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的手被男人按住,耳側是他微微低頭噴灑而來的灼燙呼吸。
她舔了下唇角,沉寂幾秒后,音調嬌嬌軟軟,“四哥…”
這是第一次,因一個稱呼,讓她感覺自己和秦柏聿之間的關系愈發親密了幾分。
那句‘四哥’,飄然落入男人的耳畔,像勾心的爪尖撓著他,動情的一塌糊涂。
男人摟著她,收緊的臂彎毫不掩飾他的情濃。
這個午后,很暖,很甜。
下午一點過半,男人換了身墨藍色西裝,散發著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和穩重,再次叮囑硯時柒后,上了卓寒的車,去了公司。
他似乎很忙,臨走前接了一通電話,讓他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凌厲危險。
硯時柒想,若有機會,她愿意和他分擔一切辛苦和重擔。
秦柏聿走后不久,硯時柒也收到了凌梓歡的微信。
不到三點,小丫頭就乘著穆沂所開的保姆車抵達臨湖灣。
硯時柒剛剛上車,來不及坐穩,就意外發現她的臉色很不好,有點蒼白,眼睛有些腫,眼底還掛著兩團黑眼圈。
“怎么了?沒休息好嗎?”
詢問之際,硯時柒傷風的鼻音尤為明顯。
凌梓歡一聽,驚訝的笑出聲,“姐,你這是…也感冒了?”
硯時柒:“…”
聽見凌梓歡沙沙的嗓音,這丫頭估計昨晚也是吹風著涼了。
“嘿嘿,咱倆還真是難姐難妹哈!”
凌梓歡巴巴地望著硯時柒,雖說她的鼻音不是很重,但一張素白的小臉看起來卻慘兮兮的。
穆沂從后視鏡掃了她一眼,那眼神沒什么溫度,似染了秋風的涼瑟。
凌梓歡和他的視線撞了正著,見他冷著臉,頓時萎靡的不說話了。
祈求老天,盡快把大木頭收走吧。
一路行車至臨湖灣,她都快被他涼颼颼的視線凍成內傷了。
不就是昨晚在酒吧,出了點小事故,他至于冷她這么久么,她好懷念當初陪著她一起玩耍的大木頭哦!
這一刻的凌梓歡,敢怒又不敢言,誰讓她有把柄在人家手里,也就能在內心里抱怨抱怨。
她又何曾想到,不久的將來,當老天真的收走穆沂時,那悲愴的場面讓她銘刻了整個后半生。
話說回來,凌梓歡對穆沂如此耿耿于懷,這還得從昨晚說起。
原本昨夜凌梓歡被送回公寓后,她換了身符合酒吧的張揚行頭,出門打了車就直奔普化路。
哪怕夜色秋涼,但抵不過她一顆燥熱的心呀。
半個小時后她抵達酒吧,一進門就樂了!
煙氣四處繚繞,酒香濃郁飄散,絢麗的光效,喧囂的人群,在強烈鼓噪的音樂里,人群振臂搖晃,處處透著靡靡音浪,簡直…不要太美妙呢!
凌梓歡一聲尖叫就沖到了舞池中,穿著吊帶背心,隨著音樂搖曳生姿。
這樣奢靡的場合里,燈紅酒綠迷人眼,小丫頭又過分年輕漂亮,穿著打扮更是前衛夸張,很快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不到半個小時,凌梓歡就明顯感覺身邊有幾個男人不停的簇著她。
若在平時,這般擁擠的舞池里,難免會有肢體碰觸,她下意識的想退開半步,卻忽然有人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拽到了中間。
令人目眩神迷的燈效里,她看到四個男人不懷好意的冷笑,周圍的男男女女興致高昂,卻根本沒人注意到她這個落單的小丫頭。
而即便有人看到,也只會一笑置之。
畢竟,穿成這樣,又是一個人,說不定就是來碰艷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