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風中的風箏問:“既然你反正也睡不著,可以跟我談談嗎?也許我真的能幫到你。”
黃小仙這才想起來應該謝謝人家,就說:“你幫我的夠多了,要不是你,我根本不知道在派出所應該怎么辦。”
迷失風中的風箏說:“我能做的也就這么一點點,舉手之勞,不要掛在心里,我想知道,你和那男孩兒到底怎么回事?”
黃小仙把自己心情差,與總公司的關系說了一些,她說到這個男孩兒的時候,一句也沒隱瞞,她說:“這拍照片的人真是太有心了,我們是在沙灘上追逐的時候我被絆倒了,而他也沒收住腳,但拍攝者卻把這個角度運用的太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他一點也不認識,到現在我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迷失風中的風箏說:“聽你這么說真的沒什么,但別有用心的人就不這樣想了。”
黃小仙立刻誠懇地說:“我確實有錯,現在想想真不知道這一切是怎么發生的,我都這個年齡了,可千萬別給那孩子造成什么影響呀,那樣我可真的成了罪人了。”
迷失風中的風箏:“你這人怎么這么善良,到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別人?你想沒想過,有可能是誰拍的呢?”
黃小仙知道他就是公司的人,所以這話她是不可能說的,就說:“省城那么大,誰知道碰到誰了?猜不出來,也不想猜了,留給公安局吧。”
“你肯定是得罪人了。”
“肯定是。”
“你感覺自己總是在得罪人嗎?”
“這個…原來肯定是個老好人,現在當了老總,有些決策肯定會讓人不舒服,所以,不想得罪也得罪了,但我自己有時候并不知道。”
“其實多想想別人是有好處的,比如,你在下面工作的時候,領導無意中的指令是不是讓你的生活有了很大的變化?往好變歡欣鼓舞,往壞變小的你不高興好幾天,重的都有可能郁悶。”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有些時候必須權衡輕重,唉,都不容易。”
他們整整聊到天亮,黃小仙看著發白的窗口說:“謝謝你了,今天我們都得上班,影響你休息了吧?”
黃小仙早把他們之間的不快扔到九天云外,他們好像相識多年的朋友,在一起不隔心的聊著知心話。
黃小仙無心上班,她即怕人們別樣的目光,也怕自己一夜沒睡狀態如此之差讓別人更是有諸多猜測。
黃小仙正想著心事,門被敲響了,薜傳海和老婆就站在門口,而且她老婆手里拿的還是熱氣騰騰的早餐。
黃小仙一下就被感動了,說:“嫂子,別這樣,昨天晚上我都不好意思了,太打擾你們了。”
薜傳海的老婆說:“黃總,我和傳海都是老實人,你幫了我們那么大的忙,我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你出了點事,第一個就想到我們,真正感動的是我們,能為你做點事,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黃小仙終于露出了微笑說:“好,哪咱們就不說客氣話了,我今天不想去上班,歇一天吧。”
薜傳海把早餐放到茶幾上說:“為什么不去?你沒錯什么,你越怕別人越高興,你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誰能把你怎么樣?。”
薜傳海的老婆說:“黃總,做這事的人,正等著看你笑話呢,你不上班,人家不知道怎么高興呢,你就去,該怎樣就怎樣,和以前一模一樣,他想看笑話都看不到,這才高明呢。”
黃小仙當然知道這是最佳方案,但她還真有點心虛。
薜傳海說:“黃總,放心吧,那個論壇沒幾個人上的,就算有點反應也沒多大,再者說了,你一如既往的上班工作,誰敢當您的面提這類事?誰也不敢,只不過是背后議論一番罷了,這類事,放心,沒幾天的苗頭,現在熱鬧的事太多了,你這個不算什么。”
黃小仙吃了早餐,感覺確實好一些,她知道這事可真沒那么簡單,如果是影視明星,他們離老百姓如此之遙遠,出了新鮮事當然會幾天就過去,但她不一樣的,人們不僅會用有色眼鏡看她,而且這事真沒那么容易就消散。
黃小仙終于還是上班了。
她走在走廊的時候,一切還好,人們見了她說聲:黃總早,和以往沒有任何的不同,黃小仙提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了下來。
她剛到單位,電話鈴就響了起來,她沒太在意上面的電話號碼,順手就接了起來。
“怎么回事呀?昨天在論壇里你怎么了?我現在手機里可有你的照片呀。”總公司副總,唯一一個跟黃小仙關系還算不錯的吳總打來的電話。
黃小仙的心一涼,知道這事可不簡單。
“嗯,我去省城辦點事,中間去玩了,沒想到…”黃小仙不想詳細解釋,她知道自己解釋不過來。
吳總說:“可得注意呀,你知道是誰拍的、發的嗎?”
黃小仙淡然地說:“那我怎么能知道。”
吳總又說:“這事說大就大,說小也小,你一定要注意。”
黃小仙感謝了吳總,但還是頹廢地坐在椅子上。
吳總過后,很多長期不打電話的人,竟然找了根本不挨邊的理由,有打招呼的有問候的也有說天氣的…黃小仙想,這是看她怎么應對還是以為她病倒了起不來了?
周勇神色有些堅持的只敲了一下門,就風風火火進來了,他見到黃小仙第一句就問:“你昨天上網了嗎?看到那些東西了嗎?”
黃小仙很淡定地點了點頭問:“你也看見了?”
周勇氣憤地說:“我什么也沒看見,是今天早上有人給我發了幾張圖片,說了昨天晚上的事,你覺得是誰做的?”
黃小仙歪著頭問:“你怎么不問問我和那個男孩兒的事?”
周勇更生氣了說:“那就是扯蛋,不用想也是別人想借題發揮,我怎么覺得有點像是武娜的手筆呢?”
黃小仙覺得自己真沒白用周勇,不僅了解她,還能一針見血指出問題的核心,也可能是他與武娜半年夫妻關系的緣故。