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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朱雀翎羽 · “金靈珠也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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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侖戒律院。

  昆侖的戒律院位于五成十二樓的正東面。一座黑紫檀宮殿,左右兩邊連著兩座極高的宮闕、這兩座宮闕比尋常的宮闕高處許多,在巍峨之感中多了些壓迫感,也因這兩座宮闕太高,在宮殿上投下一片陰影,半點陽光也照不進戒律院。

  戒律院的大殿也比尋常大殿高出許多。伏羲大帝、祝融大帝、神農大帝三座雕像對著戒律院的入口怒目而視。

  三位上古神尊無論是在昆侖還是在人界的寺廟中,總是慈眉善目的模樣,唯有在戒律院是一臉兇惡。這樣的差異幾乎讓每一個進入戒律院的人都心生恐懼。

  戒律院的門前坐著幾個帶銀色面具的鬼面銀羽衛,在他們側面倒著數個酒壺。昆侖天池畔的好酒不知被他們搬了幾壇子來,糟蹋了多少。

  “這昆侖的酒就是不一樣啊,也難怪那些修仙之人個個都想得道飛升,這滋味的確不錯。”其中一人醉醺醺的,半坐半倚地靠在戒律院的門檻上。

  另一人喝了一口酒勾住他的肩膀感嘆道:“可不是嗎,你說我們要是在人界,在那四大世家里修一輩子也上不了昆侖,如今這一下子不就上來了嗎?什么神仙,我看不過如此!”

  “呵,老哥你當初至少還進了四大世家。哪里像我,四大世家說我資質不夠,嘁!”那人鼻子里噴出一點酒氣來:“那些什么天之驕子,居然還敢嫌棄老子!以后老子就要讓這些人跪在老子腳下!”

  “嘁!如今我們都來昆侖享福了,誰還惦記那些勞什子四大世家?!不過我覺得這昆侖就一點不好。”

  “哪點不好?”

  “只有酒沒有姑娘算什么事?這昆侖啊就該有個妓坊。你想想那五城十二樓里要是有妓坊該是怎么樣?!全是仙女!嘖嘖嘖,那滋味你說好是不好?”

  姜輕寒提著一個食盒子走了過來,聽見二人的污言穢語不由地皺了皺眉。

  兩個守門的一見姜輕寒,頓時眉毛都豎了起來:“喲,怎么又是你?”

  姜輕寒提了提手里的食盒:“我來送飯。”說罷姜輕寒從手里拿出一個玉壺來:“這玉壺是用寒玉做成,二位可以試著用這個喝酒。”

  兩人看了姜輕寒一眼,從他手里接過玉壺:“行吧,你可別在里面待太久。”

  姜輕寒走后,二人揶揄地看了眼姜輕寒的背影嗤道:“這神農少主細皮嫩肉的,看樣子就是小白臉。嘁,尊主怎么會喜歡這個小白臉?”

  “嘁,你小聲著些這話可別被尊主聽了去。”

  “你怕什么?這小白臉定是使了什么法子爬了尊主的床了吧。否則怎么就他可以到這戒律院來?不過以咱尊主這性子,沒準過幾日就不待見了。”

  姜輕寒輕輕蹙了蹙眉,仍舊往戒律院深處走去。

  戒律院有些陰寒,但還算干凈。畢竟是昆侖之地,就算是受罰也不會弄得太狼狽。以前風陌邶主掌戒律院時,除了罰過薛惑與葉冥二人,倒沒有關押過什么人。

  姜輕寒快步走到監牢的盡頭。薛惑原本躺在塌上,一聽見聲音趕緊從榻上坐了起來。

  說是監牢,戒律院的監牢又與尋常的監牢大有不同。玄鐵的牢籠似一個個巨大的金絲鳥籠,那籠里有榻,有八仙桌。昆侖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再骯臟的地方也會讓它表面上看著好看些。

  姜輕寒掃了薛惑一眼,眉頭一皺,手穿過的玄鐵欄桿就去探薛惑的手腕。薛惑趕緊躲了開去:“姜輕寒,你怎么一進來就拉拉扯扯的?你以前不是矜持的嗎?”

  姜輕寒雖未探得薛惑脈象,但看薛惑氣色也知他又受過刑了。姜輕寒面色一沉:“她又對你動手了?”

  薛惑漫不經心地對姜輕寒說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誰能對本大爺動手?”

  姜輕寒仍舊蹙眉看著薛惑。

  薛惑嘻嘻一笑:“你不信?那要不我脫光了給你看看?”

  “好。”姜輕寒鎮定道:“又不是沒看過。”

  薛惑一怔,隨后又死皮賴臉的笑起來:“你想看本大爺還不給你看呢。你說說你,哪去習得這般沒羞沒臊的樣子?”

  姜輕寒嘆了口氣,從食盒里拿了一碗粥來:“這粥里我用了些藥材,你喝了吧。”

  “嘖嘖嘖。”薛惑癟了癟嘴:“太清淡了。”

  姜輕寒端著粥,用勺子舀了一小勺,手拿著勺子懸在柵欄中間不懂。

  薛惑嫌棄地又看了一眼粥,最后還是乖乖的就著勺子喝了一勺。那粥里不知道被姜輕寒放了些什么藥材,又酸又苦。薛惑咂咂嘴:“姜輕寒,你熬藥還成,以后做飯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吧。”

  姜輕寒又舀了一勺:“你別嫌苦。如今昆侖懸圃也被糟蹋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這些藥材能緩解誅仙草的毒性。如今昆侖頒了限酒令,神族不可飲酒。”

  薛惑鄙夷地一笑:“酒也能緩解誅仙草之毒,不過收效甚微,連這一點妘煙離也要防著,當真是小家子氣。”薛惑說著話,趁機從牢籠里伸出手來捏了姜輕寒的臉一把:“還有,你要是有法子解這誅仙草,你為何自己不吃?以后你就別做這些勞什子藥膳,老老實實放點肉不好嗎?”

  姜輕寒從食盒里拿出一塊糖糕來塞進薛惑嘴里:“有的吃還不好?就這點藥材,別人求我都不給!不過如今昆侖神族每日都要喝誅仙草熬成的藥。若是誰不喝,便會將他全家抄斬。就我這藥田里的藥,也真是不頂用。”

  薛惑冷聲道:“以至親之人做要挾,翻來覆去也就這法子。”

  姜輕寒又從盒子里拿了八寶鴨來:“一群烏煙瘴氣的烏合之眾倒不是什么麻煩。這些人不過是鋪路的石子。只不過若是真讓陵光神君開了天印獲得鴻蒙之力,以后倒是難了。”

  薛惑斜昵了姜輕寒一眼:“誰用你這臭小子操這些心啊?我們也不用你操心。你也別日日都送飯來。我呢,千年老龍妖,少吃點東西也不會死。葉光紀那只王八就更不用了。他可以不吃不喝縮在他殼子里睡個千兒八百年。”

  “咳咳。”隔壁傳來葉冥輕輕的咳嗽聲:“薛泥鰍,我還沒死。”

  薛惑嘻嘻一笑:“你聽聽這聲音,不是挺精神的嗎?”

  姜輕寒翻了一個白眼:“你都被關籠子里了,就不能消停著些么?我好好的,也沒什么事做。給你熬點粥不正好嗎?”

  薛惑眸色沉沉地看著姜輕寒:“你好好的?那你手腕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姜輕寒躲開薛惑詢問的目光,將自己的衣袖往下拉了拉:“就是熬粥的時候燙了一下,沒什么大礙。”

  薛惑嘆道:“姜輕寒,你不必如此。”

  姜輕寒苦笑了一下,將食盒收拾妥當:“我先走了。明日再來。”

  薛惑看著姜輕寒的背影,嘆了口氣。這姜輕寒從小就像是個受氣包一樣,在昆侖的時候被風陌邶壓一頭,被己君瀾欺負,就連他們神農氏的幾個庶子也能騎他都上去。可其實他才是最固執,最堅韌的那一個。

  原本這性子也沒什么不好,但在現在的昆侖,卻是要受盡欺負的。

  姜輕寒緩緩走回天池畔。在走進天池畔之前他深深吸了口氣。

  這天池畔原本是這昆侖最奢華的地方,風千洐好大喜功,極好面子。當初風千洐還是伏羲帝君的時候,能入得這天池畔便是莫大的榮耀。

  可是他不喜歡,己君瀾也不喜歡,二人總是去天池畔待上半柱香的時間,就從宴席上偷偷溜走,去天池里找海童玩去。

  海童是馬首龍身的瑞獸,額生一角,通體透白。若海童沉在水里,那便是無色無形,只有海童想出現時才會在水面上化出真身,尋常難得一見。

  而此時的天池中卻有數只海童化出真身,圍著一個金絲籠子不停地轉著,口中發出哀哀悲鳴。

  因那籠中正關著己君瀾。

  妘彤坐在天池畔,斜倚在軟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風陌邶:“你倒是一點也不著急?”

  風陌邶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蹙。

  妘彤笑了笑:“也罷,不過只是你未婚妻而已,算不得什么。男人都是薄情寡義的東西。”

  在妘彤的下首,還有姜南霜、己伯毅。風千洐與姜濂道已死。伏羲氏的大權便落在風陌邶的手中,而神農氏的大權就落在姜輕寒手中。

  只不過姜輕寒常年住在人界,神農天將與姜輕寒并不熟悉,倒是更愿意聽命于姜南霜。

  如今妘彤把己君瀾關起來,便是打在了昆侖的七寸之上。風陌邶的未婚妻,姜南霜與己伯毅的獨女,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妘彤戲謔一笑:“你們這些人就是太過虛假,我倒是更喜歡魔界之人的性子。這時間哪有什么親情,哪有什么友情?大難臨頭了各自飛,有芝麻那么大點的利益都會鬧到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那些裝給外人看的東西你們何時能放下?”

  姜南霜忍住惱怒,不去看妘彤,但面上的鄙夷之色卻還是落到了妘彤眼里。

  妘彤斜昵著姜南霜問道:“怎么?祝融夫人你覺得本尊說得不對?”妘彤也不等姜南霜回答,理了理自己衣衫繼續說道:“為了能在天印開啟之后分得一杯羹,你的親哥哥不也親手把你打傷?還有風千洐,姜濂道,這兩人都把自己的兒子扔在昆侖墟里。哪講過半分親情?本尊殺了他二人,你們當謝我才是。”

  姜輕寒走到風陌邶身旁坐下,將食盒放在自己身側。

  妘彤看著姜輕寒走了回來,譏諷一笑:“回來了?”

  “嗯。”姜輕寒低低應了一聲。立時便有一個鬼面銀羽衛端了一碗藥來。那藥碗里盛的藥黑漆漆的,散著一股腥味。姜輕寒端起藥來,眉頭都沒皺便喝了下去,頓時腥臭的藥汁,順著喉頭直落進胃里,燒得喉頭與五臟六腑都在生疼。

  妘彤輕輕一笑:“神農少主醫術了得。這藥當然得多喝一些。”

  姜輕寒腹中絞痛,似要肝腸寸斷,冷汗一滴一滴從額頭落了下來。但他仍然神情淡淡的,強撐著像沒事一樣。

  姜南霜投來關切的目光,他也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妘彤殷紅的衣袖輕輕拂過案幾,玉白的手指在案幾上敲了敲:“姜輕寒,為了去戒律院送飯,昨日你辦了女裝跳舞,那身姿當真是美極了,連本尊都忍不住傾心。這昆侖著實無聊得緊,今日不如你再扮上?”

  姜輕寒驀地抬起頭怒瞪著妘彤。

  妘彤輕輕挑了挑眉毛:“怎么不肯?你不肯也沒關系,我讓薛恨晚來扮上便是。反正他時常出入煙花之地,若是半個小娘子也是駕輕就熟。”

  姜輕寒驀地垂下眼簾,喉結微微動了動輕聲道:“我這就去換衣服。”

  妘彤這才滿意地笑了笑。

  姜輕寒手臂撐著案幾站了起來。剛才那碗誅仙草的藥力還在最強勁的時候,姜輕寒撐著案幾的手都在不住地顫抖。

  妘彤輕輕一笑:“神農少主若是不愿,也不必勉強。”

  姜輕寒忍著腹中劇痛站直了脊背。他冷冷看了妘彤一眼,轉身便隨著鬼面銀羽衛往后殿走去。

  忽然之間一陣喧鬧,天池畔闖進一人來。

  眾人皆抬起頭向外看去,只見宗燁一襲黑袍裹挾著煞氣徑直闖了進來。

  那煞氣強勁,但凡有鬼面銀羽衛前來阻攔,都被宗燁一掌拍了出去。

  宗燁直直走到妘彤面前,眼神冷冷地看著她。

  妘彤有些著惱地看了眼宗燁,抬起頭的時候目光落在宗燁脖頸間的吻痕之上。再細看去才發現宗燁竟然沒有穿著他慣常穿的饕餮暗紋的外袍,而是只著了一件中衣。

  妘彤自然知曉這些男女之事,看見宗燁身上的痕跡,臉色驀地難看起來。

  宗燁冷冷看著妘彤,伸出手在妘彤面前的案幾上一壓:“你要的東西我拿來了。”

  那案幾上正是兩顆星君靈珠!

  妘彤一見星君靈珠,頓時有了些喜色。她用染了蔻丹的指甲將星君靈珠撥進自己掌心:“這才兩顆星君靈珠,我要的可不止這些。”

  宗燁攤開掌心,頓時金光自他手中射出,那光芒幾乎要將整個天池籠罩。宗燁淡道:“金靈珠也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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