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圣誕節之后,自己就與吉岡里帆達成了秘密的關系。
沒法跟外界公開,只有彼此之間才能得知。這樣的關系或許在許多人看來是不可接受的,但吉岡里帆卻是表現得心滿意足。
也許,這就是書中說的“愛令人盲目”。
也許,這真的就是所謂的“愛”吧?
對于這個問題,鷹山和海饒是思考了許多,依舊是無法對此給出確切的答案。
不過,現在的重頭戲很明顯不是關心與這位認真無比的女孩的關系處理上,而是近在眼前的歌場賽事。
“最強歌唱少女將會在二月初放送,”眼神從約定好見面的各方代理人流轉著,第一次擔任了主要制作人的鷹山和海,正極力地掩蓋著自己內心之中的緊張感,“關西地區就拜托關西電視臺,關東地區…就拜托朝日臺了。”
與這兩大電視臺都有過不錯的合作經歷與關系,所以在商談的時候,自然也就比較順利了。
雙方對于這檔無關緊要的歌唱比賽都是達成了一致。
這注定是一場關注度不高的比賽,但只要有地上波作為噱頭,那么就必定會吸引不少來自全國各地,在歌唱方面有天賦的適齡少女前來參加。
而這所謂的賽制也很簡單,就是從各個都道府縣通過海選,然后又選出東部西部優秀的少女進入最后的選拔,若是被選中,就可以進入事務所,若是沒選中也可以當作一個榮譽…反正在日本,每年都會有幾十上百個所謂的歌唱冠軍。
至于策劃了這次比賽的鷹山和海…當然不會出席,更多的是作為一個幕后者,來決定最后團隊的成員組建問題。
只需要負責最后人員的分配構成問題、團體之后的作品制作即可,其余的麻煩事,就全盤交給聘請到的各路評審了。
分工很明確,也省下了不少時間。
“那么,放送時間就定在深夜檔了…雖然是少年組的歌唱比賽。”
對于這兩人給出的答復,鷹山和海并不在意。
賽事所花費的經費算不上多,就算是虧損,憑借自己在這一年里所依靠樂隊的作品、給其他人制作的歌曲所獲得的收益,要承辦一次歌唱比賽當然是不在話下的。
視聽率都在其次,最重要的事情是…尋找可以組成自己預料中的和聲女團的成員,而且還必須要小于十四歲。
商量的一套流程很順利,雙方的溝通也沒有遇到多少大的分歧。這次舉辦的歌唱比賽,就這樣初步在兩大電視臺的合作之中定了下來。
確認了合作的消息,兩邊就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了。
默契的互相分別,每一個人都是投入到了之后的籌備環節之中。
接下來自己要做的,就是等待比賽的結果發生,然后供自己挑選成員了。
有關于承辦比賽的相關事宜暫時被自己拋到了一邊,現在困擾著自己的,是早在幾個月之前就與之達成了合作的作曲。
對索尼新推出的女子團體,同時也有不少自己熟人的乃木坂的新曲制作。
現在已經過了快要兩個月的時間。在與電視臺的代理人見過面之后,很快就要踏上新的一輪見面商談的工作。
就算是再累,也得履行約定。這是始終被自己銘記著的。
自己與遠藤野的默契可謂是越來越好了。
只是一個互相眼神的交流,坐在一旁的遠藤野就有了明確的理解,第一時間說道:“前往乃木坂大樓的車隨時準備就緒了。”
滿意地點了點頭,不愧是從出道前就一直跟著自己的經紀人,遠藤野早就不止是經紀人,更是知根知底的好友,或者說…樂隊的第六個成員了。
很快走出了這次一起見面的店門,鷹山和海再遠藤野的主動帶路之下,登上了此次的車輛。
按照此前的約定,見面的時間將會是午后兩點鐘,現在就算是算上車程,也能提前一個多小時到場。
不過為了禮儀起見,提早到場總是好事,所以自己自然是選擇了提前出發。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此番來到乃木坂大樓,鷹山和海便不再感慨于這座大樓的豪華程度,而是保持了淡漠的心情,走上了與這次的目標人物見面的路程。
自己的預料果然沒有差錯,這次的會議室內,以秋元康為首的眾多運營人員,同樣是提早進入了室內進行了等待。
這是雙方都達成的某種默契。
鷹山和海并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身影,所以第一時間就被會議室內的眾人注意到了。
“kazu桑,請進。”
再一次見面,秋元康給到自己的形象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叔,如果不知道對方的事跡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被其無害的面孔所迷惑。
也就只有了解過他的人才知道,整個看起來無害的胖子,實際上是一個絕對需要提起警惕的老狐貍。
雖然截至目前,雙方沒有多少利益的沖突。
也許以后也不會有。
看了一眼在場的人,秋元康與今野義雄的面孔躍然出現在視野內,鷹山和海面對這么多人的注視,也絲毫沒有旁敲側擊來融入氣氛的意思,直接開門見山。
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側的經紀人,遠藤野便了然的拿出了被放在公文包內的文件夾,再從中掏出了復印著有完整旋律的作曲成品,畢恭畢敬地遞上給了眼前的秋元康與今野義雄,一人一份。
“這是我在這段時間里制作出來的曲子,”鷹山和海摸了摸下顎,目光始終鎖定在眼前的這兩個最關鍵人物的表情之上,“但是…只完成了一首歌的作曲。”
從對對方的表情觀察中,鷹山和海可以暫時放心了。
秋元康的神色緩和,看不出喜怒,但可以從微微點頭的細節中看出對方的反應如何。
這應該是對歌曲的肯定。
心中一喜,鷹山和海開啟了趁熱打鐵的工作,連忙補充道:“就是這首名為的歌曲。因為歌詞含糊不清、都是細細碎碎的詞匯,所以我用我的想法,來為這首歌寫上了對‘希望’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