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凌宓的生日啊。
特意給秦柏聿發了微信,表示想要邀請她出席生日晚會,對話說得倒是情真意切。
但是網上關于她受傷的消息,凌宓會不知道?這種時候還邀請她出席生日宴,其用心真的只是想一起慶祝?
硯時柒不太相信,又或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將手機還給男人,踏下臺階走向廚房時,拽了下他的手指,遞給他一道灼亮的視線,“那你呢,要去參加嗎?”
她不是在試探,而是真的想聽他的意見。
畢竟是從小長大的情誼,如果他要參加,她勢必會陪著。
廚房里,飯菜已上桌,男人拉開椅子讓她安座時,從背后微微傾身,側顏順著她的發絲貼在她耳側,吻了一下,輕聲說:“原本,不打算去。但你若出席,我陪你。”
言下之意,以你為主!
男人的呼吸灼著她,硯時柒下意識的撓了下臉蛋,微微扭頭仰視著他,“那就…不去了吧。說好晚上我在家等你的。”
既然他不打算去,她也沒必要自尋不愉。
她也不覺得凌宓會想要她的祝福。
男人在她頭頂落下一吻:“嗯,那便不去。”
他語氣溫和,回應的態度仿佛在說本就無關緊要的事。
吃飯期間,安靜的餐桌前只能聽到碗筷碰撞的聲音。
硯時柒喝著素丸子湯,掀著眼簾打量對面的男人,他身上的西裝是新換的,并不是昨日的那套深墨色。
銀灰的西裝外套被他搭在椅背上,同色的襯衫袖管挽起,露出肌理勻稱的小臂。
在往上,是解開兩顆扣子的襯衫領口。
她發現,秦柏聿很少會打領帶,微露出鎖骨領口,總是透著幾分閑散和漫不經心。
“在看什么?”
許是硯時柒的目光太具有穿透力,男人放下碗筷時,勾起薄唇看向她。
硯時柒眸光閃爍,垂下眼瞼掩飾的吹著湯匙,“沒什么,就是有些意外你不去參加凌宓的生日會。”
這話,是她現編出來的。
畢竟總不能告訴男人,她凝視著他喉間麥色的肌膚,思緒就不說控制的飄飄然了。
她不是個重欲的人,只是遇見了他,總想給他一份全身心的投入,也想把自己安然穩妥的交給他。
“想讓我去參加?”男人似乎聽出了她口吻中的遺憾,輕笑過后,便目光柔和的打趣。
硯時柒:“…”
她抿了口湯,抬眸看向他,一清如洗的瞳閃了閃,呢喃道:“那倒沒有。不過你要去的話,那我也去!”
硯時柒略有些小倔強的昂著下巴,這樣的姿態取悅了男人。
他伸出手,探在桌面執起她的指尖,輕輕揉了兩下,醇厚地笑道:“不是說晚上在家等我,自然要回家陪你。”
情話,總是撩人的。
下午一點不到,秦柏聿便離家去了公司。
偌大的臨湖灣別墅里,只剩下硯時柒一個人百無聊賴著。
在沙發上懶散的躺了一會,硯時柒拿著浴巾去了洗手間,身上還微微散著消毒水味,刺得她鼻尖發癢。
三點,硯時柒剛剛吹干頭發,手機響了。
是顧舒怡發來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