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溫知鳶的臉色白了白,她還保持著給冷奕閻夾菜的動作,此刻卻讓她無比的難堪。
秦柏暖適時的端起自己的餐盤,將她夾的荷蘭豆一并收入自己的盤中。
小閻這孩子,她是真管不了。
至于無奈的冷奕池,則目有深意的瞧著自己弟弟。
這死小子,是真想吃荷蘭豆?!
再觀察對面的秦老四,臉廓陰沉冷冽,那眼神淬了冰碴似的覷了眼冷奕閻。
顯然,有心人都讀出了冷奕閻此舉的用意!
不論真假,但絕對不合時宜!
冷奕池心里直覺不妙,他這弟弟莫名其妙的舉動,該不會有別的想法吧?
那他媽是秦老四的女人,連他冷家大少都不敢和秦老四正面剛,這臭小子哪兒來的膽子?
他想,一會飯后一定找個時間和他好好聊聊!
有些女人,不能碰!
這飯桌上風起云涌的一幕,被每個人收入眼底。
各個心思迥異。
唯獨…正主硯時柒,對此毫無所覺。
因為她還低著頭,和盤中的排骨奮斗著,真好吃。
四哥給她夾的,她想都吃完。
旁側垂著頭的溫知鳶,瞇起眸,余光不停的打量著硯時柒,她的手在桌下狠狠擰著,眼瞼遮住的眸底,除了慌亂還有些許微妙的嫉妒。
她覺得,剛才閻哥哥就是故意把那盤排骨放在她面前的。
她也沒想到,帝京這么大,居然會在這里遇見硯時柒…
溫知鳶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在餐桌上魂不守舍的樣子,看在秦柏暖的眼里,除了嘆息還有點心疼。
這孩子真的挺好,在溫家的熏陶下,知書達理,溫柔巧慧,唯獨在冷奕閻面前,太沒有自我了。
哎,情之一字,向來無解。
飯后,秦柏聿二人和秦柏暖等人道別,臨走前在停車場,冷奕池又叫住了他。
“老四,你在帝京的項目,需不需要幫忙?”
畢竟冷家在帝京根深蒂固,若有冷家的扶持,老四的項目進展會更順暢。
奈何,老四沉穩地搖頭,“不必,我心中有數。”
冷奕池了然的點頭,“那成,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別跟我客氣。”
“謝了。”
兩人淺談幾句,點頭示意后雙雙轉身,踱向了停車場的兩端。
回程的車,是秦柏暖開的。
冷奕池上車后,她不禁問道:“你和老四說什么?”
“沒什么,讓他別跟我客氣。他不是要進軍帝京的地產行業么,我想著幫他鋪鋪路。”
冷奕池邊說邊系著安全帶,回頭看了眼后座,冷奕閻斜倚在一旁,閉目養神,溫知鳶則在他身邊雙手攤在膝蓋上端坐著。
“你沒開車?”
冷奕閻慵懶的掀開眼簾,看了眼自家大哥,撇撇嘴,“讓哥們幫我開回去了。”
這會,不等冷奕池繼續開口,發動引擎的秦柏暖狀若回憶的蹙起眉頭:“我好像聽說,老四已經拿下了兩塊帝京的地皮了,你這路鋪的太晚了點。”
冷奕池系安全帶的動作一頓,“你確定?”
秦柏暖瞥了他一眼,“有什么不確定,你這是懷疑老四的能力?”
他不是懷疑,是他媽驚悚好嘛!
這才多久的時間,連地皮都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