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當然值得!但是我怎么知道,你這三個要求是什么要求?萬一你要我殺人放火,要我做我做不到的事情呢?”,當她肖雨棲是傻子嗎?好歹自己也是由,星際超級智能啟蒙早教機教導出來的人!
紀允看著面前炸毛的人,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心里難得的暢然爽快,真心的喜歡上了跟面前這位活寶聊天了,他的語氣里都充滿了笑意,感慨打趣。
“放心吧,不讓你違背人性原則與良心,不讓你做為難,且超出你力所能及范圍之外的事情,三件事,皆在你的能力范圍之內。”。
真要是如此寬松的話,她倒是可以應,肖雨棲內心權衡再三,最后為了笨蛋爹,終究是爽快的點頭,“成交!”。
他們倆是成交了,談的開心暢快了,把茶言歡了,只可憐暗地里的角等幾個在崗的星宿喲 幾名在崗的星宿隱在暗處,先看看自家主子,再看看那臭不要臉,主動貼上來跟主子勾肩搭背,真真哪哪都惹人恨的臭小子。
星宿們的心里,恨不得剁了對方唐突自家主人的狗爪子,卻又怕主人傷心翻臉,糾結來糾結去,一點都沒了平日里身為星宿的颯爽,一個個的那叫一個糾結、苦悶、憋屈、煎熬啊…
當然,某人那是完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既然二狗子,哦不,是紀九爺如此爽快會做人,看在他如此上道的份上,她肖雨棲,堂堂肖五少,也不能輸陣啊。
今日拿人手軟,那什么各找各媽的事情,不然等以后找回了爹,把小牌子還給他的時候再議?
如此想通后,肖雨棲再也不提剛才舍利子串串與白玉簪的事情了,反倒是歡歡喜喜的抱著小牌子,拿完就走的,呵呵…
收了小牌子進了大全,拱手跟紀允道別下了樓,與因著剛才自己跑了個沒影,沒法只得到茶館一樓要了個座,點了壺茶,在此等候她的李蘅妙以及金大丫匯合后。
肖雨棲倒是難得大氣,指派金大丫還給二樓的紀負負付了茶資,這才領著同伴,三人便腳步匆匆的踏出了茶館,直奔天曌城碼頭。
趕著救爹呢!十萬火急啊!
目送肖雨棲下樓遠去,紀允并未挪動,只是看著某人從茶館出來后,打馬而去踢踢踏踏的又再度遠離,紀允倚著窗棱,只遠遠望著,目光幽深。
紀允沒動,隱在暗處的角卻是忍不住了,很想打破這樣讓自己心慌的沉靜,“主人,李家那邊我們還回去嗎?”。
他實在是不想看到,自家主人追隨少年遠去背影的‘癡漢’目光,見主人的視線久久未收回,角最終還是沒有顧及自己影衛的身份職責,破了規矩的主動了一回。
好在紀允今日見了故友,還了舊債,難得的心情好,倒是沒有計較手下這些腦補過度的心思。
說來估計是也是自己自來冷心冷情慣了,角這些手下自來也習慣了他那個模樣,結果突然有一日,他們發現,自己對外人難得的關心在意,對方還是個小小少年,然后就一發不可收拾的想多了吧…
好吧,他承認,自己的舉動怪異是讓他們不得不懷疑,只是事實卻是,他真沒拿人家小姑娘怎樣呀!
不過是因為,這是自己兩輩子里,得到的為數不多的溫情幫助;
兩世里,自己身邊也就這么一兩個,值得自己去真心相待,真心回報的人罷了;
哪有其他?
呵呵…
也不解釋,紀允的視線,就一直目送到小丫頭的身影消失直至不見,這才轉頭,遙望著上輩子,他至死都抱有遺憾的北方,淡淡嘆息。
“不了,看來還是我太相當而然了,如今的隴西李氏已然沒落,當不得大用…走吧,回去。”。
“是直接回營,跟鎮國大將軍匯合嗎?”。
“嗯。”,紀允淡淡的應了一聲,雙手負于身后,目光又忽的看向南邊,想著先前小丫頭跟自己說的那番話,自己壓在心底的大事,隨即便顯露了出來。
見到主人如此神態,特別的凝視南邊的鄭重目光,剛才影在邊上聽了個全場的角,心里猛地跳了跳。
別看自家主人眼下人前風光,可背地里的危機卻是一點都不少,用行差踏錯分毫都是性命之憂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見到主人目光遙望著南邊,世家子出身,眼里也有格局的角,不由的又是一陣心慌與擔憂。
“主人,您是不是在擔憂朝中那邊…”。
紀允搖頭,目光已經從南邊轉移向了東方,眼里透著前所未有的慎重。
“無事,我有分寸。”。
“可是主人,既然朝廷在北伐的關鍵時刻,在您與太尉大人分兵的緊要關頭,居然還私下里大動作,根本沒有通知您,就私動北地各方勢力,主人,事情明顯不對,您不能沉默以對,倘若朝堂里真有人心懷不軌,還是針對您,針對北伐的話,那…”。
“嗯,我知,角,別擔心。”。
角還要再說,心里已有計較的紀允一抬手,直接制止了角接下來還要再勸說的話。
紀允嘴上應了,心里卻在飛速的思考分析著。
短暫的沉默,腦子高速的在運轉,不多時,紀允抬頭,輕聲喚道,“丁庚,進。”。
隨即,在門外一直候著的丁庚推門而入,單膝跪地,“主子有何吩咐?”。
“你且去李家,跟李家家主送封信,說前方傳來緊急軍報,本相刻不容緩即刻上路,其他的事,等本相得空再議。”。
“喏。”。
“另外,傳本相急令,分派馬家堡、金城牧、中州衛寧家、蜀地杜家,穩住他們的地盤,萬萬不能亂…”。
一道道命令下達,丁庚早有經驗,都不是難事,應了喏便候在一邊,確認主人再無補充后,這才躬身退下,忙活剛才自家主人的急令去。
等到丁庚退了下去,紀允最后才對著剛才在丁庚進來前,及時影入營陰影處,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角吩咐。
“角,你親自去,通知暗探甲組,嚴密盯住朝中動向,特別是袁哲那老匹夫,給本相盯死了!另外給乙缺傳信,令東西場化明為暗,收攏人手,靜觀其變,只需給爺牢牢盯死幼帝一舉一動便好。再有,如有人手持本督主蟒令佩,著令兩場全力配合,不得輕怠。”。
角很想搖頭,不接最后一道命令,只可惜,一入暗門,自己整個身心都是主人的,所以哪怕心里再擔憂抗拒,最終也只得躬身應了句,“喏!”。
角領命,示意其他兩宿上前來保護主人,離開主人身邊時,看了眼已經準備動身離開的主人,心里滿是復雜。
不知為何,他心里總有個不舒服的聲音在告訴自己,那個叫什么勞什子的肖五少,許是自家主人這輩子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