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強勁的音樂響起,這似乎是一首很老的歌。
用只有自己一個人才可以聽見的分貝在低聲淺唱著帶給自己相當大沖擊的歌曲,雖然只是一個人的自娛自樂般的即興,但從周圍幾人的反應來看,這確實是一首“強勁”的曲子。
通了電的吉他代替了本會出現的歌聲,使得眾人都是有些沉浸了其中。
“嗯…好勁呀。”
一向對于鷹山和海推出的歌曲太過于“流行化”這件事略有齟齬的菅原浩司,在這個時候卻是一反常態地送出了肯定的態度:“雖然還是有些‘pop’,但我很喜歡這種老派的風格。”
“但這未免也太‘老’了吧?”擺了擺手,平田徹笑道,“像是我父母那一代人才會聽的歌。七十年代的。”
“這你就不懂了!”
眼看著錄音棚里的幾人又要開始在理念方面展開辯論,鷹山和海也是不禁暗地里嘆了一口氣。
只是成為人氣樂隊一年多的時間就進入到了成員之間出現分歧的境地,著實是令人感到棘手。
不過隊內的其他人并不都像菅原那般對“老派”、“純正”的搖滾音樂有著近乎執著的追求,這一點倒是可以令人安心:至少不會出現兩批見解不同、人數還各半分的派系。
“你們兩個人也不要爭了,這只不過是我閑來無事彈著玩的…今天的重點應該是讓吉岡過來獻聲。”
吉岡里帆是這個規模還不算大的事務所為數不多的藝人,正因為人才稀少,才應該人盡其用。
正好可以錄制一些口白部分,這也能省去一些專門聘請專業女性聲優的資金。
通過其余二人,以及作為始作俑者的鷹山和海的加入調解,二人之間的辯論倒也休止了下來。
“我說,你是不是跟那些偶像走得太近了?”作為少數知道鷹山和海與高山一實之間關系的人,平田略帶擔憂地道,“如果以前的高中同學愿意爆料的話,你和高山之間的事情可就被公之于眾了。”
“所以我才一直很克制沒有去找她談話啊!”本來還算平靜的心情在此刻迎來了一陣不爽的波動,“畢竟要避嫌嘛。就算被公開了,到時候保持沉默,大不了就說已經斷掉關系了就好…況且她們的團體本來就對戀愛很嚴格嘛。”
饒是給出了解決的方案,但包括自己在內,眾人都是很清楚,這并不是最完美的反應——破鏡重圓尚且還會有瑕疵。
要說最好的方案那當然是回到過去干脆不要與女孩發生一系列的邂逅,然而不提實現的可能性,就連自己本身都是不愿意去做的。
就在幾人還在討論著的時候,錄音棚的門外響起一段敲門聲,緊隨而來的是吉岡里帆清脆的聲線:“抱歉,我來遲了!”
輕輕推開房門,進入眾人眼簾內的少女,正上身衣著修身體裁,但并未循規蹈矩,而是頗有巧思地將一對香肩顯現出來的米白色針織毛衣,下身則是同樣的緊身牛仔褲,將少女纖細之余又曲線十足的身段非常圓滿地勾勒了出來,這般衣著在初春時節正是合適的。
至于腳上,則是綁著一雙銀色涼鞋,顯露在外的是于如玉般白皙腳背上隱約映襯著的幾條青筋,趾甲上涂成了淺紅色,與本就粉嫩的腳趾交相輝映,恰如同在春日里綻放的櫻花一般。
來人赫然便是約定好在錄音棚見面的吉岡里帆。
“也沒有太遲。”語氣平淡地回應了少女的道歉,鷹山和海打理了一番身前扎堆排放在一起略顯凌亂的樂器,轉而迎接她往棚內走去。
將隨身攜帶的挎包放在了空置出來的椅子上,吉岡里帆的神情顯得有一些猶豫:“可是我完全沒有試過這樣的工作,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輕笑著搖了搖頭,鷹山和海回應道:“你不是想要做月九女優么?只要有臺詞功底就好。就當作對著隔音板和麥克風念臺詞了。”
“原來如此…”仍舊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吉岡里帆還是接受了這樣的說法。
只要進入角色扮演,將語氣做好、抑揚頓挫一些就好。
一想到這里,少女也總算是對之后的錄音有了一些信心。
此時的時間快到晚飯時間。
正好,錄完音就可以先去解決晚餐了。
而吉岡里帆的表現也不負眾望——終究是對臺詞、演技下了充足的功課,在應對一些比起演戲要簡單許多的念白片段,她表現得游刃有余,非常順利便完成了錄制。
用過由后勤人員帶來的晚餐,順帶著還舉行了一番如同居酒屋一般的飲酒作樂,最近迎來了“淡季”的錄制工作,也用不著忙碌時日夜顛倒的作息,趁著能夠正常作息的空隙,幾乎絕大多數人都是選擇了回家。
“你呢?”迎著晚風吹拂,吹散了一些略有醉意的遲鈍感,鷹山和海扭過頭看向了一邊滿臉通紅,儼然是微醺之態了的吉岡里帆,做出了明知故問的詢問。
明明以休息醒酒為由留到了最后還沒有回家,作為“秘密情人”的二人內心思緒,自然是心照不宣的。
而吉岡里帆則是成為了主動捅破窗戶紙的那一個人:“抱歉,我似乎稍微喝多了一點,能不能請社長送我回家?”
一邊用手扇著風,另一手則是將頭發撩過耳后,這番動作倒是頗為風情之意,以至于令一側的鷹山和海頓時感到了一股興奮之意。
“我之前忙碌的時候就是直接睡在錄音棚的小房間里。”
“欸?社長這么大膽么?”
少女稍微接近了距離,細微的香風便絲絲吹入了鷹山和海的鼻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吉岡里帆之前本就微醺的臉色,在這雙方拉近距離之后,似乎變得更加深紅了一些。
“沒關系,就算在哪里,都是一樣的休息…”
一邊輕聲做著解釋,一邊雙手輕車熟路地攬過了纖腰,緊接著順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