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到時候沒有自己的允許,他倒是要看看,這對賤民要如何離得開這偌大的相城,所以美娘子是自己的!
“對了,還有啊,你小子要抓點緊,快快的把事情給辦了。”,越快越好,不辦也得辦!
肖雨棲一副全然不懂對方暗搓搓內心的模樣,“哎哎哎,好好好,謝謝軍爺賞臉,謝謝…”。
嘴上應著話,人已經湊到紀允耳畔,小腦袋貼近某人,很是急切的安撫著已經炸毛的某位爺。
“紀九你別惱,剛才你不還淡定的沖我搖頭來著?咱眼下是真不能輕舉妄動,你忘了,你還要進城去找那什么庚的,還要去留暗號呢,咱不能因小失大,乖啊!”。
肖雨棲嘴里急急的,低低的,一番安慰加警告的話,一股腦的朝著紀允拋出,她也顧不上去看,被自己一把緊緊抱懷里的人,此刻是何模樣。
可憐紀允,真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嬌軟的身體如此緊緊的抱著自己,還有那在自己臉頰畔吞吐的如蘭熱氣,以及那低聲細語的急急安撫,這都讓紀允的內心在翻滾著。
剛才的憤怒與暴烈,全都在小丫頭的急聲安慰中化為了泡影,她那軟糯的聲音,仿佛是一只柔軟的無形小手,在小手撫過的地方,剛才所有的負面情緒,瞬間全都化為了泡影,撫慰燙貼著自己的內心。
如果是她不希望自己亂來的話,他是可以忍的。
用死亡的凝視定定的看了眼狗子,紀允在心里的賬本上留下了句,暫且容這死狗子多蹦跶一時的結論。
至于死狗子,雖然覺得某人抱著小娘子的那雙爪子格外礙眼,不過嘛,見賤民小子如此上道,加之內心有盤算,自認為眼前的小娘子是絕對逃脫不了自己的手掌心了,狗子這才十分滿意的收回了長矛,再次朝著肖雨棲擺擺手,示意她趕緊滾蛋。
得了放行,肖雨棲二話不說,拉著板車,再也不給狗子任何機會,腳下生風般的,面上故意擺出一副馬上要娶新媳婦的激動,瞬間拉著紀允飛一般的遠離了這里。
艾瑪,她真的是太難了!
自己是萬萬沒想到,男人居然也能如此的勾人?
枉費自己在進城前,還給負負用泥灰摸了臉,枉費自己還特意在難民群里,給他尋了糟污暗沉的粗布衣裳。
可這樣的努力,居然都遮掩不了某貨的天生麗質?
唉,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這貨長得真的太招人?還是說,那看門的狗子眼睛太瞎?
肖雨棲不停的懷疑著倒霉的人生,時不時的,她還悄咪咪的看一眼身后的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紀…
不要以為自己低著頭就不知道,小丫頭已經是第七次回頭,用那種怪異的,寧自己全身連骨頭都不舒服的眼神,在暗暗打量著自己了。
哪怕不用腦袋,自己能想得到,小丫頭這樣下意識的舉動到底是為何。
正是因為知道,紀允才咬牙切齒,眼里才不斷的閃動著嗜血的光芒,為了不嚇到人,也是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注意,他才跟個小媳婦似的,自打進城后就一直低垂著腦袋的好吧!
想到造成這一切的該死看門狗子,紀允的拳頭被他捏的咔咔作響。
哪怕自己有傷在身,哪怕不能輕易的挪動,動用武力,便是爬,便是死,他也必定要尋個機會,滅了那條無恥且色膽包天的死狗子!
“哎,紀九,反正都進城了,不然我先找家醫館給你看看?”,走在相城并沒有什么行人的大街上,肖雨棲突然出聲,提議身后明顯情緒不對的某人。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雖然恢復的慢,但是小丫頭的藥那是真的厲害,其實不看大夫,自己慢慢養著,用不了多久也是能好的。
加之進城時,自己心里忽然意識到的糧食不對勁的問題,不想在相城多呆的紀允當即搖頭拒絕,“不了,我們還是趕緊辦完事就離開。”。
留暗號是不得已,他有自己的考量,不過在未知的環境下,拿小姑娘冒險,很顯然,紀允也不愿意。
紀允不同意,肖雨棲卻不干,事關巨大的財富,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以前是沒條件,因為找不到大夫,眼下有條件了,自己必須得好好對待。
再說了,風餐露宿了這么些日子,她也得找個借口,好在明面上補給點東西才是呀,不然還沒到彭城,他們就得挨餓了,畢竟手里的肉干不多了不是。
這么想著,肖雨棲就堅持道:“不行,還是去看看吧,我比較擔心你…”,萬一你要是死了,身體壞了,我找誰拿錢去?
說著便不顧紀允的阻止,肖雨棲拉著人就在城里轉悠起來,一邊尋找醫館,一邊暗暗觀察起環境來。
結果讓肖雨棲有些詫異的是,通過一番的觀察下來,她就覺得這相城有些不大對勁,可以說是很不對勁!
據說存糧豐厚的相城里,充斥著一種名為死氣沉沉的東西,這從街面上稀少的行人,街道上很多閉門不開的店鋪就能看出一二。
按說這個時辰點,街上的鋪子應當全開了的才是呀?
莫不是因為這里被南黔的軍隊光復,后又被北鑫狗占領的緣故,老百姓們都嚇破了膽子,閉門不出,不敢上街啦?
就在肖雨棲心里暗暗懷疑的時候,終于,前頭的街面上出現了一家,掛著懸壺濟世葫蘆幌子的醫館,而且運氣好,此間醫館居然還開著門。
肖雨棲欣喜的拖著紀允忙上前,停下板車,一把抱起自己的紀小媳婦允下車,正要轉身往醫館里頭去呢,不料就被從門內出來的小哥給攔住了去路。
“哎哎,病人,我們醫館已經不看診了,您還是請回吧。”。
這話說的肖雨棲疑惑,也聽得勾著肖雨棲脖子的小媳婦允也很詫異,“既然不看診,那還開什么門?”,這不是逗人玩了么?肖雨棲超級郁悶的嘟囔。
聽到肖雨棲的不滿,小哥也是一臉苦笑,兩手一攤。
“唉!小兄弟不知,敝館之所以開門,那是因為家師良善,館內先前還有存藥之故,只可惜,剛才有一隊北鑫狗…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