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牧的催促下,硯時柒和宋祁御告別后便上了秦柏聿的車。
保姆車則由穆沂駕駛返回酈城。
站在緊急帶上,宋祁御目送著車輛匯入車流,少頃轉身,倏地對上了宋祁燁充滿深意的目光。
“看上了秦柏聿的女人?”
他這句話,過分直白,讓宋祁御的臉色陡然沉厲。
宋祁御視線幽暗,踱步折回賓利頭車的方向,與之錯身時,說道:“三哥想說什么,想做什么,我不攔著,只要你擔得起后果。”
這是警告!
比宋祁燁的話,還要直白的警告!
言畢,宋祁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他陰沉的表情里,傾身上車,徒留一個冷厲的背影。
回程途中,凌梓歡坐在車里抓耳撓腮的想著對策。
她不時的扒著車窗探著前面的林肯車,小丫頭有些坐立不安。
這時,靠在椅背上假寐的喬牧蹙眉睜開眼睛,瞥見她慌張的樣子,開口戲謔,“現在知道害怕了?剛剛一直躲在車上不敢現身,是不是怕你四叔把你送回凌家?”
二叔,看到她如此擔驚受怕,居然還出言奚落,良心不痛嘛?!
當然,小丫頭可不敢公然質詢喬牧。
她抿著嘴角看向他,壓下心頭的小情緒,扒著椅背蹭到他面前,語氣充滿討好的試探:“二叔,你說…四叔他剛才看見我了嗎?”
小丫頭突然靠近的動作,伴著一陣若有似無的雅香,那雙閃靈靈的大眼睛,撲閃著碎光撞入了他的眼底。
喬牧閃了閃神,伸出食指將她的腦門推開,疊起雙腿慵懶的說:“你四叔的眼睛里,只能看見硯時柒,哪有你的份!”
那就是沒看到嘍?!
凌梓歡盈滿倉皇的心扉,逐漸平緩下來。
她拂了一腦門,又巴巴的湊到喬牧的臉側,“二叔,那你也會繼續幫我隱瞞的,對吧?”
只要和二叔統一戰線,她就不怕東窗事發之后,‘死’得太難看!
“隱瞞?”喬牧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斜倚著身,看著小丫頭盈滿期冀的表情,眸色高深了幾許,“想我幫你?”
凌梓歡點頭如啄米,小手也下意識的揪住了他的襯衫袖管,“嗯嗯,二叔,你會幫我的哈?”
“那就給我說說,為什么不去上學,反而當起了硯時柒的助理!”
這廂,凌梓歡和喬牧在保姆車上斗智斗勇,另一邊的林肯車上,硯時柒正斜靠著副駕駛的位子,視線垂落在男人牽著她的手背上,兀自沉思著什么。
男人開車的技術很平穩,車廂里是一派安詳沉靜的氛圍。
開出一段距離后,他側目瞭著硯時柒,收回目光時,低緩地問道:“在想什么?”
硯時柒的指尖從他的掌心掙扎而出,拉著他的手落在方向盤上,抬眸時如有星光彌漫,莞爾一笑:“我在想,高速開車,還是安全最重要!”
男人抽空瞥了她一眼,見她笑得靈俏,不禁打趣,“不相信我的技術?”
“那倒不是,我是不相信別人的技術!”說著,硯時柒坐正身子,含著笑意的視線飄然落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