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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朱雀翎羽 · “昆侖墟之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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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剛剛擒了蠱雕,另一邊葉冥的結界中似溶了墨汁一般,九耳犬的體態已經龐大如牛,不停地撞擊著葉冥的結界。黑色的煞氣幾乎覆蓋了葉冥結界的一半。

  葉冥皺眉道:“白燃犀,你再不想辦法把你養的狗管一管,昆侖墟就快被它的煞氣吞了!”

  九耳犬身上的煞氣如濃墨一般,似要將昆侖墟埋進這片黑霧之中。冤魂的叫喊聲與獰笑之間還夾雜著一聲聲獵犬無辜的低鳴。

  這濃墨太過濃密,使得猙都跑遠了去,不知躲去了哪里。白珞看著葉冥的結界上清晰可見的裂紋:“讓我過去吧。”

  葉冥皺眉看著白珞:“白燃犀你又要亂來?”

  白珞淡道:“你不是說這是我養的狗嗎?總不會也背叛我吧。”

  “白燃犀…”葉冥語言又止地看著白珞。“不要逞強了。”

  白珞皺眉道:“總得試試,除非你有更好的辦法。風千洐的靈力維持不了多久結界。他不會只用蠱雕和猙來對付我們。如果現在不讓九耳犬平靜下來,到時候再有兇獸出現只怕我們這幾個人難以抵擋。”

  葉冥咬牙道:“但你元神有損怎可如此冒險?你想做什么換我來。”

  白珞淡道:“我打算喂它吃點東西而已,你真想來試試?”

  “你…”葉冥無奈地看著白珞:“你這性子多久能改改?”說罷葉冥輕輕揮了揮手,結界打開一道可容一人通過的通道:“我們都在你身后,不會讓你有事。”

  白珞淡淡看了葉冥一眼,從結界之中走了出去。九耳犬見到白珞頓時發出警告的低鳴之聲。那犬吠之聲從九耳犬的腹腔似雷鳴般沉悶地傳來。

  那些黑色的濃霧朝白珞一涌而來。九耳犬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呲牙咧嘴兇狠地看著白珞。

  白珞直視著九耳犬,手中一絲極細的金靈流緩緩向九耳犬流去。那金靈流似暗夜里的月光將煞氣驅散。就在金靈流快要繞上九耳犬的的脖頸時,九耳犬驀地站立起來,一掌拍碎了身旁的巖石。

  白珞還來不及退去,一道煞氣猛地躥向白珞纏繞在白珞的脖頸之上。

  “白燃犀!”薛惑大驚。薛惑與風陌邶二人立時便要上前。

  “別過來!”白珞叫道。薛惑與風陌邶二人只好頓住腳步。己君瀾也挽起九耳弓,對準了九耳犬。

  白珞似被冤魂厲鬼卡住了脖頸一時之間連呼吸也不太順暢。她雙手放在煞氣之上,金靈流一點點浸入煞氣向九耳犬流去。

  九耳犬低聲嗚咽著,參差不齊的牙齒之間流出腥臭的口涎。在將九耳犬帶回昆侖墟的最初幾年,九耳犬身上滿是戾氣。白珞也是這樣用金靈流一點點凈化著它身上的煞氣。

  只是今日不同往日。白珞靈力不濟,元神殘損,九耳犬雖然在昆侖墟千年戾氣稍減但卻靈力充沛。

  眼見白珞又要受傷,己君瀾的九耳箭立時就要射出,卻被己伯毅攔了下來:“瀾兒先等等。”

  己君瀾擔憂地看著白珞:“再等神君就要受傷了。”

  己伯毅皺眉道:“你得相信神君。你知道為何四方神實力其實相差不遠,但戰神卻是她嗎?”

  己君瀾搖了搖頭。

  己伯毅:“即便監武神君的靈力不如以前了,但她的心性,她的韌性三界之中依舊無人可比。”

  己君瀾緊盯著白珞,額頭落下一滴冷汗。只見那一絲浸入煞氣的金靈流在就要被煞氣壓下去的時候又猛地增強了。那一絲金靈流在煞氣之中顯得極其脆弱,但卻極其強韌,金靈流似烏云中穿云而過的閃電,直擊向九耳犬。

  “嗚”,九耳犬一聲低鳴,白珞脖頸間的煞氣頓時弱了幾分。

  白珞脖頸之間的力道剛剛減弱,她還來不及喘口氣就立刻向九耳犬襲了過去。她甚至連虎魄都沒換出,月白衣袍頓時隱入濃黑的煞氣之中。

  剎那間己君瀾就再也看不見白珞的身影。她心中狂跳,收起九耳弓立刻就朝白珞跑去。

  忽然空中傳來一聲龍吟,薛惑已經從葉冥的結界沖了出去。黑色的巨龍盤旋在上空,但那如墨色的濃霧太過黑暗,薛惑也不敢冒然沖進去。

  “咚”一聲人砸在巖石上的悶響從濃霧中傳來。薛惑一愣,直向那煞氣中沖了進去。

  風陌邶臉色一變,與己君瀾雙雙沖了過去。葉冥也收了結界直往濃霧中沖了過去。

  在那濃霧之中,眾人目不能視,但那戾氣并沒有向人撲來,反而像是在躲避葉冥等人似的到處亂竄。尖叫聲、慘叫聲卻是越發的震耳欲聾。就在眾人幾乎要被那慘叫神震破耳膜時,那些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眾人警惕地停在原地。就在他們面前,薛惑扶著白珞一步一步從濃霧中走出。那團黑霧自二人身后淡去。白珞忍不住喉頭腥甜,“噗”地吐出一口血來。

  “姜輕寒!”薛惑大喊道。

  白珞用手背把唇角的血跡擦去:“我沒事。”

  “白燃犀你是不是瘋了!居然想拿自己的肉去喂狗!”薛惑怒視著白珞。

  白珞輕輕一笑:“他不是也沒吃嘛。”

  白珞身后那些黑色的戾氣雖然消失,但九耳犬仍舊體型巨大沒有恢復。九耳犬躲在山崖背后,身上的怨氣被它壓制在體內,沖撞著它的五臟六腑。

  白珞回頭看著九耳犬。九耳犬低下頭,痛苦又無辜的嗚咽著。

  白珞吁了一口氣:“沒事了。”她緩緩在五指間聚起金靈流,帶著金靈流向著九耳犬走去。

  “嗚!”原本已經平息的九耳犬忽然又暴躁了起來。

  白珞心中一驚,金靈流尚還沒有接近九耳犬,就見九耳犬人立而起向白珞撲了過來!

  “神君!”己君瀾再不猶豫,九耳箭離弦飛出。

  只聽“轟隆”一聲,九耳犬砸進了山石之中,霎時間碎石與煙塵漫天飛起。己君瀾的九耳箭偏了一寸,扎進了九耳犬后頸。

  在那煙塵之后,暗紅色的鱗甲泛著寒光自那煙塵之中現了出來。

  白珞瞳孔驟縮:“九嬰!”

  九嬰有九首蛇身,其中五顆頭為男相可噴出濁水,四顆頭為女相可噴出毒焰。九嬰的九首每一個都似蛇于人相結合的臉。它脖頸頎長,覆滿鱗甲。鱗甲自后背長出,從脖頸直覆蓋上九嬰的半張臉。

  九嬰與朱厭獸一樣,都是生于天地初分之時的上古兇獸。不同的是朱厭一開始是獸形,吸收天地日月而化精怪再化兇獸,只因其不被法術結界所困才被昆侖神族忌憚。

  但九嬰不同。雖同生于天地初分之時,但一開始九嬰卻生于深山大澤之中,生在陰陽之元氣氤氳交錯之地,一開始只不過是一團氣。那團氣在深山大澤之中萬年不化,吸收日月精華,吞噬沼澤生靈漸漸化出了形,才生成了九嬰這般模樣。

  九嬰為天地精氣所化,無魂無魄命卻有九條。它的九顆腦袋少了任何一顆都不會傷及性命,很快便會長出來。且九嬰一旦開殺戒,一定會殺足九人。

  更頭疼的便是九嬰的濁水和毒焰。水與火二者相克,無論是用火結界還是水結界,九嬰都有克制之法。當初將九嬰抓捕昆侖墟之時不知折損了多少天兵天將。

  風千洐為了殺掉白珞等人竟然不惜將這樣的兇獸放了出來!簡直是喪心病狂!

  白珞手里的虎魄閃著金光,在她面前九嬰直立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九張臉,五張男相面露兇狠,四張女相卻是陰險狡詐。

  九耳犬從巖石上滾落下來。九耳犬巨大的身體已經縮回了圓滾滾的樣子,身上的皮毛沾了血,短短的腿抽搐了一下抬起頭看了看白珞。重傷的九耳犬竟然又站了起來。它轉過身背對著白珞,站在九嬰與白珞之間對準九嬰呲著牙。

  “嘶嘶嘶”九嬰發出一陣似喉管破損后的人發出的氣聲。忽然九顆頭同時變了臉色。“斯哈”,似蛇吃掉老鼠前發出的聲響,九嬰對準九耳犬一擊而下。

  “轟隆”一聲,一道金光閃過似利刃砍向九嬰的九顆腦袋。九嬰抬起頭輕輕巧巧地躲了開去。九嬰那長長的脖頸就似沒有長骨頭似的,竟能在一瞬間隨意彎折。

  虎魄的金光沒有傷到九嬰一片鱗甲,卻削掉了一塊巖石。

  等九嬰再次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碎裂的巖石中白珞竟然從自己身下一晃而過,懷里還抱著九耳犬!

  九嬰頓時大怒,一道濁水頓時朝白珞噴了過來。

  “轟隆”一聲,薛惑化身巨龍凌空飛來,重重地砸在了山崖之上。他橫在白珞身后擋住了九嬰的濁水。“嗞”地一聲響,薛惑的身上冒出一陣白煙。

  “薛恨晚!”姜輕寒見薛惑依然化出人形,皮肉被灼燒的疼痛讓那個玩世不恭的絕世公子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冷汗霎時將薛惑的粉色衣衫浸透。那冷汗浸透衣衫之后又貼在被灼燒腐蝕的皮肉之上,就似在傷口上灑了一把鹽似的,更是疼痛難忍。

  姜輕寒趕緊扣上薛惑手腕。薛惑翻過手腕反而將姜輕寒的手腕拽住:“書呆子這會兒你診什么脈?療什么傷?趕緊跑啊!”

  白珞也折返回來,衣袖一拂厲風頓時裹挾著飛沙飛向九嬰。就在九嬰被飛沙迷了眼的時候,白珞帶著姜輕寒與薛惑趕緊躲到了巖石后面。

  剛剛藏到巖石背后,一道毒焰便從白珞身側燒了過來,看看擦過白珞的裙擺。

  眾人緊貼在巖石上。薛惑喘了口氣罵道:“他娘的,大爺的龍鱗都能融掉。挺厲害啊。”

  姜輕寒趕緊找了顆藥丸塞到薛惑嘴里:“你就少說兩句吧!”

  葉冥掃了薛惑一眼,不由地驟起眉頭:“這九嬰歲數可不比我們小,不可大意!”葉冥緊盯著薛惑受傷的地方,眉頭越皺越緊。薛惑就是去誅仙臺被抽筋之時也沒流那么多血。那被濁水灼傷的傷口不僅大還似乎血流不盡似的。

  薛惑感受到葉冥的目光挑起嘴角一笑:“怎么王八你心疼我?心疼我給我也做一件不沾水的衣服唄。”

  葉冥冷道:“水精魄做衣服也擋不了這濁水。”

  薛惑越是嬉鬧,越是不在乎,其實便越是不安,越是緊張。白珞與薛惑相識多年對此十分清楚。薛惑身上的傷怕是十分嚴重。甚至可能等不到風千洐的結界撤去。

  白珞把懷里的九耳犬扔給己君瀾:“我們想辦法去第九層。”

  “什么?”己伯毅看著腳下的臺階。九嬰就在他們身后,若是他們御劍下去恐怕不是被濁水腐蝕就是被毒焰燒得面目全非。更有可能的是在躲九嬰的時候直接掉入熔巖之中。

  這三種死法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尸骨無存。

  白珞淡道:“昆侖墟的熔巖能融掉任何東西。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他們之中薛惑與姜南霜都已是重傷,動作只會越來越慢。等到下一次就可能沒那么幸運能躲過九陰的濁水和毒焰了。

  也難怪風千洐那么有信心。照這樣的情形他們根本撐不到他撤去結界。只怕等風千洐結界再開時,他正好可以找到還沒涼透的白珞,把靈珠取出來。

  風陌邶蹙眉道:“監武神君我來斷后。”

  “好。”白珞應了一聲,驀地沖了出去沿著木棧道向第九層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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