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曾經老辛苦的千百次教育她,要善良,要仁愛等等這些,至高無上的聯盟精神,她一樣也不樂意學,就連裝模作樣給它看都不肯,唉!
心累不已的小機,看著出氣多,進氣少的紀允,也很光棍的攤手,言語卻是不怕刺激不死自家教導的幼崽一般。
“親愛噠主人,如果你舍不得,不愿意救這為患者的話,根據本機的分析,這個碳基生命體,不出十二小時就要完全寂滅了,你確定你要袖手旁觀嗎?”。
肖雨棲…她不確定啊喂!
“而且親愛噠主人,你如果要袖手旁觀,為何先前又要救他?還特意找本機出來,指導你治療他的傷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還有,如果親愛噠主人你,真的眼睜睜的看著患者嗝屁,那親愛噠剛才所有的努力,不都做了無用功嗎?還有…”。
“閉嘴吧!我還不知道你,你丫的休想洗腦我,騙我用基因改良液!”。
肖雨棲白眼看著妄圖洗腦自己的小機,轉身就死死的捂住腦袋,護住了腦袋里頭的大全,或者確切的說,是大全里可憐巴巴的,所剩不多的幾只基因改良液,一副你別想騙我,安利我防備模樣,看得小機也是訕訕的。
等等,訕訕的?它一個人工智能,怎么自打跟著主人的精神體,流落到這鳥不拉屎的原始星球位面后,情緒、思想、表情越來越多,越來越豐富了呢?
好奇怪喲!
小機的短暫呆滯,肖雨棲可沒空注意,此刻的她正在天人交戰呢。
一邊是超級寶貴的不可再生資源,幾只過期貨;
一邊是要死不活,臉色慘白白的紀負負;
到底是舍了誰?太他媽的煎熬難以選擇了!
最終,肖雨棲把小機收起來的時候,心里暗暗做了決定。
看來今晚自己在此過夜停留的打算是不成了,為了保住自己的過期貨,肖雨棲決定,即便夜里行船,那什么,行澡盆比較困難,但是為了保住自己廢了九牛二虎打撈上來的尸體,也就是紀負負的小命,她決定,連夜行動,也不睡覺了。
按照倒霉機最后給出的十二個小時時間通牒內,自己盡量的找地方靠岸,然后找個大夫給紀負負看病救命好了。
這樣的話,自己不僅可以保住了她的寶貝過期貨,還能不白忙一場的救了紀負負一命,兩全其美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說干就干,從大全里掏出一張鹿皮,這還是自己以前在山里打的,爹親手幫自己硝制好的,眼下拿出來給紀負負蓋著保暖正好,至于他那一身被自己扒拉脫掉的衣裳?
咳咳咳,掛拉在澡盆子邊上,讓夜風先吹著吧。
至于鹿皮的來歷?萬一紀負負醒來看到表示懷疑怎么辦?
這些問題肖雨棲也全都想好了,并且還做出了完美的安排。
不僅如此,便是接下來他們一路行動吃喝的問題,自己在給鹿皮找借口的時候,她都把食物用水也一并準備好了,還編好了特別可靠的借口來源。
找了個密封性好的大箱子,拿著繩子固定住后,就綁在了他們所乘坐的澡盆子后頭吊著。
箱子里肖雨棲放了些銀子,男女衣裳,兩塊布,還有裝滿水的水囊,以及幾匣子點心等等,針頭線腦的她也放了一點進去,總之箱子看著很亂,那是啥玩意都有。
乍一眼看去,就跟自己在葫蘆谷時,去叔伯哥哥們家里串門時看到的,他們家女眷寶貝的百寶箱一樣,吃喝用的,但凡是在農家精貴點的玩意都往里頭放,食物,衣裳,布匹,銀錢,真是應有盡有。
到時候萬一紀負負醒來疑惑的問起,她就說,自己是在洪水里撈到了不少東西,包括身后拖著的這個漂浮的箱子,然后發現了里頭的好東西。
再然后,一路上自己看到的多了,積累的經驗多了,本著無聊著也是無聊著的,沒事就多打撈了一下,然后就湊夠了這一箱子的好東西,就連他這個人,也是自己無聊的時候順撈上來的說。
嗯,就這么辦,說法簡直是完美。
而且話說回來,就這貨如此嚴重的傷勢,肖雨棲覺得吧,他不一定能醒得過來,而等十二個小時過去,他還能不能再醒來?
呵呵噠…
再說,再說。
等準備工作都做好了,肖雨棲這才解開了先前綁定在樹干上的繩索,把它卷起來丟進澡盆里,開始劃著她那破爛小木板,撐著她的澡盆子,帶著人,拉著箱子,再度蕩悠在洪流中,急切的尋找著靠岸地點。
順流而下的飄蕩著,肖雨棲心里念著十二個小時,六個時辰,心里說不慌是假的,畢竟她打心眼里其實還是想要救人的,哪怕不想動用自己的寶貝。
焦急尋找中,漂了約莫兩個來時辰,一直緊繃著,焦急注意著紀負負氣息的肖雨棲,一眼就看到了前方白米開外,隱隱綽綽的山峰,以及洪水線上點點的星光。
“那是火,是火!紀負負,你有救啦!”。
黑暗中,有火光就代表了有人,火光就是最佳的指示牌。
欣喜不已的肖雨棲抓著破木板,又開始了努力的抄著板子,往火光所在的地方劃行。
劃動帶起的嘩啦啦水聲,立刻就引來了岸上人的注意。
“嘿,有人,水里有人!”。
圍在火堆邊烤火的人們,幾乎立刻被同伴的喊聲所吸引,好些個人都離開了火堆,朝著洪水線這邊而來不說,還紛紛探頭關切的張望著,其中一位年長的老者,甚至還扯開嗓子大喊的喊。
“水里可是有人?”。
肖雨棲聞言,手里的動作未停,口中卻連聲回應,“有人,有人!”。
“嘿,還是個姑娘!快快快,二狗子,拿先前扒東西的長竹竿過來幫忙扒一把。”,老者的聲音落下,身后被點名的強壯小伙子立刻應聲,“哎哎。里長我這就去拿。”。
聽著岸上的動靜,肖雨棲暗道了聲糟糕。
剛才太高興,一時間忘了遮掩嗓音了,而此刻自己卻是男裝打扮,還帶了個病號只為求醫而來,而岸上,明顯的人不老少。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