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們跑不掉,而且也不能跑進深山當野人,不得已,那些自己都討厭,那些一直肘制他們的名聲,他們也必須還得維護一二,還得在意。
所以咯,沒辦法,肖文業一邊抱起彪子女兒,一邊嘴里解釋,其實暗地里還不忘了使壞,裝著不經意間,狠狠的踩了某討厭的二伯娘兩腳。
“哎呦,哎呦…”,吃痛之下,肇寧雙慘叫,這一回是痛的再沒有思考的能力了。
直到肖文業出面抱走女兒,出聲把事情圓了回來,身后那還擺著老爺架子肖克成,帶著他的好兒子四爺肖文康,以及還未成家的七爺肖文哲憤怒了。
“老三,你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豈有此理,此等忤逆不孝的畜生,就該活活打死!”。
很明顯的馬后炮,剛才干什么去啦?
還不是被突然殺出來的肖雨棲給嚇唬住了,根本不敢冒頭?
哦,感情好,現在她窩在蠢爸爸的懷里沒法動彈,那死老頭就來瞎逼逼啦?
這貨還沒有他那嘴碎的老婆頂用!嗯,下次找機會打洗他!
肖雨棲惡狠狠的想著,兇巴巴的眼神瞪過去,眼神中有說不出的戾氣與狠辣,激的肖克成一哆嗦,下意識的閉嘴。
“切,軟蛋!”。
就這樣的貨色還想打死她?呵呵…
老家伙肖克成都縮了脖子,邊上還吵吵著要肖文業給個說法的肖文康與肖文哲,肖文業也懶得搭理。
抱緊女兒,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我都說了,我家棲兒年紀小,點點大的孩子被嚇魔怔了,你們當叔伯的人,不擔心孩子的身體,居然還要一個不知事的小丫頭給說法,四弟,七弟,枉費你們還是讀書人,你們的仁愛之心呢?”。
反正自己的閨女自己護定了,教訓什么的,呵呵,大面上過得去,閨女保住了,誰耐煩管這些。
肖文業抱著兩眼冒著兇光瞪人的女兒,大搖大擺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肖克成父子三人見狀,那叫一個氣啊,伸著的手顫抖著,心說他們父女倆就這么走啦?
連個輕飄飄的道歉都沒有?也不知道拿點食物來給他們吃補償一下?
真是太可惡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真糟心。
可是真要跳出去跟這對父女對上?
父子三人莫名的想到,剛才那點點大的瘋丫頭搶食物的兇殘勁頭。
明明他們一再安慰自己,剛剛兇殘丫頭是走了狗屎運,并不是自己真厲害,可不知為何,結合眼下還躺地上的肇寧雙,他們就是底氣不足,不敢堅持著嗆聲了。
莫名的害怕,底氣不足。
回到了地方,肖文業看著懷里還虎了吧唧的女兒,沒好氣的輕輕給了女兒小屁股一巴掌。
“小丫頭,你氣性怎么這么大呢?長輩都敢虎了吧唧的蹦跶出去打,你膽肥啊,這是要上天了要!”。
蠢爸爸居然還敢打她?
我去,再輕都不行!
肖雨棲炸毛了,心里也來火,恨的不行。
也不嫌棄蠢爸爸一身臭汗臭烘烘的了,皺著小鼻子,趴在蠢爸爸的肩頭,照著他的肩膀啊嗚一口咬了下去,惹得肖文業下意識的嘶了一聲。
“嘿,還來勁啦,居然還敢咬你親爹?臭閨女!”,感受著小奶牙的力道,疼倒是不疼,只是閨女下嘴的地方不對,正好咬住自己被木枷磨破了的傷口上了。
肖文業是又氣又好笑,再給了閨女屁輕輕的兩巴掌,忍不住搖頭數落,“氣性真大,也不知道像誰。”。
像誰?還能像誰?像他自己唄!
不然怎么說,有其父必有其女呢?
女兒這臭脾氣,跟自家丈夫骨子里可不就是一樣樣的。
李玉蓉也給這爺倆氣笑了,剛才丈夫耍無賴不認賬的模樣,嗯,閨女是真像他。
笑著伸手抱過氣呼呼的女兒摟懷里哄著,放下孩子,李玉蓉又擔憂的看著丈夫。
“夫君,棲兒是不是咬你傷口上啦?趕緊給我瞧瞧,我給你上點藥,不然染了邪風可不成,明天你還得受罪。”。
李玉蓉關心丈夫的身體,放下孩子后,趕忙去翻背簍找藥品。
肖文業卻很享受妻子的關心,唇畔帶著笑,嘴里卻不甚在意,“這點小傷沒甚問題,我沒事的蓉娘,你別擔心。”。
他這么說,邊上肖雨棲就朝著他翻白眼。
肖文業是重來不知道,自己極少相處的閨女,原來私下里,在她面上看著乖巧的背后,是這么個磨人精的小性子呀!
也不是不好,如今家道中落,成了犯民邊民,女兒這個性子就很好,最起碼不受氣,不怕別人欺負,只是也不能太過,就如剛從一樣。
真要揍那群可惡的慫蛋,私下里套麻袋多好?
再不然讓他這個當爹的出手也行呀,犯不著她自己動手。
畢竟天底下,對女子的束縛太大,他肖文業的女兒,合該美美幸福的過一生,他不愿孩子被世事所累啊。
有心教育孩子兩句,可看著孩子虎彪彪,轉頭就不搭理自己的小模樣,肖文業又覺得好笑,只得聳聳肩無奈的想著,以后好好教,慢慢教便是。
轉過身去的肖雨棲在干嘛?
她還能干嘛呀,當然是趁著家人都不注意,媽媽哥哥們都關心蠢爸爸去了,她假意面壁耍小脾氣,其實是拖了一個水囊過去,打開后,悄默聲的往里頭灌過期的基因改良液哇。
嗯,考慮到接受度的問題,考慮到明天還要趕路的問題,一次性也不能搞太多,以免家人受不住。
如此就一晚一只,循序漸進,讓他們四個分著喝,直到最后全部改造成功為止吧。
可憐她,吃了饅頭連水都沒得空去喝,就又跑去打人去了,她小胳膊小腿的,也是會累的好不好?
看著媽媽給蠢爸爸上藥,看著關切看著蠢爸爸的倆哥哥,肖雨棲捧著做了手腳的水囊蹦跶到媽媽身邊,舉起水囊,笑的乖巧可愛萌噠噠,“娘喝水。”。
“棲兒乖,娘幫爹爹上藥呢,沒空…”。
李玉蓉是真沒空,才想拒絕,可惜遞到嘴畔的水囊,就是堅定不移的杵在面前,一副她不喝,它就不挪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