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留在這里收整好山寨,肖雨棲也把該滅的惡鬼滅了,該收的收到大全里以后,時間都已經是他們出發來滅黑龍寨的第五天了。
算上事發的那一晚,時間足足過去了七天,肖雨棲還急著去江州,眼看著黑龍寨諸事已定,終于熬不住的要出發。
出發前,非要孤狼營兩隊人都留下,自己只帶著金大丫出發,結果鞏繁星說什么也不干。
最后雙方僵持之下,肖雨棲只能勉強點了黃萊,還有一個叫外號叫悶驢的年輕人,把其他的弟兄都給鞏繁星留下,以決絕的對付要挾自家大哥的辦法,成功的在自己的過肉朋友那里成為了勝利者。
等肖雨棲帶著金大丫,領著黃萊跟悶驢輕松上路,回到先前他們下船的地方,準備返船繼續南下的時候,好家伙,悠悠的江面上,哪里還有她花銀子買來的船?
留給她的,只有眼前打著璇兒滾滾而下的加江水啊…
“他娘的,那些個船家船夫看著老實,想不到居然是如此鼠膽小人,拿著咱們五少的銀子,不等咱們回來也就算了,居然還敢開著咱們五少的船跑啦?早知道如此,合該讓黑龍寨的水匪們收拾了他們才是!”,真是氣死他了!
想他曾經黃茂城一霸,堂堂萊爺,今日哪怕再老實,那他也是一血性老爺們呀!
這幫膽小怕事的狗日的,居然敢欺負他家的小霸霸,不想活了這是。
與黃萊氣的跟河豚一樣的臉相輔相成的,是跳著腳,在江邊罵人的金大丫,這兩人,肖雨棲看的搖頭。
就連整個孤狼營里話最少,人最悶的悶驢,這會子也是雙眼冒著火光,盯著當初停船的地方,拳頭捏的咔咔作響。
肖雨棲毫不懷疑,要是讓他三丫的,看到那些開著自己的船逃跑的慫蛋們,這三貨絕對要上去奮起暴打對方一番。
肖雨棲其實也挺無語呵呵噠,自己看著那群人可憐,難得心善大方一回,給他們銀子是一回事,可是那些人不打招呼,自己離開前還明明讓他們老實等著自己歸來,卻偏偏開著自己花大價錢買的船跑了,這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肖雨棲是不缺銀錢,可她也不是二傻子呀!
從來還沒有誰,在占了自己的便宜后還能全身而退的,就是那看著牛逼哄哄的小白臉都不行,更可況是一群面善心苦的船夫船家?
嗤笑一聲,肖雨棲發話,“行了,你們也別氣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能白占本少的便宜而不付出代價的…”。
冷冷的聲音,酷酷的表情,看的黃萊不由的縮了縮脖子,莫名想到了當初在黃茂城,面前的小霸霸是如何制的自己有苦說不出的。
不過轉眼想到,即將要倒大霉的不是自己,黃萊覺得,自己很想看看事情的結果的說,畢竟看人家倒霉的走自己曾經走過的路,他的心情很舒爽呀!
金大丫只見自家主人喚出小心眼的胖胖,指使小心眼蹦跶到加江里,非常‘友好’的拉出一水鬼嘰嘰咕咕一番,待到小心眼飄上岸后,張開明明很小,卻瞬間變成無底洞般的肚子,放開十隊小鬼鬼出來后,直接就往水鬼指的方向飄然遠去。
金大丫就知道,這是自家主人要用鬼千里追蹤了,就那些慫蛋,怎么可能逃得掉?
果不其然,等小鬼鬼們飛的不見影子了,主人往河里丟了幾張干糧餅子,也不知是用的什么手法,明明該是實物的餅子,飛到江里后,里頭的水鬼一個跳躍就抓住了餅子在啃,而肉眼可見的真餅子卻已經隨著江水飄然遠去,水鬼卻捧著餅子啃的歡實,那一刻,金大丫看向自家主人的眼神都帶著敬畏。
她金大丫的主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肖雨棲丟完餅子,果斷拍了拍手里的餅渣子,轉頭笑瞇瞇的對著他們。
“走吧,船的事情,咱們回頭再來處理,這個不急。至于眼下,我們得抓緊時間出發,先去前頭的城鎮,到時候買四匹馬,快馬加鞭趕路去江州也是一樣的。”。
真的是一樣的嗎?
不,其實還是不一樣的!
從蒼溪到江州,加江是順風順水的一路而下,走的是最快的捷徑,速度快的根本不必說。
可若是騎馬的話,不好意思,還得繞路,所花費的時間肯定比乘船來的長。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收服黑龍寨還耽擱了好幾天的時間,再加上路上這么一耽擱,明明落在她身后半個月時間才出發上路的小白臉,也就是紀允紀九爺,居然還先肖雨棲一步,提前好幾日抵達江州。
如果不是肖雨棲路上遇到變故,即便小白臉的船再大再快,那也是超不過她的呀。
可以說,有些人,哪怕你已經避過錯開,可仿佛就是冥冥之中有一根線,非要把兩人拉拉扯到一塊一般。
肖雨棲去江州這個重要的藥材集散地,是為了采買大批量的藥材,小白臉,哦不,是紀九爺,人家的目的不也是如此?
所以說,等肖雨棲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到江州,只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的就去藥市街采買的時候,等待著她的卻是…
“什么,你們家鋪子里的所有藥材都定出去啦?一點都沒剩?”。
這都不知道是今天,金大丫還要黃萊跟悶驢他們在詢問過藥鋪、藥材商,在藥市里碰到的第幾回釘子了。
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今天但凡的遇到一個大店鋪,大商家,對方手里的藥材就已經定出去了,據說連定金都已經付過了呢?
這個結果讓肖雨棲不由的懷疑,是不是有哪個壞家伙,在專門針對自己的吧?
正在某處茶樓喝茶,這一回真不是有意要針對她的壞家伙,終于失態,不雅的打了個噴嚏。
誰?難不成是那幫酸孺老家伙們,又在背后數落詛咒他啦?
“爺,您沒事吧?”,丁庚關切的詢問自家主子。
紀允接過丁庚雙手捧上的干凈絹布,輕輕擦拭了下鼻子、唇畔,把絹布丟還給丁庚,嘴里卻淡淡的問,“藥材的事情都辦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