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這都是什么鬼?”,怎么越說越不靠譜,誰要他的暗碼,誰要他那什么狗屁二十八星宿的保護配合?
開玩笑嘛這是!想她堂堂外星人,還需要別人保護?自來不都是自己保護別人的嗎?包括眼下他自己!
紀九這貨不會是喝了改良液,把腦子燒瓦特了吧?
再說,她剛剛來這么一出的鋪墊試探,可不是真為了他什么暗號手下啥的,她是為了…
“行了別說了,我不想聽這個,你趕緊的閉嘴。”,一句話,直接打斷了紀允趁機提出的,如老父親般不放心的交代叮囑。
怕這貨還要說一些莫名其妙的,她根本就不想聽的話,肖雨棲也不演戲了,趕緊丟出魚餌。
肖雨棲一本正經道:“總之,我就是想要告訴你,本少有辦法帶你進城,而且是我們倆一起進城去哦,呵呵,一句話,你想不想跟我一起進城去?”。
如果是能一起去,當然是好的,這不是戶籍貼眼下難搞么。
他都想著,待會怎樣安撫好小丫頭后,自己得尋到難民尋一尋,找到跟自己年歲相當,而自己又恰好會模仿對方口音的難民,花費功夫搞到戶籍貼,而后自己再混進城去。
只不過看著小丫頭信誓旦旦,眼睛亮閃閃,還一臉期待希翼看著自己的小模樣,紀允心說,小丫頭定然是有辦法的。
且觀她如此期待,想讓自己趕緊問她的小模樣,紀允忍著心里涌起的笑意,樂得配合,輕咳著,努力壓下唇角忍不住的翹起,紀允點頭,非常的自覺的配合,“想跟你一起!不過…”。
“不過什么不過,這都不重要!哎呀別說了,只要你想跟我一起就成了!”,肖雨棲特干脆,怕自己打的小心思被識破,或者因為某人不配合而打水漂,這貨可利索了。
快速直接的開口交代紀允,“紀九,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等我回來,我就帶著你進城去昂!”。
說著就要離開,當然了,考慮到紀允眼下的情況,為了怕自己走人后他會遇到危險,到時候再動手后崩了自己的傷口,肖雨棲離開前,還在地上撿了一把石頭子兒塞到紀允的手里,并叮囑他。
“你拿好了啊,保護好自己,我一會就回來,很快的!”。
紀允看著肖雨棲匆匆離開的背影,再看了看自己手掌心里頭的石頭子兒,垂頭不語的他,唇角再度出現弧度,且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簡直咧開了花。
肖雨棲的動作,果然如她所說的那般快。
只是吧,回來的時候,紀允遠遠的看著小丫頭手里抱著的那一捧衣服,莫名的,先前涌上心頭的不妙感覺,再次露出了它的猙獰。
“紀九,來來來,這是道具,趕緊的穿上。”。
不顧面前人瞬間震驚到碎裂的表情,肖雨棲把自己拿著肉干,好不容易擠身到難民堆里,千興萬苦換來的一套,還算是勉強湊合的衣裙,強勢的塞到紀允懷里。
話說,紀九這家伙看著年歲不大,個子倒是不矮。
自己都已經是在矮個子里拔將軍,結果換來衣裙還是有些短。
不過沒關系,反正他也不用自己下來走路,坐在板車上讓她推著走,想來問題該是不大的。
紀允是在肖雨棲催促的小眼神中,悲了個催的,幾乎是抖著手的忍著惡心,壓下心里的潔癖,配合著肖雨棲,萬般無奈的把這套糟心的道具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這,肖雨棲還沒有打算放過他。
嘿嘿嘿一陣奸笑,哦不,是干笑!對的就是干笑。
肖雨棲不懷好意的干笑著,從自己懷里,其實是從大全里掏出一把木梳子來,顛顛的蹦跶上了板車,就落坐在紀允身邊,嘴里好聲好氣的不行,就跟狼外婆哄小白兔一個模樣。
“來來來,九啊,我給你梳梳頭,嘿嘿嘿…”。
唉,不好聲好氣的哄著不行呀!其實她也怕小白臉負負不配合,萬一尥蹶子可怎么破?
那自己花費心思的小心眼報仇雪恥,可不就泡湯啦?必須不能夠呀!
所以心里小主意一套套的某人,根本就不給紀允反抗的機會。
可憐紀允又哪里知道,自己難得兩輩子中意的姑娘,居然會如此的壞心眼?
心說不配合吧,拒絕的話,在看到面前小姑娘笑吟吟的模樣,一雙期待的小眼神,甚至還要親自給自己梳頭時,全都化為了泡影。
那什么,要是她開心的話,自己配合一下也就配合一下好了,紀允想著。
當然了,如果不是要逼著自己穿女裝,不是要給自己梳女子的發式的話,他想,他會更加滿意。
待到紀允忍著別扭,肖雨棲這貨忍著內心瘋狂的笑意,伺候好了紀姑娘鏘鏘鏘的誕生后,某人收了手里的木梳子,轉頭拿起車上的肉干與水壺,往某人手里果斷一塞。
“紀九,額…不對!”,肖雨棲急忙搖著腦袋,只差沒有自打嘴巴子,“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九娘,我是蕭五郎半路花了一把肉干買來的新媳婦!喏,你家夫君我忒大方,九娘啊,趕緊的填飽肚子昂,吃飽了好上路!額不是,是你家夫君我待會推你去城門口,咱們得找個地方先貓一夜,待到明日一早城門開了,夫君立馬帶你進城吃香的喝辣的昂…”巴拉巴拉。
某位真是演上癮了,小嘴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搞得好像真的一樣。
唯獨紀允的心情…好像不怎么美妙,怎一個無奈了得!
看著自家的夫君,額…暈了,他怎么也跟著腦子犯抽?
看著面前的未來媳婦,紀允嘆氣,無可奈何的搖頭,漂亮的薄唇,再度不可抑止的抽了再抽。
還九娘呢,他眼下連酒釀都不如!
還有,他這個‘媳婦’到底是有多便宜?就一把肉干的事情?
紀允不由的苦笑,他這是虎落平陽被妻戲啊!
這個嚴肅的問題,直到換好裝,填飽肚子的紀允,被肖雨棲重新推回人群,被帶著走到北城門外的難民群中,尋了個空地停下落腳,他都一直在嚴肅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