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樣的將信將疑,他們上來就尋找女尸。
只可惜,肖雨棲卻沒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畢竟她當初的那一拋,好家伙,廢棄能源是指直甲瑾這條美女蛇的呀!
那樣劇烈的爆炸下,甲瑾哪里還有全尸?尸塊都拼不起來好吧。
找不到女尸,其他的尸首也腐爛的厲害,好在丁庚業務能力強,記心好,主公身邊的手下記得很清楚,在飛速的扒拉尸體的時候,他恰巧扒拉到一個面目還算完整,能夠辨別出來相貌,且他還算認識的男尸。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眼前的這具男尸,正是日日跟在甲瑾身后,幾乎是形影不離,是甲瑾死忠的手下。
如此不用再多說什么,丁庚丟了手里的棍子,指著地上的尸體讓乙炔一看,同樣對此人也有些印象的乙炔心里嘆氣。
“丁庚啊,我們也不用再找了,基本可以確定,是甲瑾了…”。
乙炔說著,想想又覺得唏噓。
“其實也是我們過于謹慎,就咱們主公,他的身邊除了死乞白賴的甲瑾,還有誰能夠有臺面出現在主公身邊?再一個,你可別忘了,甲組可就在那女人手里的!所以,她能比我們還先一步得到主公的消息,瞞著我們先一步截殺主公,想來…”,一切才能說得過去!
話是這么說,可正是因為知道是這么個道理,丁庚的心里才更加的沉重。
為了主公的遇險而擔憂;
為了甲組的背叛而憤怒;
為了自己沒發現甲瑾的惡毒而自責;
為了沒有先一步尋到主公,保護主公而羞愧;
“我知了,乙炔,我們下去吧,下去看看角那邊的收獲怎么樣,眼下找到主公才是重中之重!”,天知道,因為主公的失蹤,如今的南黔局面,已經亂象叢生了啊…
兩人心情沉重的下到崖底,找到角時,正好散出去的手下們,也已經摸清楚了情況,正在匯報。
乙炔與丁庚見狀,沒有言語,兩人只關切的站在角的身后,靜靜的傾聽著。
根據查探后匯總,角等人心情一松。
結合那為取水而深挖的泥坑;
一處突出崖壁下的腳印;
還有山澗枯草被折斷的的印記;
再有最重要的是,一對輪子平行壓出的,一直延伸到他們進入山澗時還看到過的深深痕跡;
種種的跡象表明,他們的主公跟那位毛丫小丫頭口中,他們主公在意的小棲姑娘,他們一定還活著!
他們不僅還活著,一定還活的好好的!只是眼下不知道去了哪里而已。
心里跟突然打了強心劑一般,角等人是興奮欣喜的。
想要繼續追蹤,只可惜,時日已長,加之他們剛剛進入山澗時,當時發現了輪子的印記時,就已經沿著兩端的延伸查探追蹤過了。
只可惜,只有山澗延伸到崖底的這邊,還能依稀的辨認追蹤,而延伸往另一頭,也就是主公他們所離去方向的那一頭,痕跡已經很淡很淡不說,還被另外新的痕跡所掩埋,這樣就給他們的追蹤造成了困難。
他們這一群人,論打架殺人,可以;論追蹤的本事,不行!哪里能有那些,專門受過訓練的專業的追蹤探子強?
如此,急迫的想知曉主公下落的角,當即跟身邊其他幾個星宿下令,派出比較厲害的亢與氐,讓他們速去最近的舊都,找不得到主公消息死不撤離的死忠軍中,帶一隊專業且業務能力最強的追蹤探子斥候,速速前來自己制定的地點與自己匯合后,望著瞬間領命遠去的兄弟,角這才有功夫回看身后,他早就察覺到來了的倆人。
“是她對不對?”,一開口,角說的就儼定。
乙炔與丁庚對視一眼,紛紛苦笑,齊齊點頭,“對!”。
“哼!”,他就知道!
角很是生氣,內心暴躁的冷哼。
丁庚卻顧不上角生氣以及他渾身直往外冒的煞氣,強忍住骨子里的膽寒,頂住角散發出來的寒氣,急急對著角道。
“角,這些都是小事,畢竟那賤人已死,眼下最重要的是,甲組定不能再留,必須從上到下,徹底的清洗一遍。
如若不然,萬一主公再有消息,或者再被他們捷足先登,泄露了主公的行跡,再讓主公遭難,那咱們真就萬死難辭其咎啦!
你可別忘了,當初在舊都城外,南江河畔的那場截殺。
那可是針對咱們主公的暗殺!那定然不是甲瑾那杞子賤人可以策劃得動的,必是朝中的小人在作祟,咱們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對啊,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可以,乙炔,這事你回去后協同東西場的人手去辦,徹底清洗;至于你丁庚,那倆小的交給你帶回,你們直接回京都去盯住大后方,至于主公,交給我。”。
角安排的很是干脆利落,乙炔丁庚等人想要抗議堅持,角也沒有給他們一點機會,直接拍板定了下來。
隨著角的安排,三股人當即分頭行動。
角這邊苦等探子人手,實在不放心,他們最后連彭城干脆都不回了,直接在懸崖下的山澗等著,護好剩下的印記的同時,焦急而又耐心的等待自己的兄弟帶來能干的追蹤探子。
幾乎是人一來,角就帶著一行人,匆匆沿途追尋自家主公而去。
而匆匆離開,并未返回彭城的角一行人群并不知道的是,他們幾乎是前腳剛走,剛離開,后腳彭城的鼠疫就爆發了開來,并迅速的往周遭蔓延。
幾乎就在疫情全面爆發開來的那一刻,被只顧埋頭趕路的肖雨棲拉著的紀允,心里驀地升騰起一股緊迫感來,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催促著自己快點,再快一點。
再結合這些天來,自家小姑娘手下好朋友幫忙四處打探得來的各種消息,紀允匯總后總結,他們必須得更加緊時間趕路才成。
“棲兒,剩下的那一份藥,給我吃了吧。”。
這日夜里落腳休息,心里莫名慌亂,迫切的想要恢復身體自己走路,不想在拖累小姑娘的紀允,跟肖雨棲提出了自己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