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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 金枝不下堂33

  “就算你不開這個口,周況也必是要從重處罰的。”杜夫人一臉感慨,她是真的沒想到,周況居然能先后干出剽竊和害人的事,當真是給全天下的讀書人丟臉。

  蘭疏影點點頭,喝完這頓茶就跟杜夫人告辭回去了。

  周況是被慢慢灌歪的,他的家境雖然不富裕,但是從小被周母溺(愛ài)著,捧在手心里,最后養成了一頭白眼狼。從他開蒙起,到成為秀才,一路沒遇到過什么大的挫折。

  直到那回上公堂,才真的讓他嘗到了失敗的滋味:詩不如人家,沒忍住,他把人家的詩拿來用,又進了郭氏設的圈(套tào)。

  他也知道郭氏(身shēn)后有人撐腰,沒敢在蘭疏影這里下手,而是盯上了弱勢的賀詠君。可是周況不知道,那個黑衣人是特意為他準備的一枚魚餌,專門等他上鉤。

  黑衣人接了周況這一單,當晚就提回來一個新鮮的人頭當然,是偽造的。

  周況看見那張屬于賀詠君的臉,說不清當時是快活還是害怕,半晌沒說出話。

  他正愣神,忽然被黑衣人揪住衣領。

  原來,周況當時拿出了一半的珠寶,作為這單的酬金,卻被黑衣人發現他手里還有一半更好的。

  拿了一半不夠,黑衣人現在索要更多,要是不給,那就讓他跟“賀詠君”一起死!

  周況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逃出周家,向街坊鄰居大聲呼救。

  人們聽見求救聲,陸續從家里出來,在周家外面的這條街上越聚越多。

  黑衣人見此(情qíng)形,不便下手,就搶了周況(身shēn)上的銀子,趁著夜色撤走了,留下驚魂未定的周況癱坐在地上,好半天沒回過神。

  “好心人”幫他報了案,杜縣令正好還在府衙里忙活,也不顧天色晚了,他索(性性)直接開堂詢問。

  周況不敢說實話,一概推說不知道。

  杜縣令看他不配合,讓人去家里找證據。

  這一找,在黑衣人用過的枕頭底下,發現了一(套tào)洗得干干凈凈的夜行衣,里面還包著個賬本,一筆一筆,都是黑衣人接過的“生意”。

  最新的那筆記著賀詠君的名字、形貌和住址,而下單的人,叫周況。

  周母被人拍醒了,帶到公堂。

  跟她問起黑衣人的事,她跟兒子的做法一樣,都是死不承認,杜縣令冷笑著指出,夜行衣上的氣味很是熟悉,周況和她的衣服上都有一樣的味道除了皂角味,還有一股特別的熏香。

  要不是事先就認識,怎么會讓一個惡人住在自己家里?

  又怎么會心甘(情qíng)愿地給他洗衣裳?

  周母真是有苦說不出,她告訴眾人那個黑衣人是死賴著不走,還把他們倆當奴仆使喚。

  至于周況買兇的事,她是真的不知(情qíng)啊!

  現在最直觀的證據就是黑衣人留下的賬本了。

  杜縣令判斷,這是兩個人因為錢的事鬧起矛盾,殺手為財,回頭咬了周況一口!

  蘭疏影讓巧匠偽造的那個人頭十分((逼逼)逼)真,一開始,沒人能認出它是假的。

  月萍娘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了,她跟過來瞧(熱rè)鬧,一眼就看見堂上“賀詠君”的人頭,當場如遭雷劈,泣不成聲,她真以為是隔壁家的女孩兒遭了毒手。

  人們看她哭得傷心,也都以為周況這筆單子已經成了,對那個女孩的遭遇又同(情qíng)又惋惜。

  以至于,當同樣被吵醒的賀詠君出現的時候,嚇到了一群人,都以為她不是活人,是回來復仇的!

  杜縣令膽子最大,湊到人頭道具旁邊仔細辨別,嗅出了異樣的味道。

  他伸手在人頭的臉蛋上揪了一把。

  原來是調過色的糖面。

  要是忽略掉它過于猙獰的面貌,沒準味道還不錯,可以當夜宵。

  周況這次終于得到了教訓。

  他徹底把長修縣的百姓惹毛了。

  不少人在為這件事出來游街,希望杜縣令能好好懲治這個大膽的書生。

  一次剽竊,一次買兇,周況在杜縣令這里的好感度如果用數值顯示的話,早就是負數了。

  杜縣令沒有手軟。

  按照現有的法令,買兇殺人者,無論被害者是死是活,雇主必須得死。

  周況被當場收押,來年秋后問斬。

  這個案子還被杜縣令記錄了下來,打算傳到都城。

  不過蘭疏影聽說以后只是笑笑杜縣令的心是好的,他希望這件事能給天下人一個警示,可他肯定不知道,現在皇位上坐著的是個贗品,這份奏折傳上去也只是看看,壓著,等到景文翰回去才會處理。

  該表彰的表彰,該斥責的斥責,或許再吩咐把它傳下去,各地重視。

  但肯定不是這幾個月的事了。

  周家的宅子順利地收了回來。

  蘭疏影當著街坊鄰居的面,給了周母一袋銀子,把她打發走了。

  因為周母有盜她財物的前科,人們不但沒覺得她這樣處理是不孝,反而贊她寬宏大量,能以德報怨。

  但是周況這件事的影響太大,杜縣令給周母下了驅逐令,不讓她再在長修縣居住,命她三(日rì)之內離開。

  周母哭得幾度昏死,兒子果然沒聽她的話,干了糊涂事,栽進去了。

  黑衣人倒是沒搶走剩下的珠寶,可她一個糟老太婆連當鋪怎么走都不知道,空拿著這些不能吃也不能喝的東西,這時候,有誰能來管她?

  聽說她因為哭得太多,眼睛也不好使了,一米之外的東西就看不清楚。有人看她實在可憐,發了善心,跟她要銀子去雇馬車,還一路把她扶到車邊。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之前還像綿羊一樣的周母忽然揪著人家不放,硬說這銀子的數目不對,一定是被他貪墨去的。

  那人惱了,告訴她是因為年前雇車,漲價了,雇的車夫也來幫腔。

  周母硬是不聽,拽著他衣服拼命哭嚎,非要((逼逼)逼)他把差的銀子還回來。

  一群看(熱rè)鬧的在這指指點點,那人好心反被誣陷,氣得不行,一把將周母推出去。

  她當場摔掉兩顆門牙,額頭也破了,倒地昏厥。

  好心人見自己因為一時氣憤闖了大禍,也回過神來,直嘆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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