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安靜的只能聽到硯時楊濃沉壓抑的喘聲,硯時柒冷峭地睨著面前低頭的大男孩,“硯時楊,開始你的解釋!”
“姐,我就是…喝多了情難自禁,但我真的沒有強迫她,我們雙方都是自愿的!”
硯時楊口吻急沖,迫切地想要證明自己的無辜。
硯時柒驟然發出一聲冷笑,俏臉又沉了幾分,“所以,那女孩真的懷孕了?”
“嗯…”硯時楊點點頭,忽而想到了什么,又忙不迭的抬眸,沉澀地說:“姐,但我覺得孩子不是我的,她不是第一次,而且有人告訴我她有好幾個男朋友。”
聽聽,這是人話嗎?
“硯時楊,你的擔當都喂狗了?
擔當喂狗的硯時楊:“…”
緩了緩情緒,硯時柒輕嘆,指尖摩挲著扶手,表情一言難盡:“這么說來,你的金卡給了她?”
“對,她說要去把孩子做掉,讓我出錢。我當時沒多想,就把卡給她了,我本來想著讓她自己買點補品,但不知道為什么后來這件事就被她的父母知道,還鬧到了學校。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硯時柒晦澀難當的垂著頭,俊朗的臉頰浮起少有的倔強難堪。
“爸媽知道嗎?”硯時柒瞬也不瞬的睞著他,渾然天成的柳眉緊蹙。
硯時楊郁悶地搖頭,低啞的嘟囔:“不知道,我哪敢說,爸還不打折我的腿。今天要不是你恰好遇到宋老師,我也沒打算告訴你。”
硯時柒:“…”
恰在此時,宋祁御端著水杯歸來,隱在鏡面后的眸子在姐弟倆之間逡巡,語氣溫和有禮的開腔,“這件事,硯小姐打算怎么處理?”
經他的提醒,硯時柒斂去怒色,明眸水亮地看向宋祁御,一抹精光忽而劃過:“宋老師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聞言,宋祁御目色沉沉地望著她,放下水杯后,他給出回應,“這件事從根本上還是男女關系的問題。硯小姐若不想時楊被學校處罰,可以考慮和女方家里商談和解。畢竟,再有半個月,時楊要代表酈城大學和臨市的洲大進行聯誼賽,學校也不想失去一名比賽健將。”
等的就是這句話!
“商談和解沒有問題,那我能否麻煩宋老師,幫忙引薦一下。”
宋祁御溫雅的俊彥面不改色,嘴角卻牽起若有似無的笑意,眉目間泛著了然的神色:“看來硯小姐早就想好了對策。”
硯時柒輕柔地笑了,眉眼彎彎,像只得勢的小狐貍,“宋老師言重了,既然要解決問題,我想還是有個公正明事的人在場見證比較好!”
宋祁御別有深意的目光落在硯時柒淺笑從容的臉蛋上,似斟酌幾秒,這才說道:“也好,那就由我出面,約一下對方的時間。硯小姐方便留個聯系方式么?”
離開校園時,硯時楊亦步亦趨的綴在硯時柒身后,像個受委屈的奶狗,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臨走前,硯時柒丟給他一張信用卡,態度冷淡的和他告別,上車后,整個人都不好了,又惱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