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機會,肖雨棲仗著抬著自己的鬼鬼們飄的快,毫不客氣的統統收光,這一次一粒米都不給畜生們留。
找不到爹在那,外星人下意識的就想往親爹駐扎的北門趕,行進的路線是從南門到西門,她廢了一些時間,途經被重點光顧過的北門,肖雨棲停留的時間到不長。
一路收刮一路飄。
敵人裝備的彎刀、箭矢、等等各色庫存備用武器,但凡是存在他們這帳篷倉庫里的,某只也統統笑納,連帳篷都不放過;
最后發現,辣雞們的馬棚里還有好多好多的戰馬,肖雨棲也沒工夫去想,為什么辣雞們已經攻城去了,戰馬卻沒騎上一起去的問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健壯的,瘦弱的,傷的殘的完好的,她都一把收光;
為了能存下這些馬,她還把人家馬房邊上,辣雞給馬兒準備的眾多口糧,也統統全都裝進大全。
其實收這些馬進大全時,肖雨棲心里難得的惦記了下,當初離開時,自己忍痛放棄的家中騾子、馬兒、驢來。
當初自己沒收,倒也不是因為大全它不能裝。
實在是裝下了,她也沒得草料馬豆等食物喂給他們吃呀!
要知道,當初圍城,但凡是能吃的都已經入了人的口,牲口們的口糧都很緊張,還得先供著戰馬的說,她總不能拿大全里,從金城收來的麥子給牲口吃吧?人都吃不上呢,可不能瞎糟蹋!
再說了,當初走的時候自己沒帶著上路,等后來趕路,自己又突然放出來,熟悉的騾子馬兒驢出現在家人面前,自家干媽,楊二哥能不懷疑?跟他們一道上路的鄰居、家眷們能不懷疑?
既然無論如何都不能用,天知道,當初離開時,自己這個糖公雞對自家二哥說,她收不了自家的騾子馬兒驢時,她心里有多痛?
眼下收獲了大把的牲口口糧,那是不是,自己可以把她家的老騾子,好馬兒,笨蛋驢給找回來的說?指不定以后趕路能用得著。
眼下帶回去,她也能找到理直氣壯的借口,自己回來找爸爸時,順便遇到的唄。
越想越覺得在理,肖雨棲忙指派胖胖派出兩隊小乖乖,急忙進入城內去找她的財產去,心里祈禱,但愿它們還都活著。
該收刮的,能收刮的,小丫頭統統都收刮完畢,肖雨棲正準備往最后的東門而去,哪知道就有這么巧,前頭派出去尋她爹的小鬼鬼們順利完成任務,匆匆飄來跟她匯報,說是聯系上戚叔跟素云姐姐。
此刻他們都在東門內城,跟自家爹,還有好多的將士叔伯們在一起呢。
肖雨棲感慨這該死的巧,想不到她的父親大人,居然領著所有人都往東門去,看樣子是想要突圍?
外星人心里涌起找到人的欣喜,當即又給北門新搭建好不久的主帳里,再次撂下塊能源石。
轉身被鬼鬼們抬著往最后的東城門飛飄時,其他三門外敵人的老巢,某外星人暗暗指派鬼鬼們齊齊動手,同時引爆了早就布置好的能源石。
三門外同時傳來轟隆隆的爆炸巨響,讓領兵在城內,發了瘋的在尋找目標,卻怎么都找不到發泄對象的大都尉惱火。
這聲音該死的熟悉!
曾經毀了他大帳,害得他傷了腿的罪魁禍首,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有那么一瞬間,三處同時的劇烈爆炸聲,讓剛剛得到肖文業在東城的消息,準備趕過去發泄剛才怎么都找不到人的怒火的大都尉,當即停下了腳下的步伐,望著北城門的方向咬牙切齒;
讓已經朝著肖文業形成包圍圈的其他三門處敵人,都有短暫的驚愣,驚愣過后,三門的首領直接下令親信,帶領一半人手,快速返回去查看自己的營地;
而肖文業等人,也正是趁著敵人分兵的空檔,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尋到破綻,加之對地形的熟悉,以及對生的渴望,兩千多人帶著傷號,如利劍一樣,直插東城那已經殘破不堪的大門。
肖雨棲被鬼鬼們頂著飄到東城門時,看到的就是以親爹為首,從城內滾滾逃命出來的眾多將士。
黑暗中,城內城外都是熊熊烈火,只區別于,城內的敵人的杰作,而城外是自己的杰作。
借著火光的照亮,小丫頭眼尖的發現了戚威與素云身上的沖天陰氣,急忙從鬼鬼們小手合力頂起的小小空間上跳下,城門奪路而逃的親爹、干爹等人眨眼就到了跟前。
紛雜喧囂中,肖雨棲卯足中氣大喊一聲爹。
肖文業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了呢,可透過城內城上紛紛燃燒著的火光,看到城門口那一點小小的熟悉身影時,他的一顆心當即就是一咯噔。
身后是緊追不舍的敵軍,身前是自家突然冒出來的寶貝女兒。
肖文業二話不說,縱馬的速度也沒有絲毫放慢,也是,他們黃茂城底子薄,但凡有好處,都被姚沖跟狗縣令收刮一空。
當初五千鎮守軍,不過才將將配備了二千多戰馬,后頭姚沖離開還帶走了其中一千的良駒;
后來全城齊心守城,因著各種原因,把全城的馬屁集中起來喂養,也不過將將湊齊兩千來匹,還良莠不齊,老弱病殘的馬匹更是不少。
自己留守的三千人,算上犧牲的袍澤與傷員,也還有兩千多號人。
全員突圍,哪怕及時趕到東城內營中馬場,滿打滿算的用上了里頭所有的戰馬,卻仍然還有一千來號人沒得坐騎,只能用兩條腿,死死的跟著馬兒身后逃命。
他們在前開路的人一旦跑慢了,耽擱了時間,萬一影響到后頭,那正靠著兩條腿奮力搏命出城的兄弟們可怎么辦?。
肖文業絲毫不敢停不說,手里的馬鞭更是狠狠一抽馬屁股,馬兒揚著蹄子加快速度飛奔。
當馬頭接近城門外,定定看著自己親爹的小外星人時,肖文業展現了他高超的馬技。
整個人俯身下來在馬兒的一側,單手控制著馬的韁繩,另外空著的那條胳膊努力伸長,在馬兒與孩子錯身的一瞬間,迅速的朝著站在地上的女兒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