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的很開心。”
一起收拾完了桌上的餐盤,高山一實終于可以坐下來松一口氣了。
坐在她身旁的正是鷹山和海。
“雖然沒有飯店里的味道好吃,但總歸是自己做的。”舒服地在沙發上癱坐了下去,高山一實長長地伸了個懶腰:“今天的晚餐,怎么說呢…是一種在外面沒吃過的味道。”
安定的一通廢話,如果某一天她突然語句條理清晰簡潔明了的話,說不定都是不正常的事情。
“正好也省去了一頓在外用餐的錢,節約了不少。”
鷹山和海偏過頭看了看女孩,隨后轉身拿出了在飯前準備好的一個背包——這就是上周在東京購買的一款新的背包。
現如今,正是一個贈送出去的最好機會了。
“啊,這是…”在閑下來以后,高山一實也發現了對方的動作,以及他手里提著的一款背包。
和自己本身的背包相比起來,雖然都是同樣的粉色系,但要論款式,肯定是這一個背包要更新潮,同時各種部件也要更加完整。
總的來說,就是要比現在的這款背包要來得強,并且不止一星半點。
“圣誕禮物。”拍了拍背包,鷹山和海笑著介紹道:“送給你的。”
“謝謝!好開心…”伸出雙手接過了對方遞來的背包,高山一實一邊感謝,一邊將其背在了身上。
背上了粉紅色的雙肩包,高山一實頗有些愉悅地在鷹山和海的跟前轉了兩圈,只是可惜穿的并不是裙子,否則觀賞度會更高一些:“怎么樣?”
心情很好地看著在跟前轉了兩圈展示背包的女孩,鷹山和海的回復當然是積極的:“很可愛。”
“嗯…對了!”略微沉吟了些許,高山一實似乎是想起來了什么,猛地拍了拍手掌:“我也有禮物送給和海。”
聽見她這么一說,使得鷹山和海也不由得提起了興趣。
很好奇,屬于自己的禮物究竟是什么。
目送著女孩上樓去的身影,鷹山和海的心情也跟著變得期待了起來。
隨著一陣“咚咚”的腳步聲,鷹山和海甚至都能感受得到女孩在下樓時候的急切。
“鏘——這個,”高山一實的雙手捧著一個包裝得很精致的淺藍色禮物盒,面帶笑容正對著鷹山和海,將其送到了半空中,“打開看看吧?”
“這么神秘?”
稍微在心中腹誹了一番女孩保持神秘的做法,鷹山和海自己卻按捺不住內心中的好奇,很快就收下了對方的禮物。
先后有序地撕開了禮物盒的包裝,最終出現在眼前的,是躺在禮盒內的一根圍巾。
一根淺藍色,和禮盒一樣的圍巾。
“我親手做的,怎么樣?”高山一實拍了拍手,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同時也興致勃勃地說道:“之前友佳也說過,我每個周末都會有一節手工課。正好派上了用場。”
對方說得沒錯。在每個星期六,高山一實都會有一堂手工課,這是自己知道的。
雖然很難想象一個天賦異稟的劍道少女,會學手工這件事,但它確確實實是發生了,這是誰也沒法否認抹去的事情。
捧起了女孩親手縫制的圍巾,鷹山和海仔細地上下翻動觀看了起來。
做工很細致,不愧是專門有學習手工課的女孩。
除了做工到位之外,圍巾上的元素也很讓自己感到溫馨,乃至于感動。
一左一右兩個kazumi,中間縫上了一顆愛心,或許這其中就參考了與兩人的經歷很相似的情書電影的情節。
但自己可比那個登山遇到雪崩的倒霉蛋幸運多了。
看著圍巾上的細節,鷹山和海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嘴角邊噙著微笑,鷹山和海索性提起了圍巾,穿戴到了脖頸之上——一股暖意覆蓋住了脖頸周圍,圍巾的用料與做工都很精致,也不會讓人感到扎肉,要和專業的圍巾比起來自然會稍顯不如,但這份心意與情懷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法復刻的。
除非高山一實再做一份。
“這個圍巾穿上去很帥哦。”高山一實伸手撫摸著下巴,白凈的臉蛋上,笑容怎么也止不住:“當然,我沒有夸自己的意思…”
交換過了禮物,忙碌了許久的兩人也逐漸地回到了沙發上坐下,開始收看起了電視。
客廳內正播放著晚間節目,是musicstation的圣誕特別節目,現在在臺上表演著的,正是時下炙手可熱的山下智久。
山下智久可以說是當前最具人氣的男藝人之一了。今年的單曲銷量居高不下,非常受到少女與家庭主婦的歡迎。
不過,高山一實似乎并不太感冒。
雖然看得很認真,但就是說不上喜歡。
幾年后,說不定和海也能登上這樣的舞臺吧?依靠他的實力的話…
“如果沒有和海的話,今年的圣誕節就是一個人在家過了…那還真是寂寞呢。”
高山一實將腦袋枕在身旁人的肩頭,這樣的感覺讓她很安心。
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里的山下智久,但嘴里說著的內容卻一點都不和節目相關。
聽見了女孩的話語,這讓鷹山和海不由得扭頭看了過去。
精致的側臉,就算不化妝也很清麗的五官…此時的高山一實,無疑是很吸引人的。
“說得也是。”鷹山和海回答道:“但是,現在我們是兩個人。兩個人一起過圣誕節。”
“嗯。”少女聞言扭過腦袋,用力地點了點頭,隨后笑道:“我很喜歡跟和海在一起度過的時光。”
“我也是。”
此時的山下智久正在唱的歌已經不重要了,更像是一首為烘托出兩人目前氣氛的背景音樂。
能夠感覺得到周圍的氣氛正在逐步升溫,這讓兩人都是不由自主地靠攏,臉龐也距離彼此愈來愈近,呼吸也變得有跡可循…
直到外邊的門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幾乎是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一秒鐘前還靠在一起的男女頓時分開,紛紛端正地坐在了沙發上,看起來尤為正經嚴肅——如果忽略掉神色之間的些許緊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