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武娜的堅持下,吳昊天只好自己來到武娜與他原來的住房,他是想帶楊玲玲過來的,但武娜不肯。
楊玲玲在吳昊天走的時候說:“她肯定會用攻心之術。”
吳昊天冷笑道:“她現在用什么術都沒有用了。”
吳昊天打定了主意,武娜就是說出天花來,他也不會再動心的,而且昨天晚上父親也說了,說他如果再兩頭猶疑不定的話,將來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吳昊天早早就過來了,武娜還沒起來,吳昊天一起屋就特別的生氣,明明是她叫自己過來的,但她好像一點也不當回事一樣,和過去沒什么兩樣,而且她又不是昨天晚上就睡在這里的,父母已告訴他了,她是早上才回去的。
武娜剛睡醒的樣子,穿了一身睡衣,看了吳昊天一眼說:“咱們是不是應該先把飯吃了再談?我可是餓了。”
吳昊天不想惹怒她,尤其是他來的時候,楊玲玲一再告誡他,千萬不要動怒,那樣就上了她的當。
吳昊天打開冰箱,發現里面的東西基本上都是過去了,只有兩包方便面還算能湊和。
吳昊天給她燒好水,然后把面下了去。
武娜這個時候把自己收拾好了,也把面吃了。
他們坐在對面,吳昊天心里想好的詞,見到武娜的時候一句也用不上,他現在反而希望武娜主動提出來。
武娜才不提呢,一會收拾一下這個,一會兒又動一下別的,還說了幾句單位上的人事變動。
吳昊天知道,武娜是不可能開口的,只好他先說了。
“武娜,我們夫妻一場,在一起也算是不容易,但現在我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了,還是離了吧,關于房子和錢物,你隨便,但孩子,我聽媽說你說不帶走,我謝謝你。”
武娜倒了一杯水,也遞給他一杯說:“我知道我不在的日子里,你特別的寂寞,我不是讓你可以找嗎你為什么非要離婚呢?她楊玲玲是何方神圣,就讓你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她不是神也不是圣,她只是真的愛我。”
“愛你?她為什么不愛你?你家庭就是現在也能唬一陣,省里高官呀,只不過快要退休了,而且現在也只是在人大,你呢?省重要部門的高職,她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妞,她不愛你愛誰?”
“武娜,你就不要說了,你說這么多,只能證明你當初說愛我的時候也是這個理由。”
武娜很奇怪地看著他說:“那你以為呢?”
吳昊天不相信地說:“你現在連掩飾的心都沒有了?我當初是問過你,我問你是看中了我的家庭還是我,你是怎么說的 你說我的家庭和你有什么關系,你說你只單純地愛我這個人,武娜,現在我才明白,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一點都沒愛過我,只如李田田說的,你只是想擺脫當時的困境。”
武娜想了想說:“好像都有吧,現在時間太長了,想不起來當時是怎么想的了,但我如果不愛你,我肯定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因為,如果一個人你看著就煩,你怎么天天跟他在一起,而且還要同床共枕?”
吳昊天嘆了口氣說:“我現在只求安穩,想找一個對我言聽計從的女人,也讓我這一輩子沒白來這個世界,我在你的心目中什么都不是,你一點都瞧不起我。”
武娜說:“我是瞧不起你,如果沒有你爸,你是誰?如果你爸離職了,你的工作都難保,你最適合找我這樣的,我能為你遮風避雨。”
“也許你說的沒錯,但我為什么就不能過安穩的小日子,你說的那些,沒有又能怎樣呢?”
武娜說:“那可完全不一樣了,從起,咱們的孩子如果沒有這些,能受到最好的教育嗎無論省里還是市里,這些要員的孩子,有幾個不是在重要的部門工作?這些就是你父親特別看重的,你是沒看重,但這也是對孩子不負責任的表現。”
吳昊天不以為然地說:“那些普普通通的人他們的孩子就沒機會了嗎?我是依靠父親,可有多少是靠自己的?就算誰都靠不上,那又怎樣?”
武娜反唇相譏說:“那又怎樣你可以試一試呀,如果你什么都不是了,你覺得楊玲玲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如果她是那樣的人,她為什么不拿著你給的二十萬,我給的十萬跑了呢?”
“因為她想得到的更多,只不過她以為你們家個個都是腰纏萬貫的主,連我剛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的,但你父親是真的廉潔這我倒是真的信了。”
“武娜,你什么都不要說了,楊玲玲就是我的真命天女,我喜歡她,她走的這些日子,我就跟沒了魂一樣。”
“她是你的藥?”
“對,是我的藥,是我離不開的藥。”
“是藥三分毒。”
“可我無法拒絕這種藥,如果離開了她,我的生命就會變得索然無味。”
吳昊天以為自己這樣說會激怒武娜,他正惴惴不安的時候,沒想到,武娜一反常態說:
“我忽然有點理解你了,我天天連家都回不了,孩子也跟我一點也不親,昨天我見到他的時候,他說什么也不讓我抱,我真有點寒心,但怎么辦?我現在什么都不做了,就回家當賢妻良母,你能挽回自己的心嗎?”
吳昊天認真地看著武娜說:“第一,你是不可能為了誰而改變的,第二,那樣你更不快樂,我們追求的東西是不一樣的,勉強想徒勞改變這些,是沒有用的。”
武娜好像動了情,她一下站了起來,坐在吳昊天身邊,一把摟住他說:“不管我們關系好不好,我跟你真的沒過夠,我現在才知道,生命當中什么最重要。”
武娜的軟弱在吳昊天眼里有做戲的成分,但他們夫妻一場,他也不想武娜難過,就安慰她說:“你是一個事業型的女人,你的未來是我們望塵莫及的,到了一個更高的平臺,你會得到你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