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看黃小仙大吵大鬧的樣子,他心里異常害怕,趕緊站在高的地方說:“府里凡是達官貴人送的東西,不敢毀壞和丟失,只要是府里的東西就不追究了。”
黃小仙聽他這么說,趕緊就走了,她來到柴房處,拉著九少爺就往自己的屋子里走。
“你…你飛了?”九少爺紅著眼圈問。
黃小仙的眼淚差點沒落下來,這個府里的人,除了少爺,還有誰惦記她呢?
黃小仙把他拉到屋子里,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問:“你想我了?”
九少爺把頭往黃小仙的懷里拱,眼里含著淚說:“怕、怕飛…”
黃小仙摟著他說:“你不要怕,我永遠都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當天晚上,黃小仙被叫到老爺和夫人的屋子里。
老爺一臉嚴肅地說:“從現在開始,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聽清楚了,不要插科打諢,這事事關我們白家一生一世的事。”
黃小仙趕緊點頭。
“皇上是召見你了?”老爺問。
黃小仙趕緊點頭。
“他到底說了什么?你是怎么周旋的才讓我們白家脫險的?”
黃小仙心里哼了一聲,心想,你們也知道是我的功勞?怎么不見你們有什么感激之情呢?
黃小仙哪里敢說一句真話?她說:“皇上主要問那些鐵器都有什么用處,我就反復把事情都說明白了,我就是想要一把好劍,所以…對不起老爺、夫人都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老爺狠狠瞪了她一眼說:“但絕對不可能像你說的這么輕松,他是什么人我是知道的,我們能渡過這個難關,絕對不是你這樣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你趕緊說實話。”
“那…那,還能有什么?”黃小仙編不下去了。
“現在的圣上,最怕的就是造反這類事,憑你三言兩語他就相信了?白家的鐵器,不用想皇上也知道不可以成為武器,我懷疑他拿這個說事。”
黃小仙覺得老爺還真是不好糊弄。
“現在朝庭上的人,可以說是人人自危,沒幾個敢講真話的了,不管有罪沒罪,只要抓了進來,多半是死罪。”
黃小仙認真地說:“我們肯定是被人誣告了,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清楚了,他還有什么可懷疑的?”
“就憑你?”老爺一臉的不信任。
黃小仙一想,無論自己說什么他都不信,所幸就不說了,她問:“那你說還能因為什么呢?”
“遭了誣陷就是危險之極了,你卻能輕輕松松的化解,我怎么都覺得奇怪。”
“我倒是說了一些我的見解。”
“哦,你都是怎么說的,一定要一字不落的說清楚。”
黃小仙覺得自己不編點什么絕說不過去了。
她說:“我說皇上現在對我們白家如此是最不明智的選擇,現在高家已經如日中天,你卻把唯一能制衡的白家打翻在地,這樣一來,他高家還有什么可害怕的?是你替他清除了障礙,讓高家以后無所顧忌地可以為所欲為。我估計是這樣的話打動了他吧。”
老爺看了一眼黃小仙說:“這樣的局面你是怎么知道的?再者說了,難道皇上不知道這樣的局面嗎?”
黃小仙說:“他當然知道,但他的身體不是有問題嗎?他現在特別害怕走先帝的老路,所以,他覺得選擇高家也是明智的,至少他的孩子保住了。”
“你連這些都知道嗎?”
黃小仙點頭。
“是皇上親口告訴你的?”
“當然。”
老爺臉上明顯的不高興,說:“你把所有細節都說一遍。”
黃小仙說:“重點就是這么多,而且我還說了,這次告我們白家的一定就是他高家,皇上竟然一語沒發。”
老爺站了起來,在屋子里轉了兩圈說:“不僅這次,上次十三姨的事也是他們弄出來的,我們和高家算是成了冤家。”
“反正我和皇上說了,我說高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但白家忠心耿耿皇上卻看不見…”
“你竟然敢如此跟圣上說話?”
黃小仙趕緊收口說:“不敢。只是是這個意思。”
“皇上為什么要給你通行證?不僅宮里暢通無阻而且連白家也不能阻擋你?”
“他說了自己身體不好,我不讓他再煉丹了,我說那玩意兒對身體不好…”
“放肆!你想害死我們嗎?這樣的話也是你應該說的嗎?”
黃小仙不以為然地說:“反正我是說了,他也沒像你一樣生氣呀,而且還讓我給他開藥。”
“你…你…”老爺捂著胸口,好像心臟病犯了。
黃小仙以往在電影和電視劇里經常會看到這樣的場景,還以為是編劇胡編亂造呢,敢情在現實生活中,還真的如此。
“你要給皇上開藥方?要是有個好歹,我們白家就沒活路了…”老爺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給咱們白府里開了多少藥方?你們不是強身了也是健體了,難道我會害你們和皇上嗎?”
黃小仙一想到這里就是一肚子的氣,自己做了這么多的好事,沒人記著,反倒她犯一點錯,就拿住不放。
“不要給皇上開藥方,你擔不起這樣的責任的…”老爺絕望地說。
“你先回去吧,就算你有了通行證也不要太張揚了。”夫人把老爺攙扶著坐了下來。
黃小仙走了,還沒到自己的屋子,她就隱身轉了回來。
“這就是咱們家的害群之馬,白家早晚要毀在她的手里。”夫人說。
“可我們又能怎么辦呢?皇上現在都拿她為重,這次如果不是他…”
“如果不是她,壓根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到了三年,我不管她跟皇上到底是什么關系,一定要讓她走人。”
老爺看樣氣得不輕,夫人一直摟著他。
如果沒有我,你們白家能有后?黃小仙心里這個氣呀,自己辦了這么大的事,沒有一句感激的話也就罷了,現在反倒把所以事都賴在她的頭上?
黃小仙也覺得自己與白府越來越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