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法師是潛入光濟會中的最大內鬼?”
聽了西城式這番話語的六個負責人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不錯,青木泉水就是潛入光濟會中的內鬼。”
西城式點頭繼續道:“她真正所屬的組織是永祭會。”
“永祭會...?”
六個地區負責人面色一正,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特別是深琦由人,他的反應最大:“原來如此,我懂了。”
“確實,如果是永祭會的話...這就不奇怪了。畢竟我們光濟會和永祭會在前面就有很多次矛盾摩擦,他們會派人潛入光濟會中絕對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說著,深琦由人還點了點頭,顯然對自己的分析深信不疑。
“不過...西城法師,永祭會派人潛入我們光濟會又有什么目的呢?”旁邊有個女地區負責人不太理解地問道:“我記得永祭會的主要目的是探索不死,一般來說是不會做這么麻煩的事情的。”
果然要問這個么?
西城式眸光微閃,剛要將早就準備好的理由說出口——
“這種簡單事情就不用麻煩西城法師親口說明了,鈴木法師。”
深琦由人直接代替西城式,充滿信心地回答:
“青木泉水當然是為了奪取關東地區總負責人的位置,只不過很遺憾的是,與她搶奪這個位置的是西城法師,西城法師棋高一著,她自然就沒有得手了。要是真被青木泉水得手的話...最大內鬼肯定當之無愧了。”
“是、是這樣嗎?”鈴木女負責人張了張嘴。
她總覺得有點奇怪,但面對深琦由人那張自信滿滿的面孔,她又有些說不上來。
于是鈴木負責人轉頭看向西城式:“西城法師,青木泉水奪取關東總負責人位置,對永祭會探尋不死似乎也沒什么作用吧?可是她為什么...”
這個詢問也在西城式的預料之中。
他佯裝思索片刻,接著抬頭準備回答——
“這你都不明白嗎?鈴木法師?我可是完全明白西城法師的意思了。”
深琦由人在西城式有些莫名的注視下,再度侃侃而談:
“想想看吧,鈴木法師。永祭會探索‘不死’需要大量的怨靈、怪異。而我們光濟會東京分會底下又隱藏了那么多能夠用于實驗的怨靈...”
他伸出手指,一臉凝重:
“如果東京分會的負責人變成了青木泉水...永祭會要攻下東京分會也不用花費多大力氣吧?屆時,東京分會會被他們輕而易舉地攻下,怪異與怨靈也會被帶走。”
“什么?!”鈴木女負責人顯然也‘懂了’:“你的意思是永祭會可能在謀劃進攻我們光濟會的事?”
“話不能說滿,但這也很有可能。”深琦由人說著還轉過頭看向西城式;“您說對不對,西城法師。”
“嗯。”西城式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老實說,他并沒有想過事情還能這么發展。
本來他只是想挑起光濟會與永祭會之間的矛盾,讓光濟會多多少少給永祭會造成一些麻煩。
不過...這深琦由人實在太能胡扯了。
他原本是想說青木泉水是為了得到光濟會投放怨靈地點地圖才潛入光濟會的。
結果深琦由人直接說成兩邊都要開戰了。
而且還說得一板一眼,把他旁邊的隊友都完全唬住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可是大事件啊。”
“是嗎?原來永祭會還藏了這么一手。”
“多虧西城法師和深琦由人法師,要不然這種事情發生的話,絕對不是那么輕易能解決的事情。”
“我懂了。我懂了。”
他們一人一句,臉上都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其中唯一還算清醒的,應該算是那位還沒有被忽悠瘸的佐藤女負責人。
她緊皺著眉毛,不太理解地說道:
“可是西城法師,青木泉水的任務明明還沒有完成,為何突然離開了?繼續潛伏下來不應該更加穩妥嗎?最后還能里應外合,對我們下手。”
“這其實就是...”深琦由人又要開始認真分析。
不過這一次西城式并沒有由他繼續胡謅下去。
畢竟之前深琦由人說得還算有理有據,要是再給他繼續胡謅下去怕不是直接就全面開戰了。
那未免就有些太假了。
“事實上青木泉水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西城式語氣平淡說道:“她雖然沒有成為關東地區負責人,但她卻拿走了記載著東京光濟會投放怨靈地點的地圖。”
他這么說著,將早就準備好的地圖拿出。
“這一個月以來,她借助東京光濟會二把手的身份獲得了大部分怨靈投放地點的地圖,她將這些地圖提供給永祭會,并且讓他們捕捉這些怨靈,用作他們研究‘不死’的材料。”
“以往光濟會投放的怨靈、怪異的數量至少能撐過一星期,但近來卻連兩三天都已經非常吃力。”
西城式抬起頭:“鈴木,你懂這是什么意思嗎?”
“是青木泉水在利用我們泄露出去的地圖!”
鈴木女負責人終于懂了,她喃喃自語道:
“原來如此...見到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成為關東地區負責人,所以就將光濟會投放怨靈的地圖全部帶走,謀取最后一絲利益,然后脫身離去。”
最后一個清醒的人也被忽悠瘸了。
西城式站在旁邊看著他們討論永祭會的事情,心思閃動著。
實際上大部分在東京投放的怨靈都是由他以及御神會瓜分了,永祭會就只占了一小部分。
但在深琦由人的幫助下,地區負責人都紛紛將視線轉向了永祭會。
他一本正經的胡亂分析給西城式帶來了不少助力。
不過,就算是這樣,西城式也不認為光濟會與永祭會因此全面開戰。
畢竟旁邊還有個御神會存在。
到時候就算光濟會與永祭會真發生什么摩擦...那估計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
世界上沒人會是傻子。
光濟會能到現在這種地步,絕對不是偶然。
而且...
西城式若無其事地將視線掃過會議室的門邊。
他...早在那里就感受到了一絲人氣...
是的。
這次例會...光濟會高層所派遣下來的調查人員...其實一直都在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