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對溫橙沒有隱瞞,直接將手機上那份關于溫知鳶的調查報告發給了她。
溫橙快速的翻看著,目露疑惑,“的確是我當初委托這家司法機構做的鑒定,但我的信息被隱藏了?”
言畢,她就看向硯時柒,眼底是深深的不解。
會是誰呢!
在她出事后,還把她的信息做了隱藏。
同時,溫橙還發現了一個疑點,“這份報告,溫知鳶的履歷很詳細。但是,并沒有查到她的資產相關情況。有人,在幫她掩蓋。”
隨她所言,硯時柒也愈發覺得溫知鳶深不可測。
她長嘆一聲,表情寫滿了認真,“沒關系,凡做過必留痕跡。鑒定我會去做,就像你說的,不管我們有沒有血親,我也會認你這個姐姐。
等我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妥當,我會回酈城,從硯家入手。我也想知道,這些年硯家到底隱瞞了什么,又到底給溫知鳶搭了多少錢。”
她不會再讓溫橙踽踽獨行于世,既然相遇,她也要和她并肩尋出真相。
包括,她若真是溫家的孩子,為什么會在硯家長大!
硯父連女士既然早就知道溫知鳶的存在,又是以什么樣的心態供養著她。
沒多久,溫橙走了,她說要回江南一趟,只和硯時柒道別后,就一個人離開了榕翠園。
許是聽到了關門聲,久坐在書房里的秦柏聿和冷奕池也適時現身。
客廳里,只剩下硯時柒,冷奕池看著房門的方向,語氣晦澀,“她走了?”
硯時柒點頭,“她說有事要離開一陣子,讓我轉告三姐夫,她還活著的事,希望你能暫時隱瞞下去。包括…冷奕閻!”
這是溫橙臨走前囑托給她的,不想讓她失望,所以硯時柒很鄭重地轉達給冷奕池。
聞言,他目光微微一閃,似有些意外,轉念又覺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她若想讓溫家人知道,大可不必藏了五年。
冷奕池應允了硯時柒,只是從這天開始,他忽然覺得溫家似乎要不太平了。
當年,溫橙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他也要暗中派人調查一番。
也許可以找修子幫忙,畢竟同屬于公安下屬機關。而且當年交通隊出警的卷宗,應該還有跡可循。
下午三點,幾人外出用餐過后,硯時柒和男人先行回了秦氏酒店。
在車上時,她整個人就有些恍惚,眼神時而看向窗外,卻沒有焦距的凝著某處愣神。
此時,坐在套房的客廳里,她手里抱著沙發枕,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發呆。
男人倒了一杯溫水,放在茶幾上時,坐在她身側,直接將人納入懷中。
“乖,不想了,總會真相大白!”
他柔聲的安慰讓硯時柒的思緒逐漸回籠,靠著他的肩膀,能清晰的嗅到他身上清冽的煙味和淡香,逐漸撫平了她的不安。
硯時柒的腦門在他脖頸間蹭了蹭,甕聲甕氣地說:“你知道溫橙今天都告訴我什么了嗎?”
她不會對他隱瞞,正想著全盤托出時,男人去沉聲回答,“知道,冷奕池的手機在茶幾上。”
硯時柒略一回想,便了然了。
難怪冷奕池的手機會放在礦泉水旁邊,原來是全程監聽了她們兩個的談話。
“三姐夫,真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