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系嘛,狗雜種在朝中沒了強大的幫手,自己沒了一直跟自己作對的老對頭打擂臺,狗雜種的軍需,朝局的內內外外,如今盡在自己手中掌握。
為了迷惑住已經逼近濁河的狗雜種紀允小兒,自己如今一聲令下封了京都城,他可是準備了一場大戲,就等著好好的唱一場給那小兒看。
當然了,要想唱好這一出大戲,先得拔了那小兒的牙齒,毀了他的眼睛,讓他失去對京城的掌控,讓他再沒法如曾經那般手眼通天后,自己才能粉墨登場唱好這出大戲哇。
再接下來,他才能盡情的發揮,想斷糧就斷糧,想斷他臂膀就斷他臂膀。
到了那時候,便是狗雜種小兒的手中人手再多,再厲害,他也是不懼的,自己想滅他就滅他!
這不,自己手中有了很了解,甚至跟狗雜種關系很好的師兄們幫忙出謀劃策,額,雖然里頭有三個討厭的家伙,跟他老師一樣死硬派,不肯幫。
但是沒事,不是還有三個沒有剛性的狗腿子么,有了他們,自己如虎添翼,想要算計狗雜種,真的是很簡單了呢。
只是不知道,當那該死的狗雜種小兒知道,自己在意的恩師,在意的師兄們背叛的背叛,袖手旁觀的袖手旁觀后,會是什么樣的一個嘴臉,想想他就好期待的說。
當然,眼下最讓自己期待的,還是幾個沒剛性的書生嘴里,自己很輕易的知道了的內情,比如狗雜種小兒手里的暗探網叫甲組,而管理這個甲組的人,居然還是個叫瑾娘的女人。
至于這個女人,嘖嘖嘖…
袁哲看著面前下首的女人不住的搖頭,居然還是個尤物,跟著那狗雜種小兒可惜了()啦…
瑾娘是個精明的女人,坐在下首看著上頭坐著的這位,自家主公在朝中最大的敵人,瑾娘心里是緊繃著的,防備著的,面上雖然還是那么笑意吟吟,妖妖嬈嬈,其實內心里啊,卻是已經慌了神的。
特別是在看到對方搖頭,連連嘖了三聲后,瑾娘的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不安,那抹不安來自上首的這個,莫名其妙出現,連夜把自己請來與此會面的國丈監太傅袁大人。
“袁大人,明人不說暗話,您請小女子這般無名無姓的人深夜來見,怕不是為了請小女子來喝茶聊天的吧?”。
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便是,這么不言不語不吭聲說正題,算怎么回事?
還有那放肆熱辣的眼神,自己這樣出身的人如何不懂?
正是因為懂,她的心里才格外的懊惱與厭惡。
真想挖了老匹夫的眼睛啊…
自打跟了主公后,這樣放肆的眼神,自己是有多久沒有再見到過啦?
如今再見,她才發現,自己的努力還是不夠啊,因為自己地位還不夠,也正是因為地位還不夠,所以很多事,很多人,她只能在低處仰望,卻并不能與之并肩,這不好,很不好!。
想著想著,瑾娘有些走神。
袁哲卻在這時候接過了剛才她嘴里的話。
“紀相手下鼎鼎有名的甲組瑾娘,怎么會是無名無姓之人呢?呵呵呵,瑾姑娘切莫妄自菲薄。”。
“你!”,瑾娘心里一緊,不由的脫口而出,只是才起了個頭,就被上頭的袁哲給打斷了。
“我?”,袁哲抬手比了比自己,呵呵一笑,“瑾姑娘很驚訝,老夫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
被對方猜中了心思,瑾娘深覺不好,也自知剛才失態,忙收斂心神復又坐了回去。
當然了,她緊握著的拳頭,腦海中一直在跌宕的思緒,卻已然暴露了她此刻的內心。
老狐貍般的袁哲,卻暗暗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
“瑾姑娘莫要慌張,此刻的你是否還在猜測,你背后的身份如此隱秘,一直以來藏的都甚好,為何老夫會發現,并且今晚還請你來,到底是想干什么對不對?”。
對,真是該死的對!
瑾娘眼眸暗沉,再沒了剛才進來時的從容神態。
就在她心里飛速的思考著,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的時候,上首的袁哲卻是站了起身,負手步履從容的踱步到了瑾娘身邊,腰肢前傾,低頭看著瞬間垂頭,壓低眼眸的瑾娘,給她造成了壓迫感。
“瑾姑娘啊,老夫勸你還是別想了,今日之所以老夫能請你來,必然是因為有人給老夫提供了幫助,如若不然,憑著瑾姑娘你藏的如此之深,老夫曾經是怎么也猜不到,紀相手下大名鼎鼎的暗探網,居然交給了一個女人,還是像瑾姑娘這么一個漂亮的大美人來掌管啊…呵呵呵,果然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呀!”。
“你到底想要怎樣?”,被面前的老男人壓迫著,瑾娘忍耐下心里不受控制的砰砰狂跳,外強中干的喝問出聲。
袁哲很滿意面前的女人此刻露出的模樣,他呵呵一笑,直起腰桿,只是再看向瑾娘的目光,卻露出了勢在必得。
“老夫不想怎樣,老夫只是想問你,瑾姑娘,你想怎樣?”。
這話是什么意識?什么叫自己想怎么樣?瑾娘疑惑的看著面前的老狐貍。
袁哲卻故作一聲嘆息,“唉!說來,老夫別看年紀大了,卻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自打從你家紀相的師兄們嘴里,得知了瑾姑娘你的可憐身世與遭遇后,老夫也頗為瑾姑娘你感到心疼,感到不平呀!”。
話到這里,袁哲驀地頓住,閃著精光的雙眼,仔細的打量著自顧自還坐在椅子上,依舊低頭垂眸的女人,不錯漏一絲一毫的,要把對方的神態統統看進眼里一般。
不得不說,紀允那狗雜種小兒還是有點本事的,調教出來的這個女人也有點本事,到了這個地步,聽聞了自己吐口出來的,她家主子遭到背叛的大事時,此刻居然還能沉得住氣。
看來,只能下最后的猛料了呀!只期待,那個三個該死的蠢書生,告知自己的事情它是真的!
不知瑾娘心已亂的袁哲,根本沒給瑾娘開口的機會,他隨即便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