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紀允的手指動了動,石頭子出現在指尖,最終卻因為想到,白日里小丫頭對小崽子的心軟,想到聽說這群吃人魔頭的據點還有孩子時小丫頭的在意,紀允又驀地收了手上的石頭子兒,沒有對狼崽子下死手。
然而,就是他這么片刻的猶豫,居然讓這對不是善茬的母子,找到了瘋狂反撲的機會。
趁著紀允滿臉的塵土,視力受阻根本看不見,母子倆無聲的對視一眼后,倆人配合默契,飛速的在自己身邊,盡可能撿起比較大的石塊,舉起來就照著根本無法動彈的紀允兜頭砸了過來。
那是真的狠,不留一絲余地。
因為害怕紀允手里要命的暗器,他們也不敢靠太近,又因為搬不動太大的石塊,就挑選那種拳頭大小的存在。
只是吧,就眼下的情況,哪怕是拳頭大小的石頭塊,對于此刻看不見,避不過的紀允來說,那都是危險的存在。
得虧紀允內力恢復的不錯,能敏銳的聽聲辨位,察覺不好后,在女人舉起石頭出手的時候,紀允果斷的搶占先機出手了。
小崽子他心有顧忌某人的態度,沒有動;
對待大人,哪怕是女人,紀允卻沒有心軟留手;
手中的石頭子飛射而出,直接洞穿了女人的手腕,女人吃痛,手里舉著的大石塊直接落地,吧唧一聲砸倒了自己的腳,刺激的她哎哎一聲慘叫。
而狼崽子砸來那塊拳頭大的石塊,紀允卻是來不及避開了,聽著呼呼接近的破空聲,他只能盡可能的在箱子里轉換身形,雖然艱難的避過了自己胸口傷勢的要緊處,沒給傷處造成二次傷害,卻也是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后背心上。
正常情況下,這區區一塊石頭,即便狼崽子再狠辣,再如何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拿也不至于讓給他造成什么傷害。
只可惜紀允還是高估了自己此刻的身體情況,便是只砸到了后背心,那畢竟是小崽子拼死一搏的重擊,那股力道砸的他一個悶哼,胸腔一個震蕩,紀允當即狠狠的吐了一口血。
就是這樣,紀允手里的石子飛射出去時,仍舊考慮到肖雨棲的在意,及時的收攏了力道,石子按照紀允的想法,飛出后只點了狼崽子的穴位,使其無法動彈,卻并未取他的性命。
當肖雨棲救完人回來后,一眼看到的,就是某人緊閉雙眸,下頜微揚,唇畔還掛著血痕,兩鬢有些亂的發絲迎風飛舞,布滿塵土的白皙臉龐,聽聲辨位的面朝自己看來。
那一刻,肖雨棲的心,不由之主的跳了一跳。
該死的!這貨的睫毛怎么比自己還長?不閉眼不知道,一閉眼…羨慕嫉妒死她鳥!
還有,明明負負眼下的模樣該死的狼狽,可自己看了,為何卻偏偏覺得,這貨此刻有說不出的妖冶吸引人?
使勁搖搖頭,把腦子里不靠譜的想法統統甩出去,她只看了眼現場,就估摸著猜到了自己離開后,這里發生的事情。
“紀九,你干脆笨死算了,有危險,為什么不干脆殺了了事?”,肖雨棲很是恨鐵不成鋼,心說這貨看著也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主呀?卻哪里知道,人家那是顧忌著自己才留了手?
紀允虛弱的呼吸,連連咳嗽著,完全一副病美男的模樣,根本還來不及說什么,唯一沒被點穴的女人卻先激動開了。
捂著自己被洞穿的手腕,壓下胸口的沉痛,眼里充斥著極度憤怒與不甘,激烈的朝著肖雨棲怒吼,“你個小人!言而無信!明明先前說好的,我們一家人帶你來救人,你就會放過我們的呢?”。
肖雨棲呵一聲,氣笑了。
“小爺只答應不殺你們,可沒說要放了你們呀?再說了,明明是你們兩口子騙小爺說,據點都是孩子等著爺來救,可事實呢?小爺尋遍了整個山洞,滿打滿算的加上那少年,也不過三個孩子而已,何來好多?明明是你們騙人在先,小爺自然也能不守信譽呀,怎么,難不成只許你們州官放火?”。
肖雨棲雙手交叉,很是光棍,也很無賴的說著,語氣里有說不出的譏諷。
這樣的態度,刺激的女人就跟脖子被栓住的瘋狗一般,瘋狂的瞪著肖雨棲,人卻不敢上前,嘴里不住的憤怒咆哮。
“啊!你個騙子!你個死騙子!你騙了我跟我夫君,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要是敢殺了我夫君,我即便是死,便是做鬼,黃泉碧落,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切!”肖雨棲嗤笑,搖著頭,心里很是不解,“就你丈夫這樣的渣滓,只會拿著你跟你兒子當擋箭牌的窩囊廢,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就這么在乎?你是眼瞎呀還是心盲啊?腦子里裝的都是稻草嗎?”。
如此人渣,真只得她不惜一切的付出?想不通!
紀負負看樣子是再次傷到了,摳門棲心里正煩躁這呢,有種自己又要割肉的強烈不妙感,也不想在此啰嗦多耽擱時間,眼看著天都要亮了都。
她果斷的譏諷著,兩步上前,根本不含糊,伸手就朝著女人的四肢襲去。
“行了,小爺說話八馬難追,說不殺你們,就不殺你們,不過嘛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著咔咔幾聲,果斷利落的把女人的四肢給打折了,一點都不顧女人驚懼的怒罵與哀嚎。
利索的解決完女人,看到遠處不能動,不能逃,只兩眼里全都溢滿了恐懼,嘴巴卻一聲都發不出來的窩囊廢,肖雨棲走過來蹲下。
看了眼這貨被洞穿的膝蓋,嘖嘖了兩聲,心說紀負負炮制的手法還挺高超的,眨眼卻手掌成刀,咔咔兩下劈斷了窩囊廢的一雙手腕。
解決完窩囊廢,最后走向紀允身邊,肖雨棲看向離著箱子也就一米來遠,被紀負負打出的石子定住的小崽子,終是一步上前,來到小崽子跟前蹲下身子,視線與他齊平。
“唉!我這個人呢,還是很有原則的,小崽子啊,人總得為自己做的事,犯的錯負責,不管你年齡大小,不管你無辜與否…所以不好意思,小崽子,你是拿哪只手傷的我的人?”,說著,肖雨棲來回打量著,狼崽子砸出石塊時高舉起卻根本來不及收回的雙手。
在狼崽子驚懼害怕的目光中,他等來了某人的最終判決。
“好吧,我懂了,兩只手都用了對不對?”,肖雨棲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狼崽子的一雙手上,某人說的還挺嚴肅鄭重,“放心,我不殺你,說到做到。”。
話音落下,肖雨棲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