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雞提著彎刀的手,跟剛才還按住她腦門的爪子,下意識的收回去捂住自己的下半身,兩腳不自覺的并攏夾住,還不等他在原地蹦跶兩步,想以此來緩和自己的疼痛呢,人就吧唧一聲利索的倒地不起,眼皮直翻,頭頂的毛還張牙舞爪的炸起。
直到碰的一聲沉重的悶聲響起,看著倒在自己跟前的辣雞,肖雨棲嗤笑一聲。
收回她的小棍棍,一腳踩在辣雞的胸口,肖雨棲得意的吹了吹小棍棍的頭,以自認為灰常瀟灑的姿態,看著腳下的辣雞鄙視。
“呆逼,誰說棍棍短就捅不到人?誰說棍棍短就捅不死人?”,她剛才用的都是最低檔電流好吧 結果呢,這都熬不住,呵呵!
毫不客氣的抬腳在辣雞的臉上暗暗使勁來回碾壓,小心眼棲以此來報復,發泄自己暴躁的內心,以緩解剛才辣雞對自己的惡劣態度。
不是迷途的小羊羔嗎?
哈哈哈,即便是小羊羔,那也是長了一口鋼牙的小羊羔!
被自己小棍棍伺候了,辣雞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狠狠的又給了對方幾腳,肖雨棲把小棍棍別在后腰,伸手就去推屋門。
結果里頭的母女三人本就驚懼難當,三人窩在炕上抱成一團,三人都是淚流滿面,一個護著一個,被老太太跟俞母強硬護在身后的俞蔓草,手里甚至還顫抖的舉著那把奶奶塞給她的剪刀。
看到搖搖欲墜的屋門靜下來沒多久功夫再度動了,炕上的三人都露出了絕望的眼神。
還是肖雨棲一邊推門一邊喊,“蔓草姐姐是我,沒事了,你開開門。”。
聽到外頭是小西的聲音,終于,神經緊繃的俞蔓草松了口氣,當即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不說,慌亂的甩了手里的剪刀,踉蹌著奔下炕來,顫抖著手腳,想去挪開擋在門后的兩口大木箱。
結果因為剛才太驚懼,用力過猛,這會子松了心神后全身都脫力了,根本無法撼動兩口大木箱,還是炕上的俞母見了,才一抹眼淚,緊跟著下炕來,跟女兒一起把木箱給挪開。
門一開,看著橫躺在門口人事不知的畜生,看著站在門口的小丫頭,俞蔓草眼淚嘩嘩的流,一把跪坐在地上,伸手緊緊抱住肖雨棲的小小身板,哭的聲嘶力竭。
“啊,小西,小西啊!嗚嗚嗚,我以為,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啦,小西,小西…”。
俞蔓草是真害怕了啊,聽著女兒聲嘶力竭的哭喊,俞母也眼淚汪汪的看著肖雨棲,俞母還止不住的問,“小西啊你一個人來的嗎?有沒有受傷,你…”。
好吧,千算萬算,她卻沒有算到,面前的母女這么能哭,眼淚都快把自己給淹沒了。
還有,她們一直子在不停的哭啊說啊,居然沒有一點危機意識,這讓肖雨棲不由皺眉。
那啥,早教機都教導過,反派死于話多!不先收拾利落壞蛋,忙著哭可不是耽誤功夫嗎?
額~不對!
肖雨棲又搖頭。
不應該這么說,眼下的情況應該是主角死于話多!
她這么厲害,這么可愛,怎么能是反派呢?都怪腳下的臭辣雞,都是他把自己給氣的腦殘了!
不客氣的賞了自己兩大腦蹦,看的抱著她哭的俞蔓草都愣神,然后呆呆的打了個哭嗝。
肖雨棲沒眼看,只指著身后的辣雞,“壞蛋可還沒死,只是暈過去了而已,嬸嬸、蔓草姐姐,難道當務之急,不是找根繩子先把壞蛋捆起來再說嗎?”。
聽到肖雨棲這么說,俞母才一拍大腿,“對對對!這個是大事,先捆起來再說。”,說著,俞母就跑到外頭的中屋去找繩子。
不到片刻,俞母抱回一捆草繩,然后都不用其他人幫忙,俞母拿著草繩就跟過年殺豬時捆豬一樣,先綁了辣雞的手腳,然后里三層外三層的也不嫌浪費繩子,把辣雞捆的跟毛毛蟲一樣,丫的,就留了個腦袋在外頭,也是絕了!
肖雨棲張大了她的小嘴巴,對于俞母的手藝簡直不敢置信。
對方被她小眼神盯著,俞母眼角還帶著淚意,人卻是不好意思的干笑著。
“呵呵,那個,那個小西啊,你別見外啊,這不是城里楊將軍都說了,逮到一個胡人,押到城里交給軍爺處置,一個腦袋能換二百錢,一個活口更是不得了,能得二兩銀子的獎勵呢!我這不是想著,呵呵呵…不過你放心,小西,這是你的錢,嬸子就是幫你把畜生捆起來,等換了銀子都是你的!”。
她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這畜生是小西一家人打的,人家救了他們的命,他們可不能恩將仇報,是誰的就是誰的。
肖雨棲此刻的心思卻不在這里。
她心里嘀咕。
難怪的,感情這些辣雞還有這樣的用處?
肖雨棲看著俞母,心里感慨,感情這還是自己的同道中人啊!
對方這樣的抓錢的手段,很值得自己學習,嗯,甘拜下風!
直到俞母被肖雨棲看的不好意思了,肖雨棲才收回目光,小手豪氣的一揮,“這都是小意思,這個辣雞就送給你們了,嬸嬸,你跟蔓草姐姐可要把他看好,別讓他跑啦。”。
說完,肖雨棲轉身就走。
看在對方給了她生財之道的份上,看在剛才她們也受了驚嚇的份上,眼下的這二兩就送把她們了。
至于自己,再去轉轉,多打幾個二兩唄。
摸了摸自己背后的小棍棍,肖雨棲豪氣云天的邁腳走出俞家大門。
結果一出來,卻已經看不到自家的爹跟二哥了,她有點著急。
掃了眼院子里一具死尸,還有一具尚且沒死,卻躺在那只有胸膛起伏,不知具體情況的假尸,肖雨棲上去就賞了一腳給假尸。
踢完后,發現柴房有動靜,蹦跶過去一看,原來是蠢師兄正抱著他爹在喊人。
肖雨棲看著老俞頭胸口同樣在起伏著,知道人沒死,走近聽了聽對方的心跳,還有力的很,確認性命無礙,頂多就是受了點內傷后,她也不準備多停留,畢竟還要去找家人,還要去發財呢,忙就跟俞大郎提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