜。
位于帝京醫院頂層的高級區,入駐這里的病人本就不多,護士們也都是經過嚴密挑選和培訓的,若非必要,她們鮮少會去病房里打擾。
溫知鳶的病房門外,那兩名保鏢在那對夫婦進門擋住門窗后,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一刻,在走廊對面不遠處的消防通道內,硯時柒站在門扉一側,眼里蒙了層陰陰的霧色,望著病房大門,臉蛋冷峭緊繃。
終于啊,親眼看到硯父和連女士進了溫知鳶的病房。
原來溫知鳶真的是連女士口中的囡囡。
她那么心切的樣子,在房門還沒關上時,就急不可耐地呼喚著囡囡,這才是身為一位母親應有的慈愛和擔心吧。
硯時柒的身旁,溫橙和小六以及那兩名先前裝睡的保鏢安靜地站著。
那兩個人,硯時柒在和溫橙初遇的鼎街火鍋城里見過。
“那女的,這兩天我們觀察下來,小心思可不少,手腕也挺狠。
幾乎每天晚上,她家人離開后,她都會給我們送來各種混了安眠藥的食品讓我們吃,這對夫婦來之前,她還見過別人。”
說話的保鏢,名為大陳,語氣憤懣難平的。
聞聲,溫橙看向大陳,“她還見了誰?”
大陳臉色一僵,尷尬地撓了撓頭,“那天晚上,我倆睡著了,但肯定有人來過!”
那是他們出現在這里的第一天,結果晚上就著了她的道,防不勝防。
也是自那天開始,每次只要吃完她給的東西,他們兩個都會一前一后的去洗手間吐掉,再喝一些鹽水解掉安眠藥的藥性。
這倆人,都是和溫橙一起干討債生意的伙伴,另一名保鏢是大陳的弟弟,叫小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