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攤販店家們,一個個的雖說是打心底里喜愛這位,默默給他們出頭,為他們辦實事的小霸霸,可大家自多是認識小霸霸的兩哥哥,卻從來沒見過,他們的小霸霸跟這段時間以來,總是早出晚歸的肖文業走一塊,所以,大家人也就無從得知小霸霸的爹娘是哪個。
畢竟事情發展到現在,也不過才半拉月的模樣,時間不足以讓大家摸清楚,關于他們小霸霸的一切啊。
這會子,看到他們的小霸霸居然朝著路中央那個為首的,看著好有威嚴,長的倒是挺俊秀儒雅的軍爺奔去,攤販跟店家掌柜的們,一個個臉上露出了輕松。
好吧,既然是小霸霸的爹,能教出小霸霸這樣的正義勇猛的好孩子,想來必定是不差的,即便此刻對方冷著臉還挺嚇唬人,那也沒事,這是小霸霸的親爹呢。
街上的人們一個個的,不由的愛屋及烏的松下心神,更有甚者,還在心里頭濾鏡全開的感慨。
難怪得小霸霸連萊爺都敢揍,感情是軍爺家的孩子啊,嗯,果真不一般,看來小霸霸的爹在營里定然職位不低,看看,人家身上的鎧甲就跟邊上當兵的不一樣,人看著也很有氣勢的樣子。
被大家一致認為必定是當著官兒,其實背地里官職,并沒有徹底被落實的肖文業可不知道,眾人心中的腹誹。
他更是不知道,自己眼下被那么多雙明里暗里的眼睛關注,其實只是沾了女兒的光。
肖文業這會子氣壓低著呢!
見了蹦跶過來的女兒,肖文業一把抄起只差沒有捧著小肚皮,朝自己奔來的女兒摟進懷里,不由自主的埋頭,在孩子的脖間深吸一口氣。
這才仿佛是從孩子的身上,汲取到了莫大的勇氣與力量一般,抱著女兒,領著身后的一干弟兄們,堅定而又快速的往家里去。
自家沒人在家,肖雨棲掏出鑰匙遞給她爹開了院門屋門,等身后的叔伯們一個不少的進了屋子,等身后的白灑主動的關了院門屋門,一群人都窩在屋里,肖雨棲看著大家都一副氣壓低沉,情緒萎靡模樣,吃飽喝足的小外星人就納悶了。
從親爹懷里滑溜下來,慢慢的挪動小碎步接近鞏繁星,用自認為大家都聽不到的聲音,扯著鞏繁星那還染著暗紅血跡的衣袖,肖雨棲輕輕的拉扯著。
“星星大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耳邊傳來熟悉的小嗓音,鞏繁星這才從自己的世界中緩過神來。
他低頭看了眼,拉扯著自己衣袖的小嫩手,最后抬起頭,朝著肖雨棲慘然一笑,那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只是,這家伙只知道笑,居然就是不回答自己的問題。
沒辦法,肖雨棲繼續暗搓搓的緩緩挪步,尋找問詢目標。
不是她想要好奇,實在是眼下屋子里的氣壓氛圍太奇怪,莫名的她就蹦跶不起來,歡樂不起來。
暗搓搓的跟螃蟹橫著走一般,悄默聲的挪到剛關好門的白灑身邊,伸手拉扯了下白灑,問出心里的疑惑,“白叔,你們到底…”。
可自己嘴里的話都還沒問出口,白灑居然直接打斷了她的疑惑,只朝著自己搖了搖頭,一點都沒有說的意思。千書吧 好家伙!他就不怕自己將來不帶他去大殺四方啦?居然還敢跟她搖頭?
正因為狗腿如白灑這樣的家伙,都朝著自己搖頭了,這讓小外星人更加好奇不已。
真的是太奇怪了!
目光從屋子里叔叔伯伯們的身上一一掃了過去,見這一個個的,那表情都跟死了爹媽一樣,連跟自己關系最好的人都不愿意跟她說,哼,外星人生氣了。
心說,你們丫的不肯說,難不成我還就不知道啦?
她一個活人,還能給尿憋死?
外星人嘟著嘴,轉頭就去溝通剛才一見自己面,就唰一下,化為一道黑光沖進了大全里去的戚叔。
等把同樣低氣壓,整個鬼軀都不穩,一雙陰眼都變的血紅的戚叔喊出來后,肖雨棲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知道了臭爹他們,乃至戚叔都憤怒不平的那個,所有人根本都不愿意面對的殘酷現實。
果然,屋子里,最先沉不住氣的是嘴炮宋芳祥。
只見這貨一拍炕桌,豁的一下站起身來,滿臉滿嘴的憤怒,“他媽的,早知道他姓姚的是這么個畜生,咱們兄弟根本就不應該來這該死的黃茂城!”。
“嘴炮,你給我閉嘴!眼下是翻舊賬的時候嗎?”,儲廣元面色不好,直接開口訓斥嘴炮。
邊上的墻頭草倒是跟著站出來打圓場,這個時候,他都不忘了刷一下存在感。
“就是,嘴炮啊,眼下不是翻舊賬的時候,咱們老大當初也不知道,那姚沖是這么個畜生呀!再說了,大家來是沖著跟老大的情份,想跟著老大來出人頭地的奔頭來的,并不是為了想當正軍,想跟姚沖那畜生干不是?
再說了,既然來都來了,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我看吧,眼下咱們還是好好想想,這次的事情到底該怎么解決的好,咱們這一次可是公然違抗了那畜生的命令,回頭還不知道他會不會給咱們穿小鞋呢。”。
“呸,就他那么個沒有人性的畜生,還給咱穿小鞋?他還有種給咱穿小鞋?即便是咱不聽他的命令又怎么樣?哦,咱不把刀砍向咱們大黔自己的百姓,那還錯啦?”,涂宏志是個心思簡單的人,說話也不過大腦,更是個認死理的人。
他的話不假,他們沒有把屠刀砍向自己的百姓是沒錯,更甚至在這一次的糟心屠殺中,還拼著違抗軍令的風險,不顧一切的去救無辜被殘殺的百姓們的生命,可惜卻依舊是杯水車薪。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們是怕,怕姚沖那狗日的,會知道了他們陽奉陰違后,心里惦記上他們,拿著他們老大,也就是削死你最先開刀啊!
不知不覺,儲廣元把心里的擔憂吐露出來,邊上的兄弟們一聽就炸了,特別是俞大郎。
思想簡單的俞大郎想也不想,出于與師傅的維護,俞大郎驚呼,“怎么會這樣?是他姚沖這個當將軍的做事下作,明明是他殺良冒功,憑什么還要處置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