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樣的床位,肖雨棲看了表示很滿意。
打著小哈欠,小身子才躺下來,準備和衣而臥的睡大覺,結果身邊的媽媽輕輕的拉扯著她,壓低聲音跟她說,“棲兒,娘有話跟你爹說,你看,能不能麻煩你讓十娘或者是素云…”。
自家媽媽大人的話沒有說完,很神奇的,肖雨棲卻明白媽媽嘴里的意思。
媽媽請自己幫忙,想要避人耳目說秘密,肖雨棲還暗樂,不過既然是媽媽大人發話,那就是最高聯盟統帥令啊!
把在萬法大全修煉的素云拉出來,指派她好好充當屏蔽器后,李唯一得意的看著媽媽。
“娘可以啦,您放心的說。”,一副傲嬌求表揚的小模樣,李玉蓉看的心里發軟。
揉著女兒的小腦袋,一臉溫柔,“嗯,棲兒最乖,。”。
笑著親了親女兒的小臉蛋,李玉蓉又道:“棲兒,娘親再勞煩你拿幾張銀票出來,棲兒還記得銀票是什么模樣嗎?就是娘親讓你從爹爹哥哥們衣裳里挑出來的那些個小卷兒,棲兒幫娘拿出來好不好?娘親有用。”。
“好。”,肖雨棲笑的傻氣,恍恍惚惚,果斷拿出媽媽要的東西,心里卻自得滿意,甚至還帶著點小害羞。
唉!每回媽媽這樣溫柔的摸著她的腦袋,對著自己笑,還親她,都讓她都仿佛渾身都泡在修復液里頭一樣的舒爽。
太贊了!
李玉蓉接了女兒塞到手里的東西,看了眼心情很是不錯的女兒,輕拍著孩子的小身子,總算完事,“棲兒乖,娘跟你爹爹說話,你早些睡。”。
肖雨棲已經傻里傻氣樂呵的不知云里霧里了,乖寶寶般點點頭,嗯了一身躺好,轉眼就進入了夢鄉。
看著身邊秒睡的女兒,李玉蓉搖頭失笑。
身后,肖文業也是炯炯有神的看著在家寶貝女兒。
雖然不知道剛才妻子低聲跟閨女說啥悄悄話,不過見到妻女的互動,他的心里也軟軟了,即便未來渺茫,最起碼在這一刻,他的內心的幸福的平靜的…
“蓉娘,你也快快歇息吧,明日還要趕路呢。”。
李玉蓉卻搖頭,開始翻找針線包。
“夫君,先不忙,勞你給我擋著些,我得把東西給你跟樓兒楊兒縫進去才成。”。
明顯感覺到此刻自己的身周比剛才冷了數倍,哪怕她明知道眼下可以放心大膽的說話做事,李玉蓉仍舊故意開口,讓丈夫遮擋一二。
女兒的本事太過奇異,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哪怕是丈夫,即便是十分信任,不到萬不得已,她還是不愿意主動提及。
求著女兒動用本領,她本就愧疚不對了,如此,除非女兒自己想要說,如若不然,她一個當母親的人,自是得幫著孩子周全。
肖文業不疑有他,直起身子擋在妻子身前,把嬌小的妻子遮擋嚴實后,李玉蓉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色,趕緊把手里的三個銀票卷兒,再次縫入兒子們與丈夫隨身的衣裳里頭去了。
黑暗中見了妻子收了針線,把妻子舉動看的分明的肖文業,忙壓低聲音心疼道:“蓉娘,跟著我苦了你了!”。
李玉蓉回頭,嬌嗔的看了丈夫一眼。
“夫君你又說傻話?能跟你在一起,我們一家子完完整整的,我不苦,只是累著你了!對了夫君,你脖子上的傷怎么樣了,還疼嗎?我再給你上些藥吧?”。
“不疼,蓉娘我不疼!藥品精貴,還是留著以防萬一的好,我皮厚,真沒事!”。
肖文業覺得脖子上被木枷磨出來的擦傷簡直是小意思,藥品這樣寶貴的東西,自然還是留給妻兒備著他才放心,畢竟此去一路還長著,全都是未知。
見丈夫舍不得用的一再拒絕,李玉蓉想了想又道,“夫君,不然明日我就尋個機會,找那位伍爺求求情,給你把這木枷去了算了。”。
“這個…蓉娘,不然我們還是等等看?槍打出頭鳥,萬一我們…”,他有些猶豫。
李玉蓉對此卻異常果斷。
“夫君,這事情還是聽我的。
今日城門口的一遭,誰不知道前來送行的都會送一些銀錢,即便是我們說沒有,外人也不會相信。
與其一直讓別人惦記,還不如早早花出去。
若能換得夫君您少遭罪,那就是值得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夫君,你若是一直帶著枷,也沒法給我跟孩兒們分擔,難道你忍心一直讓我娘四個背一路的包袱?”。
好吧,最后一句才是必殺技,肖文業幾乎是立馬拍板,“行,蓉娘,聽你的,明個找機會,我把這木枷給去了,也好幫著你們分擔分擔。”。
他一個男人,不能給妻兒庇護,無法給他們優厚的生活,卻是不能讓他們跟著自己吃苦,讓他自己反倒是輕裝上路吧?
如此商議決定好后,夫妻二人才躺倒入睡。
素云見著夫妻倆終于商議定了,她這才把迷幻的陰氣一收,只放了絲絲縷縷的在主人一家五口身邊護著,自己盤坐在半空中打坐起來。
不得不說,自打跟了不靠譜小主人,從萬法大全里學會了打坐修煉后,她的陰氣倒是比以前增強了不少,各方面能力也有了進步。
如今修煉一日,甚比以往十日之功。
素云護著主人一家安然打坐,而屋子里其他的犯人,則是一個個憋屈的蜷縮著,心里憤恨詛咒著霸占老大一塊地界的一家子,帶著怨憤漸漸的進入夢鄉。
清早,一夜好眠的肖雨棲最先醒來。
看看身前睡著的兩個哥哥,望望身后護著的爸媽,看著他們都是一副緊皺眉頭的模樣,肖雨棲暗樂。
嘿嘿嘿,想來基因改良液應該是起作用了吧?
畢竟自己火辣辣的胳膊都不再抗議,低頭挽起衣袖看了下,黥臂刑法落下的傷痕基本好了,她身體強悍,恢復能力超贊的,那是因為過期貨吃的多。
嗯,家人雖然吃的不多,但是應該,也許,可能,也該有點用才是,今晚得繼續。
暗搓搓的搓著下巴,肖雨棲卻不知道,自家另外四口人一晚上都在做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