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自大的甲瑾,心里驕傲滿足的自顧自腦補著,心情又奇異的好了那么一丟丟,卻全然不知道,真實的情況是,哪里是她那勞什子主人的鍋?明明是人家外星人肖雨棲的能耐好吧!
不過心情愉悅了那么一丟丟,卻并不代表了甲瑾就此輕輕放過,對她來說,主公眼下的情況,還有他的具體去向,才在最重要的!
“老家伙,識相的趕緊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許有一絲一毫的欺瞞,如若不然,呵呵…”,腦子有毛病的甲瑾忽的冷冷一笑,隨即頷首,示意身邊上來兩狗腿子,囂張的吩咐道,“來呀,給這個老家伙好好松松骨頭。”。
“喏!”,狗腿子當即得令,急于表現,好爭取多拿兩丸子解藥的狗腿子當即出列兩人,摩拳擦掌的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一個把拳頭捏的咔擦作響,直接朝著案后的老大夫而去要動粗;
一個則是彪起一腳,重重踹下,老大夫跟前看診的高案,瞬間發出咔嚓轟隆一聲巨響,就那樣四分五裂的散了一地,驚了一屋子的人;
案臺碎裂的時候,打手狗腿子已經走到老大夫跟前,伸手抓住老大夫胸前的衣襟,把老人家提溜起來,碩大的拳頭高高舉起,眼看著就要重重的,朝著老大夫的面門砸落下來的時候,杜仲終于艱難的從人群中擠進了空處來,擠到了甲瑾跟前,及時的飛撲到了自己的師傅跟前,死死的擋在了自家師傅的前面。
“你們要干什么?你們是土匪嗎!怎可隨意的在別人的地盤撒野,你們…”。
杜仲情緒激動,張開雙臂,強勢的護住身后老邁的師傅,嘴里盡是對甲瑾這群兇如活土匪的人的不滿喝問。
一聲聲,一句句的,聽的甲瑾厭煩不已。
流民們一個個縮著脖子,眾人就只見踩著案機,手持鞭子的漂亮蛇蝎,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嘴里輕輕吐出句,“怎么哪里都有犬吠?太吵了!”。
再然后,醫館內的眾人看到的,就是打手們心領神會的積極表現;
聽到的,就是杜仲那小兒嘴里破音的慘叫;
“啊熬…”。
“住手,住手!你們這是要干什么?要干什么?別打,都別打!”。
老大夫見到徒兒替自己受苦,心里疼的啊,忙不顧自身安危,苦苦伸手,卯足力氣的去拉扯跟前,那正在大打出手,責打自家徒兒的打手,想要幫助徒兒來著。
卻不料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對方的狠辣程度,反倒是拉扯間被帶入戰局,連帶著被打手一起舉著鐵拳收拾,模樣好不狼狽…
杜仲見師父上前來護住自己,反倒是把自己送進了狼窩里,聽著師父被打的聲音,杜仲急了,眼睛都氣急的發紅發暗。
顧不上像剛才那樣,死死護住自己的要害,反倒是扎舞著胳膊拼死的反抗,努力的盡可能護住身邊的師傅,嘴里還凄厲的叫喊著。
“啊!啊!別打我師傅,別打我師傅!你們不就是想要知道那兩個人的下落嗎?我說,我說就是,別為難我師傅!啊…”。
杜仲也是沒辦法了,為了護住身體并不好的師傅,他只能豁出去的喊。
不料話音才落,被他護在懷里的老大夫卻當即厲聲大喝,“杜仲!為人醫者,師傅往日教導你的那些,難道你都忘了嗎?”。
而與老大夫厲聲呵斥同時響起的,還有甲瑾在聽到杜仲松口后的先驚喜,以及隨后聽到說有倆人的后驚怒,顧不上壞事的老大夫,甲瑾只盯著杜仲咄咄逼問:“你說什么?什么叫有倆人?”。
老大夫見到甲瑾一個箭步上前來逼問自家徒兒,而自己的笨蛋徒兒,居然要說出患者的隱秘,他不由的急了。
這跟他做人、授徒的原則不符,于是老人家急了,語氣不由的加重,“杜仲!”。
一聲大喝,讓正欲回答的杜仲渾身一震,嘴里不情愿的回喊一聲,“師傅!”。
老大夫卻頂著青腫的臉,看著自家徒兒堅定的搖頭,“不能…”。
說字還未出口,甲瑾卻先惱了。
氣急敗壞的,朝著師傅倆跟前的打手使眼色,對方立刻會意,一個刀手高高舉起,正想砍暈礙事的老大夫來著,杜仲見狀,嚇的肝膽俱裂,忙回撲到老大夫身上,死死護住自家的師傅,嘴里急吼,“我說,我說!你們別再打我師傅!”。
為了怕對方再動手,杜仲一邊死死抱住喘不上氣的師傅,一邊急急嘴快道:“你們要找的那兩個人,是不是一個身高…,一個…”。
杜仲心里害怕呀!
他怕這個世界上唯一對自己好的師傅有個好歹,害怕這群惡徒再下狠手,所以描述的語氣那是又急又快。
飛速的把紀允與肖雨棲的容貌長相描繪了出來,因為事情過去的不久,而那日發生的事情印象又深,再加上紀允與肖雨棲兩人的外貌長相都不是一般人,俊俏亮麗的很容易讓人記住,自然的,杜仲記的也很是清楚。
只是吧,連杜仲自己都想不到的是,因為過于擔憂師傅,自己形容兩人外貌的時候,說的籠統,且并未對號入座,更是沒有說誰是男?誰是女?
而偏偏該死的那般恰巧,甲瑾先前問話的時候,因為萬萬想不到,她那位謫仙般的主公,居然會舍得下他那滿身的氣度,舍得下自尊與傲氣的,居然玩什么男扮女裝?
所以,呵呵,好吧,這下誤會大發了!
而且最最最讓甲瑾在意的是,“你是說,除了我要找的人以外,你嘴里的形容的另外這一個人,也跟著我要找的人一起?”。
這是什么問題?不是很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杜仲想要點頭來著,不料手腕卻被身邊喘過一口氣來后,身體有了點力氣的師傅,私下里死死拽住了。
杜仲明白,師傅這是生氣了,示意自己不能再違背原則,違背師門祖訓,不能再透露患者的隱私了,杜仲只能沉默以對。
甲瑾卻看不見師徒二人私下的小動作,她只關心自己在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