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結束前夕,硯時柒看到凌宓表情落寞的回到了座位上。
奇怪的是,喬牧并未隨行。
她收回目光,彎了彎唇。
喬牧和凌宓聊了什么,竟會讓她如此黯然神傷。
甚至走回來的路上,還被地毯絆了一下,很頹敗的神色,好像受了不小的打擊。
并非她多想,因為拍賣師宣布結束后,凌宓還坐在椅子上沒有回神。
不多時,隨著賓客散場,硯時柒和拍賣助理去特定的會議室辦理了相關的交付手續。
如實簽訂了《成交確認書》后,她步出走廊,四周顧盼著,就看到了立在前方平臺欄桿旁,逆著光抽煙的男人。
硯時柒的唇角綻出笑意,提著裙擺踱步走去,而她身后緩緩步出會場的凌宓,則望著她的身影,眼底一片晦澀的光。
欄桿旁,秦柏聿單手插著褲袋,另一手的指尖上則夾著煙卷。
今晚他儀態矜貴非凡,高定的黑色西裝和襯衫,外身披了件淺灰色的長款風衣,欄桿旁的夜風侵來,蕩起他的衣擺優雅昂藏。
硯時柒踏出走廊,剛踩在玄紋地面上,男人便掐了煙,視線落在她瑩百的肩頭,映出一抹不愉。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抽煙?”
男人抬手,撤下肩頭的風衣,繞過她的頭頂搭在了她的肩上,“這么涼,出來做什么?”
“找你呀!”硯時柒淺笑如花,伸手勾住肩頭的風衣領,微微靠近他,“一會直接回家嗎?”
她還有話想問他呢。
淡涼的月色下,男人抬手挑起她的下顎,輕輕摩挲著,“不急。手續都辦完了?”
硯時柒俏俏地點頭,“辦完了,明天他們會派專人把耳墜送過來。”
想了想,她又看向男人,問道:“一會還有事?”
“嗯,不會耽擱太久,陪竇叔說說話。若是無聊,你可以先回去。”
男人疼她,不想讓她等太久。
“不無聊,我跟你一起。”
硯時柒從下頜拉下他的手攥著,目若星辰地閃著光,和他在一起,融進他撐起的這方天地中,連平臺上的冷意也似乎驅散了不少。
晚七點三刻,二層私人商務廳。
廳里的空間不大,不到百平的面積。頭頂的藝術燈柱將這里點綴的很具現代時尚,淺灰的顏色搭配又讓這里透著濃郁的商務氣息。
竇宿原先生坐在上位,緊挨著他的則是酈城的宗市長。
幾個小輩圍桌而作,桌上還擺著醒好的紅酒以及果盤糕點。
硯時柒陪著秦柏聿坐在一側,韓云廷和喬牧緊鄰,凌宓不在,據說是身體不適,先行離開了。
宗市長和竇宿原是舊識,之前的拍賣會,他們并未出席,兩人一直在私人商務廳里閑聊。
這時,宗市長打量著眼前出色的年輕人,滿腹感慨:“現在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咱們這把老骨頭,可真是比不過他們了。”
竇宿原也認同地點頭,笑道:“是啊,今晚上小宓身體不適,若非如此我還真要感謝她,這么支持我的慈善公益事業。”
宗市長煞有介事的點頭,“凌家這千金,出手的確夠闊綽。竇老,看來這也是你的面子啊。”
竇宿原笑了笑,爾后就沖著硯時柒舉杯:“當然,也得感謝硯小姐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