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確定了?”
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興奮之情,鷹山和海在得到了這樣的消息后,第一時間就扭頭看向了提供信息的遠藤野,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自然是想要尋求對方的進一步回應。
身為經紀人,遠藤野在察言觀色的技能上,是有著一定心得的。
很快就體會到了鷹山和海的意思,遠藤野緊接著說道:“是的。由yo侍ki桑親自把關通過,索尼那邊也做好了溝通,專輯的發售日就在下個月中旬。除了專輯的發售日之外,還有在此之前的一些地上波節目,還有一次在zepp的出道前舞臺…”
一邊說著,遠藤野一邊拿出了被寫得密密麻麻的單子,將其遞給了眼前的少年。
說得再天花亂墜,也不如一個詳細而可靠的表單來得具有說服力。遠藤野很顯然是明白這一點的,拿出了這一次所有行程安排的表單,交給了自己的客戶。
接過了遠藤野送上來的表單,鷹山和海這才得以看清楚了其中對這接下來一個月的安排。
“2月13日zepp周末晚專場演出、專輯發售前,2月19日的musicfair節目造勢…”
除了這兩樣最重磅的安排之外,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電臺訪談。而最后定在專輯發售的日期,則是位于星期三的2月23日。
發售日的日期已經確定,那么樂隊主流出道的時間也就相應而生。
zepp是曾屬于愛貝克思,先在隸屬索尼音樂旗下的livehouse,遍布東京、札幌、橫濱以及名古屋等七個地區。
而這其中最具有名望的便是東京了。
zepp在東京開設的場館位于江東區青海,可容納人數為三千人。這已經都可以稱作是小型演唱會的規模了——武道館的可容納人數也才一萬出頭。
不僅如此,zepp也是非常頂級的livehouse場館了。即使是許多主流的歌手樂隊,也有過在這里演出的記錄:aiko,澤野弘之以及電音香水…這已經是livehouse可以做到的極致,位于頂端存在了。
至于musicfair…這已經是從很早就開始錄制的音樂番組了。每周一次的節目,雖然比不上musicstation來得出名,但對于剛剛出道的新人來說,也是一個很高的起跑點了。
很難想到,在一年之前的五個人,還是只能在又臟又臭的livehouse里開一兩百人的小規模演出的乳臭未干高中生,而在短短一年之后,竟是簽約了yo侍ki的事務所、索尼唱片,出道之際就可以登上地上波節目與大型場館演出…
能夠在zepp來一場專場演出,很大程度上就能說明一件事情了:amazing,已經成為了一支足夠收到歡迎,能夠承辦三千歌迷到場的人氣樂隊了。
比自己早成立的許多前輩樂隊們,可以說是完全比不上這樣的進度的。
如此向上躥升的速度,都可以比擬為火箭了。
不過,距離這發火箭的發射,還有接近半個月的準備期。
如今首當其沖的是應對zepp的演出。
與其說是livehouse,但聚集三千人,不管怎么想都是沒法與之聯系起來的:不如說是為以后的演唱會做出提前的準備。
現在樂隊的成功是有目共睹的。地下專輯在關東地區賣出了接近四千份,其他兩大都市圈甚至是西國地區也都有一定的受眾,那么這次的出道專輯,所吸引購買的數量也不會少于五千。
一想到不久之后的專輯發售日,雖然一切還沒有定論,但鷹山和海,乃至于樂隊的每一個人,都是止不住期待——對于之后的出道,他們都是持有相當的自信心的。
“馬上就可以在zepp演出了,”往鷹山和海的方向扔出了一瓶水,菅野浩司隨意地來到了座位上坐下,帶著一股不可思議的情緒說道:“半年前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換一家便利店打工,現在居然…如果不是確定是現實的話,實在是讓我有點難以置信。”
準確地接到了對方扔過來的水瓶,鷹山和海直截了當地將之扭開,“噸噸噸”地猛灌了兩口補充水分,隨后笑道:“正因為這樣,你才可以自由地選擇形象打扮,不是嗎?”
說到這里,鷹山和海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轉移到了菅野浩司的身上。
如果說自己是毫無疑問的土包子的話,那么菅野浩司就是時尚潮流的弄潮兒了。
耳釘鼻釘、配飾拉滿,再加上橫須賀不良氣息濃重的打扮,雖說有些劍走偏鋒,不過還是算得上是時尚的。
一直以來,樂隊的服裝選擇就是菅野在負責,如果要評價的話,自己是不吝嗇于打一個高分的。
因為歌迷們也很喜歡這樣的風格。
一提到這個話題,菅野浩司忍不住開口詢問道:“樂隊在出道后會采用什么風格?視覺系?”
“我想…應該不會。”
略一沉吟后,鷹山和海回絕了菅野浩司的這一個問題,轉而說道:“現在已經不是視覺系的時代了,雖然這么說顯得失禮,但我還是想表達出來。就像現在這樣保持下去就可以了…有視覺效果,但不會顯得太過于鮮艷。”
充滿攻擊性的造型,但又遠遠比不上視覺系的沖擊感,樂隊現在的造型是符合“長發”、“個性”的標準,但是不會像華麗搖滾、視覺系那樣極度具有華麗感,是鑒于兩者之間,找到了一個平衡點的。
所以,雖然是視覺系開山領頭人林佳樹旗下的樂隊,但amazing是不屬于視覺系的行列之內的。不過被稱為yo侍ki派系,倒是一個更加合適的身份。
“菅野,之后的樂隊服裝,就交給你了。”
抱著對這個新加入的主音吉他手時尚嗅覺得信任,鷹山和海相當干脆地將這個重任交到了他的身上,隨即也沒有顧及他究竟如何反應,自己頭也不回地起身,投入到了最后在錄音室的收尾工作。
專輯錄制全部告終,但這些錄制途中,由樂隊的每一個成員所產生的一些靈感,可都是被記錄了下來的。
現在的工作便是收藏起來,以備以后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