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聿出現之際,走廊里瞬間鴉雀無聲。
在場的賓客都知道,那個站在不遠處的女子,是秦家四少帶來的。
還是個明星。
至于地上那個,是喬家三房的小姐。
聽她剛才的哭訴,是被四少的女伴給打了?
爭風吃醋的原因,還是另一個男人。
這是一出大戲啊!
此刻,走廊里已聚集了不少人,雖然工作人員在努力疏散著,可誰也不愿意錯過這樣的一次看八卦的機會。
更何況,還是秦家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低調四少的八卦。
有時候身份和地位,在八卦面前,顯得微不足道。
容卿和凌宓還在走向硯時柒的路上,秦柏彥則站在她不遠處,面泛著慍色。
忽地,凌宓感覺身邊有道凜冽的風吹過,余光一閃,就見到秦柏聿已經凌闊地走到了硯時柒的身邊。
他比別人來得晚,卻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她此刻略顯孑然的世界里。
男人挺拔偉岸的身形立在她的面前,泓遂高深的視線緊凝著她,薄唇微啟,道出擔憂,“有沒有事?”
下一秒,他直接將人拉到懷里,摟著她纖瘦的肩甲,面色很沉。
硯時柒在他懷里抬頭,清澈的眉眼毫無驚懼,淡然從容地笑了笑,搖頭,“我沒事,別擔心。”
不過是一場蹩腳的陷害,還不至于讓她失了水準的驚慌。
男人緊抿地唇角并未因她的安撫而松懈,垂下視線睇著喬斐白,那姿態透著幾分睥睨。
男人很高,目光很深,一襲簡單的暗色襯衫和西褲,卻在燈光下襯得他格外高大昂藏。
這一刻,他精致的風姿如寒松而立,卷著周遭詭異靜謐的氣流,冷翳的神色令人驚駭。
即便如此,他依舊俊美英挺地令人神魂顛倒,比如凌宓。
她親眼目睹著男人將硯時柒擁入懷中的姿態,那健碩的臂膀將她納入羽翼之下,無法掩飾的疼惜和緊張,是她從未見過的在意和珍視。
而此刻還坐在地上的喬斐白,正仰頭對上男人那道陰沉的視線,如芒在背一般,讓她感覺自己像被人扼住了喉嚨,呼吸緊了又緊。
男人摟著硯時柒,冷眸寒涼地睨著喬斐白低聲發問,“你剛剛,說什么?”
身后的人,無人開腔,卻滿眼興味地駐足凝視著。
喬斐白被他的詢問駭了幾秒,眼里閃過倉皇,語氣卻十分堅定地說:“四少,這件事請你來評評理,她對裴唐念念不忘,又因得不到他,就將所有的怒火發在我身上,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知所謂!
男人瞇了瞇眸,眼底深埋著厲色,聲音極冷:“她對裴唐念念不忘?”
喬斐白雖驚悸仍忙不迭地點頭“沒錯,四少。她就是因為裴唐,才對我動手的。”
這時候,硯時柒輕輕靠著男人,側眸睨了一眼還坐在地上的喬斐白,展眉時笑得格外諷刺,“喬小姐,你確定?”
喬斐白有幾分忌憚的看了看秦柏聿,爾后輕哼著:“還用確定嗎?大家都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