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身邊跟著一個同樣可以見鬼,親眼看著自己是如何利用巴掌令逼供水匪鬼魂,親耳聽見了水匪鬼魂們口中的,所有關于黑龍寨內幕消息的金大丫在,這樣要是都進展不順利,那他們也不配待在孤狼營了。
肖雨棲看到星星大叔身后,自家大丫姐姐給自己投來的儼定表情,外星人隨即一笑,朝著船家吩咐,“船家,開火做飯,份量做足一點。”。
等船家領著手下去船艙做飯去了,肖雨棲示意胖胖跟上去監督后,自己看著鞏繁星等所有兄弟袍澤。
“弟兄們,待會飯菜好了,咱們吃的飽飽的,吃完飯抓緊時間休息,待到夜里戌時末,咱們就出發去屠龍!”。
“好,屠龍,屠龍!”。
這晚的夜里,月黑風高,位于肖雨棲他們船舶停靠的地方,也就是昨夜,獨眼龍帶隊打劫他們的江面不遠的地方,就在加江邊上的一處陡峭山林中,懸崖峭壁之上,地勢險絕的黑龍寨里,大當家蛟龍坐在寨子深處的忠義堂上首。
蛟龍整個人都窩在高腳躺椅上,斜倚著虎皮鋪就的椅子,右手輕輕的,有節奏的敲打著扶手,側耳傾聽著下頭軍師跟自己的分析。
“大當家的,二當家一日一夜未歸,這樣的情況也不是頭一回了,以前,二當家出門干活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所以您并不用如此擔心。”。
“軍師,你的話是有道理,可不知為何,這一次,爺就是覺得不對勁,心里撲騰的厲害,總覺得不安,這里它慌!”。
上首外號人稱蛟龍的大當家,并未被軍師的話語安慰到,反倒摸著自己的胸口,感覺著它前所未有的憋悶與緊繃。
那種感覺很不好,就仿佛隨時有天大的禍事發生一樣。
難不成,這回心高氣傲的老二真出事啦?
可不該呀 老二是多厲害的一個角色?多少次死里逃生,哪怕面對當初吃人的北鑫大軍,老二也不過是丟了一只眼睛,卻還能全身而退的主啊!
曾經老二還跟自己吹噓過,他的命硬著呢!就是死,也該死在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地方啊…
“大當家救命,救命啊…大當家,大事不好啦,嗚嗚嗚…”。
就在蛟龍心里疑惑重重,怎么也想不開,心里還慌的靜不下來的時候,黑龍寨的忠義廳外,匆匆飛奔進來了一個手下。
看著下手小羅羅踉踉蹌蹌飛撲進來,嘴里語無倫次跟得了失心瘋一樣大喊大叫,跟個沒頭蒼蠅一樣怯懦的笨蛋手下,蛟龍眉毛都皺成了一團。
“趕緊起來說話,慌里慌張的像什么樣子?像個男人嗎啊?”,他真心不相承認,想他堂堂黑龍寨,怎么會有這么膽小懦弱的存在,真是丟臉!
看來,等老二回來以后,全寨上下,不管是小頭目,還是底下的小羅羅,哪怕是在廚房忙的粗漢子,都得統統拉出去好好操練操練,不然的話,實在是丟他們黑龍寨的臉面啊。
心里嘀咕著,蛟龍哪里知道,此刻趴在忠義堂上,兩股戰戰,瑟瑟發抖的小羅羅,內心中是何等的驚懼害怕?
話說晚飯過后,本該今日輪崗的自己,想去鉆寨子里黃寡婦的被窩,想著反正老黃都死了好多年了,他那漂亮老婆待在寨子里討生活,都不知道被多上弟兄上了,他閑著也是閑著不是。
花了一葫蘆酒的代價,騙了個兄弟來替自己站崗,可憐他才從黃寡婦的家里提著褲腰帶出來,晃悠著準備回去接著站崗,才進到木樓里,他驀地就發覺不對勁。
“二蛋,二蛋,我草的,你丫的不會把那二斤都喝光了吧?”,說著話,小羅羅臉上帶著饜足,抬腳踹了踹斜靠著墻壁挺尸的伙伴,嘴里還嘟囔著,“快起來,別裝死,老子回來啦!要睡你回去睡,別在這里…”。
說話間,剛剛被他輕踹的伙伴,就那樣直挺挺的往一邊斜倒了下去…
小羅羅下意識覺得不對,湊他過去,借著木樓外斜射進來的月光,埋頭仔細一看,“二,啊!”,他的伙伴不是挺尸,是真的沉尸在此,死的不能再死啦!
小羅羅當即嚇壞了,下意識的就往木樓外跑,才跑出了木樓,慌亂逃竄間,也不知道手腳碰到了哪里,沒等小羅羅醒過神來,他整個人又噗呲一下跌倒在了一片軟綿黏膩上。
手掌下意識的摸了把手下黏膩的觸感,支棱起來借著月光一看。
艾瑪,這是血,全都是血啊!
慌亂的爬起來,借著幽幽發毛的月色再那么一看,剛剛自己跌倒壓到的軟綿,可不正是今晚配合他們木樓值夜的暗哨嗎?
小羅羅嚇壞了,想他們黑龍寨是何等赫赫威名,寨子的防守是何等的嚴密,如今在天險上的山寨內,夜里站崗的明哨暗哨兄弟接連斃命,用屁股代替腦袋,小羅羅也知道事情大條了。
壓下心里股股往外冒的害怕,拔腿就要往寨子的深處去,想要趕緊通知當家人這個噩耗,結果不等他跑出兩步,自己的身子再次被絆倒。
小羅羅驚魂未定,看向自己壓在身下的綿軟,再往身周一掃視,他震驚害怕的一聲凄厲的大喊,當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啊!”。
眼前死了一地,橫七豎八躺了一路的尸體,可不正是今夜輪到巡邏的甲字隊?
娘啊,娘啊!娘…
這下事情大發了,甲字隊是他們蛟龍老大手底下最強的弟兄,能耐那是杠杠的,要是連這些弟兄也…
小羅羅根本就不敢往深了想,嘴里飚出破音,人就跟見鬼了一般,朝著寨子深處,深一腳淺一腳,越過不斷出現的尸體,只往寨子中央的忠義堂奪路狂奔。
等他跑到忠義堂時,老遠的看著堂內的微弱燭光。
喘著粗氣奔近,看到堂上端坐的老大時,小羅羅就跟見了親人一般,當即喜極而泣的淚流滿面,直勾勾的拼命飛奔而來,一邊跑,一邊大喊救命。
蛟龍與軍師是避過了手下秘密在此議事,明明外頭還有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心腹在站崗,為何區區一最外圍的小羅羅都能橫沖直撞的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