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仙立刻說:“對,就是滋補身體的方子,不然我也脫不了身。”
“你把那方子給我一個,我看看,幫你把把關,我雖然不太懂醫,但認識的人多。”
黃小仙面露難色地說:“相爺,您真的別為難我了,我當時開的時候嚇得七魂九魄都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就隨便開了一個滋補的方,現在真想不起來了,應該是特別普通的那種。”
高相根本不相信,問:“既然如此,皇上會信嗎?”
黃小仙眼珠轉了又轉說:“這個…這個本不想告訴你的,看在錢的份上還是說吧,我當時并沒有給他開方子,而是說自己親自去后山采藥,我用特殊的方法,將藥制成丸狀,所以,他是看不到成分的。”
“哦,這個聽著新鮮。”
黃小仙又恢復大大咧咧的樣子說:“就是糊弄人的,要是真把方子開出來,那太醫一看,白家又要遭罪了。”
高相有些疑惑地說:“可皇上說他身體確實好多了,這怎么解釋?”
黃小仙不加思索地說:“完全的精神作用,就算他真的有病,在心理暗示下,也會好很長時間。”
高相完全拿她當孩子一樣說:“哦,你要是這么說,我覺得也說得通,這些是真話呢還是假話?我要根據真假給你錢的。”
“真話,絕對的真話。”黃小仙就差對天發誓了。
黃小仙故意露出迫切的樣子。
“我呢,一會讓仆人給你送去一百兩黃金,從本院過去,你們在里面接著就可,別讓白家老爺看見了,你以后再有類似這樣的事,一定要和我說,我可以派一個人與你常常見面,或者在本院的某個地方設置聯絡事宜,我每個月都會給你送金子的,就這樣說定了。”
黃小仙發現高宰相挺高興的樣子,不知道是真的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還是糊弄黃小仙玩呢,如果現在有錄音機的話,黃小仙真怕他把這些全部錄下來,那樣,皇上第一時間就會要她的命的。
高宰相如風一般竟然走了,黃小仙后悔了,她怕他與皇上說是自己騙他,到時候皇上是不是又會來一場血雨腥風?
自己到底還是不如宰相老辣,如果自己沒有飛翔的本領,皇上說不定一會就會來取她的項上人頭。
黃小仙看宰相走了,門外老爺夫人好像靜候著他,說著甜蜜而又違心的話,黃小仙一看并沒有一個人管自己,她見這個屋子好像是個挺重要的房間,里面有一張紅木桌子,方方正正擺在屋子的正中間,上面有上好的筆墨紙硯,兩邊還擺著精致的像現代的茶幾一樣的小方凳,上面還嵌著金色的盤龍畫樣。
黃小仙看墻面上有鏤空的家具,上面放著各種小古董瓷器,黃小仙挑了剛才崔夫人要打她的那件,因為看崔夫人心疼地放下,就知道這東西是有點來例的,反正應該值點銀子。
對待這樣的人,就算是做賊也沒有內疚感。
黃小仙出了夏家的大門,心想,自己變化真的是太大了,現在連偷東西都不臉紅了。
黃小仙金子收了,人頭卻安然無恙,好像高宰相還挺講信用的。
黃小仙把一百兩黃金又藏匿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現在真成了億萬富翁,她要為自己做足了準備。
黃小仙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像守財奴,有一天,她去后山時,把金、銀還有珠寶和首飾都看了一個遍,每當她看到它們的時候,心情就好得像燦爛的陽光,所有陰霾一掃而光。
她想起了一部電影,好像是一個賊,偷了現金后,每天晚上都要數一遍,后來變得連花都舍不得了,當最后犯事的時候,據說錢已經達到了上百萬,但他還是挺貧窮的,看來錢真的能讓人上癮。
白銀越來越多,一個洞口已然裝不下了,她和九少爺又挖了一個。
黃小仙發現,九少爺干起活來的時候,特別聽話,而且還賣力氣,雖然是在山上,但洞并不好挖,主要是地下的樹根太多了,到底都是盤根錯節的枝枝叉叉。
黃小仙從家里拿出幾匹布,她與少爺拽著兩頭,慢慢把布放到洞口里面,這樣,就不會太深的時候他們拿的時候不方便。
白銀的洞已經滿了一個,但金子的洞看都看不清,黃小仙覺得,如果有可能,也可以把白銀兌換成黃金,這樣省地方。
珠寶和首飾黃小仙并不是太喜歡,她把它們放在淺的地方,想找個時間把它們都變賣了,她現在除了金銀,什么都不想要。
正當黃小仙高興得找不到北的時候,這一天,早飯剛過,老爺去上朝,白家又開始了一天又一天的日子,二門基本上是早早就打開了,大門要晚一個時辰。
這天,大門剛一打開上面的一個角門,就聽到外面有叫喊的聲音,白家開始也沒太注意,門房的人也以為是無聊的人在瞎鬧。
但,一個女人,披頭散發,在門口大聲叫嚷,說白家的少奶奶不認親,不管親爹的死活,也不顧自己對她的養育之恩…
剛開始,門房的人攆她走了一次,可第二次她竟然拿了一個破鑼,連敲邊喊,讓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白家的人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有人叫黃小仙,是春月。
“少奶奶,外面有個女人罵你不認親,說你六親不認是個白眼狼。”
黃小仙懵了,她哪里還有親戚呢?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也死了,兩個哥哥她也都安排好了,怎么又冒出的是什么人?
黃小仙來到大門口,當白家所有人都用白眼看她的時候,她卻看到了一個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女人,她的繼母。
繼母楊氏正兩手拍地,高聲呼喊著:“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把她從小拉扯大,我容易嗎?我找過她,她不僅一兩銀子不給我,還讓人打我,你們看…”
她挽起袖子,上面確實有條條的傷痕。
黃小仙傻眼了,自己是打過她,但也是半年前的事了,難道這傷疤還能保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