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順著男人的舉動瞥了眼肩頭,兀自抬手攏著衣領,眼底劃過一絲挫敗。
第一回合,香肩半露,失敗告終。
吃完飯,硯時柒正坐在桌前琢磨著接下來的舉動,一抬眸就見男人噙著滿眼的溫柔鎖著她。
輕咳了一聲,硯時柒伸手勾住耳側的發絲,在手指上纏了兩圈,眼波瀲滟,“我去帝京一個月,你會不會想我啊?”
這份詢問,藏著幾分小女人的嬌憨和靈俏。
尤其是她閃著潤色的水瞳,漾滿燈幕的清輝,忽閃過狡黠。
男人對上她燦動的目光,勾起薄唇的弧度,眸色沉深專注的回答,“會。”
聽完,硯時柒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單手拖著腮,煞有介事的點頭附和,“我也會想你的,那…”
話音猶在唇畔,廚廳里半開的偏窗徐徐拂過一陣晚風。
淡淡的涼意吹散了彌漫的飯香,掠過硯時柒的肩頭,將她垂蕩的發絲撩起。
秦柏聿察覺到夜風,眉間現出紋路,目光落在她單薄的肩身,昂闊地起身關了偏窗,“回屋吧,這里涼。”
硯時柒‘嗯’了一聲,起身時指尖拽了下裙擺,下意識的跟著男人的步伐,才走了兩步,便見他回身將她攬入懷側,寬暖的掌心落在她的肩臂處,微微摩挲,“去換件衣服,太薄了。”
硯時柒:“…”
第二回合,華衣掠影,失敗告終。
被秦柏聿送回房,并親自給她選了件保暖的針織裙,硯時柒躲在衣帽間里像霜打的茄子,毫無斗志。
她嘆息著看著衣掛上的針織裙,長及腳踝,寬松舒適,還談什么勾引!
最終,硯時柒的首次大計完敗。
月色淡涼,窗外濃稠的月色浸了墨般沉寂。
硯時柒窩在床上心不在焉的翻看劇本,秦柏聿剛剛接了電話,臨時去了書房。
這樣的夜晚,若是沒有傍晚時分的敗北,她的心情可能會更好一些。
正慨嘆著,樓下玄關處的門鈴乍響。
二層的主臥距離樓下還有些距離,但空曠的客廳和靜寂的深夜,陡然將門鈴聲凸顯的格外刺耳,劃破了這份安謐。
硯時柒趿著拖鞋出門,在略顯沉昏的走廊里遇見了同樣步出書房的秦柏聿。
“這么晚,誰來了?”
男人逐漸隆起眉心,撫著她的長發,沉聲安撫,“回屋吧,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
硯時柒勾著他的手就往樓下走去,外面的人似乎很著急,門鈴聲不間斷。
打開客廳的頂燈,硯時柒瞇著眸眨了眨,乍亮的光色刺入眼底,一時有些不適。
她拉著秦柏聿的手,走到門口余光一瞄,不禁扯了他一下,在男人溫儒的視線里,目光帶著幾分戲謔,指了指門內墻角的可視電話。
亮著橘黃暖光的玄關處,畫面里那位臉色焦灼,又透著堅決的不速之客,不是凌宓是誰!
更深露重的,跑來臨湖灣,真是辛苦她了!
硯時柒從門口收回視線,撓了下眉心,和男人視線交匯,不禁壓著嗓尖,“開嗎?會不會有急事?”
其實她挺好奇的,凌宓又來作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