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九點半,硯時柒提議離開。
秦柏暖看了看時間,也點頭附和,“那咱們走吧,小閻你也早點回家,我和你姐夫先送小柒回去,記得有空回家看看。”
冷奕閻斜倚在沙發上,他端著酒杯晃了晃,懶散的掀開眼簾,看了眼低頭整理皮包的硯時柒,“要送她回哪?”
“小柒在平淮影視基地拍戲呢,這會開車過去,怎么也要十一點才能到,不耽擱了。我們先走吧。”
秦柏暖解釋完,最后一句是對著冷奕池說的。
三人同時起身,硯時柒轉身之際,對冷奕閻禮貌的點頭示意,便離開了酒吧。
夜色愈發濃稠,但南里酒吧街上依舊行人不散。
上了車,硯時柒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有些發熱。
是微醺的表現。
正如秦柏暖所說,回到平淮區,抵達水鎮大酒店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十分。
硯時柒下車前,這才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小禮盒,遞給秦柏暖,“三姐,這是送你的。”
秦柏暖詫異的看著她,沒有伸手接,反而問道:“是什么?咱們一直在一起,你什么時候買的?”
她以為硯時柒是趁她不備偷買了禮物。
硯時柒將巴掌大的禮盒塞在她的手里,眼睛里透著狡黠,“在酈城給你準備的,我覺得很適合你。”
在秦柏暖正低頭欲拆開小禮盒時,硯時柒拉開車門,下車后彎身看著她和冷奕池,溫婉的告別:“謝謝三姐三姐夫帶我出去,回程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誒,小柒…”
秦柏暖還拿著禮物想挽留,但硯時柒已經關上車門疾步進了酒店的大堂。
“這丫頭,給我買什么禮物…”
冷奕池單手扶著方向盤,回身看著她,幽嘆一聲,“人都送走了,還不坐前面來?”
秦柏暖嗔他一眼,抱著小披肩就下車換到了副駕駛。
坐穩時,她低頭看著手中的翡翠耳墜,一道流光隨著盒面打開映入眼簾。
“呀,這不是玉合堂之前拍賣的那對耳墜嗎?”
冷家有自己的翡翠原料基地,也有諸多的玉石生意門店。
如今流傳于世的上等翡翠,已經是少之又少。
而硯時柒送她的這件,恰是上品,之前還被媒體大肆渲染過。
“收著吧,都是她的心意。”
秦柏暖撫著瑩潤的翡翠耳墜,很是感慨,“我真是很喜歡小柒這姑娘,落落大方的,為人處世也這么讓人挑不出毛病。老四以后有福氣了。”
冷奕池輕笑著看她一眼,啟動車子時,打趣:“看出來了,能讓你冷家大少奶奶放了工作跑出來帶她逛京城,目前為止除了她我還真沒見過第二個。”
同時還讓他這位冷爺充當了一天的司機。
這筆賬,床上算吧。
硯時柒回到酒店行宮套房,一進門就看到凌梓歡盤腿坐在沙發上,膝蓋窩放著一包紙巾,一邊抽噎一邊嘀咕著什么。
“歡歡,怎么了,你哭什么?”
她將手包隨手放在沙發上,快速走了過去,有點擔心。
小丫頭才二十歲,該不會是她不在的時候,受了什么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